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級大圓滿，那豈不是說，他已經走到了這個境界的盡頭。

    怪不得，怪不得他的實力如此強大，就連混沌王跟青天兩人聯手，也被他輕易地虐殺，毫無還手之力。

    “可是我在突破逆天級大圓滿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股意志衝向我的識海，那股意志是那麼的龐大，浩瀚，就算如今的我在面對那股意志時，依舊是不堪一擊。”說到這，姜浩的目光看向了眾人，說出了一句讓他們震驚的話。

    “可是，那股意志，卻並不是今天我們所碰見的。而且，跟今天我們碰到的天道意志相比，我突破之時想要侵襲我的那股意志，要更強大，也更可怕。”姜浩的神色無比堅定道。

    “這怎麼可能？”眾人的神色都為之大驚，更多地還是難以置信。

    按照姜浩所說的，他突破逆天級大圓滿時感受到的意志，要比他們今日碰見的天道還要強，那他碰到的究竟是什麼？

    亦或者，如今他們所見識到的，只是天道故意展露出來的部分實力？

    “難不成，天道一直都在隱藏實力？不應該啊！在他看來我們都是如同螻蟻一樣的，他根本不會將我們放在眼中才是，又何必遮掩自身呢？”獨孤敗天皺著眉頭道。

    這個時候，姜浩卻緩緩地開口了，“一開始我也有些不明白，可是現在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一直以來，我們對抗的並不是真正的天道，而是人道！”姜浩的雙眸亮起了光芒，“天道至高無影無形，乃是天地的規則的集合，是道的演化。而我們對抗的一直都是眾生的意志匯聚而成的，它因為高高在上，有著近乎天道的實力，所以我們纔將他認知為天道，實際上它並不是天道，而是人道。”

    “人道？”獨孤敗天等人面面相覷，魔主、時空神乃至於辰祖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現場陷入了一片沉默，好一會後獨孤敗天才抬頭看向姜浩道“那你是如何確定，自己感知到的那股意志是天道，而我們將要面對的是人道呢？就算他們之間有差異，可逆如何能分辨出來呢？”

    “因為我已經跨出那最後一步了！”姜浩神色有些恍惚，又像是在自語，“在毀滅本源達到大圓滿的那一刻，我的意志與天地間的毀滅本源融為一體，那一刻我感覺自己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一念之間便可毀滅宇宙蒼茫，一念之間便可開天闢地，那一刻的我就算抹殺現在的我，也只是一根手指的事情。”

    “可就在那一刻，天地間毀滅本源的意志降臨了，我不清楚這是否是來自真正天道的考驗，還是說天道想要將我同化，成為他的一部分。它太強了，比起今天碰到的都要強大的多，面對那股意志，我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沒敢嘗試，便用鴻蒙大千鏡截斷了自己跟天地間毀滅本源的聯絡，將自己從大圓滿的境界打落下來。”

    “天道？人道？”獨孤敗天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時空神跟辰祖也同樣一言不發。

    唯有魔主冷笑一聲道“管他是天道還是人道，它想要滅世一次一次的輪迴滅世，那它就該死。我們的目標是爲了屠掉他，至於他是天道還是人道，這一點重要嗎？”

    “不重要！”獨孤敗天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出了這三個字，“它是誰對我們而言並不重要，天道也好，人道也罷！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殺他。”

    “是極是極！管他是什麼身份，這一次也定要將它毀滅。”時空神與辰祖也捏著拳頭，戰意洶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