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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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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門客血戰

    現在的封軒只恨自己遊歷地兩年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給鍛鍊好,現在他的身體依舊是那副病殃殃的樣子,和當年出去的時候那種身體被掏空的樣子沒什麼區別。

    不斷的朝前面跑去的封軒,只恨現在只有兩條腿,而且還恨自己把那匹馬給賣掉了,要不然現在早跑到自己父親面前去求他,就算是挑起兩國戰火也要把那護自己兩年安危的那個人給救回來。

    封軒一邊跑,一邊在心裏想著:“不管怎麼樣,呂長運你不能死,本世子還沒有讓你死,我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

    區區兩裡地,現在對一個正值年輕的人,居然是如此的遙遠,他現在無時無刻的不在怨恨自己,當時為什麼就爲了那十兩銀子居然把自己拿用來代步的馬匹居然賣掉了。

    他現在也算是知道為什麼當時的呂長雲會如此的怨恨自己。

    原來是怕自己到危難時刻沒有代步的東西,而落在敵人的手中。

    封軒跑了一刻鐘,到達國界碑的時候,碑後就是自己的父親,應天王朝唯一的異姓王,掌握梁雍兩洲三十萬兵馬的封田,現在等著自己的兒子回家。

    封軒站在與自己父親僅隔一百步的位置上,他看著那個王朝內碩果僅存的唯一異姓王,柱刀而立,但是卻沒有徵戰沙場幾十年的殺氣,而是像那種想要讓自己兒子看一下自己這樣子好不好看。

    異姓王封田身後,五千匹戰馬,列出一字陣型,這些騎兵雖然逾越的身份,但是他們沒有忘記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今天,他們要在這裏迎接阻擋未來梁王回來,不管誰阻止,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

    “死”

    這些騎軍都是梁王封田手下最精銳的輕騎,握槍,挎刀,持弩,這些輕騎是這梁雍兩地最精銳的輕騎之一,就連他們的名字都不怕世人揣測——錦衣御林。

    要知道,只有皇帝的親衛才能稱為御林軍,但是有無數的言官,御史上書要更改這個名字,皇帝卻沒有搭理,因為這個名字是皇帝親賜的。

    但是那個異姓王看到自己的兒子之後,眼角卻是有些溼潤,他當年把自己的兒子逐出這王府之中,是因為自己這個兒子已經到了那完婚的地步,但是當今天子卻想讓自己的兒子去那京城作為質子,沒有辦法的異姓王,只能一狠心把自己的兒子逐出王府,學那家鄉的風俗遊歷兩年。

    看到自己父親的封軒本應該是很高興的,但是他現在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呂長運在自己府中的位置,不過一區區養馬的人而已,就算是這兩年之中幫助了自己再多的事情也不可能讓這個異姓王犯了那滔天的罪責。

    當年爲了幫助自己這異姓王已經與京城那位天子消耗了不少的情分,到現在哪裏還有什麼情分在這裏,說不定哪一天那天只看自己不爽下來,一紙詔書下來,鬧得家破人亡。

    封田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是想要什麼,他看到那個保護自己兒子兩年周全的老人,居然沒有站在他的身旁,頓時就明白自己兒子為什麼呢?滿臉是淚,卻說不出任何話。

    這個人雖然已經被封王了,但是依舊還是掌管著梁雍兩地軍政的大將軍。

    封田的手輕輕地朝上一揮,握拳之後,身後的五千騎軍立刻就明白了什麼意思。

    這五千瞬間抽出掛在馬上的刀。

    封田說道:“錦衣御林軍。”

    五千人的嘴裏發出了一個聲音。

    “為大將軍死戰。”

    封軒卻搖了搖頭,封田豈能不明白自己兒子的意思,五千人,捨棄王旗,進入西夏。

    五千騎先是一驚,然後瞬間就明白了自己這位功勳彪炳的大將軍到底想要幹什麼。

    “是。”

    五千錦衣御林現在視死如歸,不是那份愚忠,二十因為他們從心裏敬佩這位將軍,但是他也從心裏看不起這個世子殿下,因為他十幾年的所作所為,他們甚至覺得是自己的大將軍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老天讓他的兒子生的如此惡劣。

    錦衣御林明白,這是挑起戰爭的事情,但是他們甘願為大將軍承擔這個罪責。

    封田根本不會在乎這個,他在封軒目前死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誰要是敢欺負咱倆的孩子,我讓他活不如死,死不安寧。

    “來一標斥候,給我看看,是西夏的哪個,居然敢在我面前玩這個,我倒是要看看,那個王八犢子,敢欺負我的兒子。”

    一標五十人,五十名錦衣御林抱著必死的心態,跨過呢那個意味著兩國國界的碑石,也意味著,從現在開始,兩國開戰。

    一名亮銀白甲手持一杆精鐵長槍的年輕武卒下馬走到了封田的身邊。

    “義父,就爲了這個,挑起兩國戰爭,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沒有經過周密的計劃,而且還不知道對面有多少人。”

