第四十九章 情慾生煩惱
黑痣大漢走近一瞧,頓時手腳哆嗦起來。“名劍令,你可識得?”張之芥知道他心裏已經發虛,直接問道。“識得,識得。”大漢不敢隱瞞,直接點頭如搗蒜一般。
“我與項二莊主是故交,你們究竟是何人?”張之芥又喝了一聲。那大漢往左右一瞧,用顫巍巍的聲音說道:“小的是名劍山莊的劉成,諢號大腦袋,這幫都是我本家兄弟。”張之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說道:“可以啊,你這腦袋夠大,估計沒有一把鋒利一點的兵器還真摘不下來,我這把長生劍還沒沾過血,你可想試試啊?”
劉大腦袋一聽,頓時俯首求饒道:“大俠饒命,饒命啊,我們就是來撈點油水的,放過我們吧。”張之芥想了想,說道:“放過你們不是看我,得看我這位兄弟的意思。”劉大腦袋又跑到馬亞武面前,跪地求饒道:“公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馬亞武也是個善茬,一腳將他踢倒,嘴裏罵道:“你大ye的,也不看看老子兄弟是誰,去你的。”
劉大腦袋剛要跑,就被他喝住:“不準動啊,你要敢跑,我兄弟手中的劍術可是十分高超,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劉大腦袋就又爬了回來,馬亞武頓時就是一頓拳頭砸了下來,不過他這幾日多行了夜事,身子虛浮,打了沒幾下就惡狠狠地說道:“他nainai的,你這練的什麼功夫啊,把我自己打骨折了。”劉大腦袋嘿嘿兩聲,說道:“公子,俺在門裏修的是外家功夫,以前是被三當家的拉去撞大樹,撞大牆,苦練出來的。”
馬亞武這下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於是就將矛頭對準了方纔叫囂得最狠的一個小嘍囉,說道:“你,出來,打你們老大,打到出血為止,快點。”小嘍囉一瞧,頓時擺擺手,馬亞武威脅道:“你不打待會就跟他一起見閻王去。”“不要,不要,我打,我打。”
過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兩人之中終於有人見了紅,不過是那個手下,正抱著腫zhang的手,哭喊得如殺豬一般。馬亞武一瞧,頓時惱怒道:“你也把自己打廢了?”劉大腦袋只是嘿嘿一聲,並沒有將其他話。“我就不信了,下一個,給我錘他。”
隨後的一個時辰裡,十幾名小弟輪番上陣,無一例外全都落了個手骨爆裂的下場。大腦袋委屈地走到張之芥身邊,說道:“大俠,不是我的問題,他們不爭氣。”“馬兄,還打嗎?”“不打了不打了,這什麼骨頭啊,忒硬,我沒這能力了。”馬亞武在一旁氣喘吁吁地說道。
張之芥一笑,說道:“他們都受到懲罰了,你卻沒有,你受我一掌,之後就帶著你的人,滾吧。”大腦袋剛剛被打出了自信,憨憨地笑道:“好好,您受累,您受累。”
張之芥擺擺手,然後瞬間調動起身上的烈火勁,只一掌,劉大腦袋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隨後他掙扎著坐起來,喘著粗氣。張之芥走過去,從藥兜裡掏出了一些藥草,說道:“那一掌是罰你,但我無意結仇,這些草藥你拿好,按七天的量來吃,便能痊癒。”劉大腦袋哆嗦地接過藥草,隨後說了句:“謝謝。”之後,一行人便攙著他,出了店門。
“哇,兄弟,你忒厲害了,又認識離塵老兒,連那什麼二當家也認識,你之前真的只是一個店小二嗎?”馬亞武驚喜地翻看著張之芥手中的“名劍令”,一臉羨慕地說道。“不說這個了,這位大哥沒啥事,我待會給他開幾服藥,就能好了。”張之芥瞧了瞧地上的車伕,淡淡地說道。
馬亞武卻是說道:“這個不妨事,小三子,你送他去看大夫。之芥兄,你隨我來。”少年奇怪地瞧了一眼馬亞武,不過還是跟他走進了房間。馬亞武見小翠還在與花音說話,於是偷摸地從行囊裡取出一個小布包,遞到少年懷裏,說道:“這個給你,好東西來的,記得留著晚上看。”少年不解其意,不過仍舊接了下來。
夜晚,臨睡的張之芥纔想起今天白天馬亞武給了自己一個布包,於是又爬起來,花音見了,不解問道:“野小子,你看什麼啊?”“沒什麼,你先睡吧,今天白天亞武給了我一個東西,讓我晚上看,說有驚喜。”
“啊,我也要看,我也要看。”花音聽了,頓時也吵著要看。張之芥無奈,只能把布包拿到了床上。隨著黑布的解開,裡面的東西也露了出來,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個衣著暴露的男女。