    封田一揮手,淡淡的說道:“冷鐵,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現在都這個歲數了,也沒有幾年活頭了,怎麼樣都是我的事情,現在也不怕那些老兄弟寒心了,該走的已經都走了,沒走的也在保持中立,但是我不管以後你和軒兒誰掌握那三十萬封家軍,我兒子都是這梁王。”

    年輕武卒聽到這個之後,立刻半跪在地上說道:“我只是爲了義父好。”

    “不用和我說那些,我知道你在封家軍中沒有安插過親信也沒有小山頭,所以,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行,傳令下去,派十個人,起去把附近十個軍鎮的駐軍給我調來,我看今天誰敢動我兒子一根毫毛。”

    “是,末將告退。”

    在這裏,已經是戰場了,沒有在用那個義父,孩兒這些家裏纔會用的稱呼了。

    封軒看見一標斥候進入西夏國境了,所以也不會很擔心呂長運了,慢慢的走過了國境。

    封田看見自己的兒子,立刻把自己手裏的刀給扔掉了,朝著自己的兒子跑了過來。

    就在封田快要跑到封軒身邊的時候,封軒立刻跪了下去。

    “梁州草民封軒,感謝梁王救命之恩。”

    封田委實是被嚇了一大跳,立刻加快兩步,把自己的兒子扶了起來。

    “軒兒啊,還要與為父說這個嗎?我們可是一家人啊,真是的,要是讓你娘知道了,肯定要託夢的,而且“還要在夢裏和我叨叨這些的,兩年沒見了,為父很是想你啊。”

    封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立刻奪走了封田腰間的刀鞘,一點也不客氣的朝著封田身上招呼,封田讓封軒打了兩下之後,就開始逃竄。

    而封軒一邊打,一邊說道:“你想我還把我攆出家門,你想我還讓我出去兩年,當年出去的時候,可是刀斧加身的。”

    呂長運面對西夏一萬輕騎,卻感到萬分壓力,因為他的實力本就不高,更不要說,西夏這次派來的還是可以代表西夏軍力的賀蘭鐵騎。

    賀蘭鐵騎的將領賀蘭敬道看見自己前面的那個老人,他很是疑惑,自己起碼也是天下有名的騎軍,這個老人居然敢擋在自己前面。

    “去,踏爛他。”

    賀蘭敬道說完之後,五十騎從這一線陣中脫離而出。

    老呂手中拿著那把不知道從哪裏而來的斷刀在那裏靜靜的站著,嘴裏好像囔囔道。

    “我才離開兩年,居然有人不認識我了,更不認識你啦,老朋友,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讓這些人重新認識你一下。”

    這一日,三十萬封家軍刀劍教頭,呂長運戰死,千馬踏屍而過,死前殺敵三百零七人,戰馬三百零七匹,屍體無存。

    錦衣御林一標五十騎斥候,獨返一人,帶情報回。

    那名斥候下馬之後想要半跪在封田的身邊。

    封田看到之後立刻說道:“免。”

    那名斥候聲音顫抖的說道:“稟告大將軍,呂校尉戰死,對面是賀蘭軍,賀蘭敬道親屬一萬騎輕甲無弩。”

    這名斥侯就像是完成了什麼任務一樣,感覺到自己無愧於那四十九名兄弟,這名斥候,說完之後就暈了過去一樣,朝著後面倒去。

    站在封田身邊的封軒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名斥候身上已經是血跡汙染了整件軍袍,現在更不會擔心他身上的血會沾染到自己身上這身華貴的衣袍,立刻扶住了,那個就要倒在地上的斥候。

    封軒一直扶著這名斥候,等到那藥師把這個人平放到地上之後。

    把脈之後,這名已經是古稀之年的藥師說道。

    “世子殿下還請放心,這人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脫力而已,只需一針,老朽竟然能讓他醒過來,繼續為您效命。”

    封軒點了點頭。

    這名藥師看到封軒,居然是如此不近人情,這人已經上到如此地步,還要讓人再戰。

    要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裏暗想:“我跟隨著封田征戰沙場,雖然不是主戰之人,但是保下多少人的性命,都沒有見到這樣冷酷無情的人,看來這封家再也沒有可以撐起三十萬封家軍的人了!看來,以後還是冷鐵掌握封家軍啊!”

    要是一針紮在這名斥候的頭上,那名之後立刻就坐了起來,看到自己如此失態的樣子,立刻就朝著封田跪了下去。

    “大將軍,請恕小人無禮。”

    封軒滿是好奇的數著這個人身上的傷疤。

    卻讓那些站在身後的那些錦衣御林十分厭惡,明明這名斥候已經傷到這樣的地步,他居然還有心思去數這人身上的傷口。

    封軒數完之後慢慢的站了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是我剛剛數了一下,你身上一共是四處傷口,每一個傷口都是能夠直接要了你的命,既然你回來了,本世子殿下就賞你四代簪纓。”

    那名斥候聽到世子殿下居然如此膽大肆為,但是又看到自己身前的大將軍,並沒有說什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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