張之芥嚇一跳,急忙用黑布一蓋,隨後漲紅了臉。“那是什麼?我沒看仔細呢!”花音似乎十分好奇,張之芥怕她學壞,堅決不允許,最後花音無奈,直接將少年的穴道一點,然後笑道:“讓你不給我看。”“花音,別看,別看。”
說話間,少女已經翻開了那本冊子,看了幾頁,隨後問道:“野小子,他們也是在打架嗎?好像馬亞武跟小翠姐姐做的事啊。”“花音,你別看了,真的。他們真的只是在打架,無趣得很。”少年又是勸道。“不會啊,看著很好玩啊,野小子,我們要不要試試啊?”少女脫口而出的這一句話直接又讓少年慌了神。“你不想試試嗎?”少年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點頭說道:“想,我想。”
隨後少女笑嘻嘻地解開了他的穴道,說了聲:“開始吧。”少年點點頭,直接襲上她的紅唇,這次不是粗暴的啃咬。少女似乎感覺十分愉悅,笑道:“哈哈,我好像有點明白這種感覺了,好了,野小子,不試了,我知道了。”此時的他已然情動,哪裏會由著她。
少女的背部凝滑如脂,那小腰身正是楚靈王夢寐以求的。這時少年才注意到,少女的脖子處掛著個紅色的玉佩,似乎十分精緻。
少年把玩了一會,問道:“花音,這玉佩怎麼來的?”少女紅著臉說道:“我不知道,從小就帶在身上了,好…好看嗎?”少年點頭,壞壞地說道:“好看,但沒這裏好看。”
“嗯…”少女終於忍不住吟出了一聲天籟,之後立馬銀牙緊咬。
男女之事,本來就是人可以無師自通的本領。少年人正要脫她的褻褲之際,此時的肩膀卻是一陣陣發疼,這一次的疼痛持續了很久。
意亂情迷的少女逐漸清醒過來,抱著他問道:“野小子,野小子,你怎麼了,怎麼了?”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少年終於緩和了些。隨後花音哭道:“對不起,野小子,我不該亂試,是我害了你。”少年人知道,她以為是自己的錯,急忙解釋道:“花音,不是你的錯,是我中了毒,已經治不好了。”花音道:“我師兄什麼毒都會治的,你跟我回去吧,我不貪玩了,我們現在就走。”少年將她的髮梢撩起來,說道:“算了,傻丫頭,治不好的,谷裡的醫術我也識得了不少,這毒,沒法治了。”“不,會好的,會好的,我能治好你的,你要陪著我呢。”
又說了一會兒,張之芥終於不喘粗氣了,兩人又躺到了床上。花音只穿睡在他旁邊,睡到一半,忽然問道:“野小子,你喜歡我嗎?”“嗯?為什麼這麼問?”
花音想了想,直接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xiong脯上,說道:“小翠姐姐說,男人如果喜歡你,就會將手放在這裏的。”少年人一笑,卻又轉念想道:花音自己可能都不明白什麼是喜歡,我如此親薄於她,到底是情,還是因為欲。她生性單純,出谷到了此處就爲了看自己一眼,而自己的第一目的就是佔有,說起來,自己還是私慾太重。
花音還是個大好年華的少女,而如今自己已是將亡之人,將來骨頭會撒在哪一處都不知道的人,又何苦去撩撥她。這麼想之後,少年驚出一身冷汗,若是方纔自己釀成大錯,等自己亡故那天,花音又會背受一個什麼名聲,想到這,他忽然坐起來,磕頭道:“花音,我太沖動了,在這裏給你賠罪,要殺要剮,我都沒有怨言。”“你說什麼呢?野小子,你還沒回答我呢?喜歡我嗎?”花音又是重複一遍。
少年笑了笑,說道:“喜歡喜歡,我要娶你為妻,但是…”“但是什麼?”“從今天起,你我不能再同睡一張床,要這樣等上一年,我就可以娶你了。”花音聽了卻是不滿地說道:“一年時間,我會想你的,不要。能早一些來娶我嗎?”少年道:“不行,這是規矩,不能改的。”
花音道:“為什麼規矩就不能改,不是你娶我嗎?我情願你情願,明天就娶我也好的啊,一年時間,好長哦。”少年想了想,說道:“那,十個月?”少女搖搖頭。“九個月?”少女還是搖了搖頭。“半年,半年後行嗎?”花音抬頭問道:“就是這半年之後,今後你就跟我回谷,以後都跟我在一起玩了,對嗎?”“嗯,對。”少年點點頭。
月攀升至最高處,少年將她抱在懷中,此刻沒有其他不軌的想法。
少女呆呆地望了少年一會兒,然後說道:“野小子,我好像知道,喜歡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