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請功 上
“兒子啊,你可得好好的感謝我,我可是在你岳丈面前好好的誇了誇你。”
封軒看著下面的內容,有點哭笑不得。
“既然老弟不願意談論此事,那就算了吧,我過來也就是爲了看看您在這裏過得好不好,看看我王府裡面有沒有怠慢於你。”
江望說道:“這怎麼可能呢,再怎麼說我閨女也是世子妃,只要是在體制之內的就無人過來,怠慢我,至於其他事情,我在這裏過得還挺好的,閒著沒事的話就和從王府上新認識的兩個朋友,沒事就出去找個河流釣釣魚,說不定還能下下棋呢。”
封田笑了笑。
“這也是啊,都到咱們這種歲數了,還能做些什麼事情呀,也就剩下釣魚和下棋了,剩下的事情無非就是嘮一些家長裏短的事情,這些事情,咱們兩個也沒有太多的話語,至於釣魚的話我沒那個耐性,咱倆還真玩不到一起,下棋呢,我是一個臭棋簍的,跟我一起下去還說不定能把你給氣住呢,所以就算了,既然在王府中認識了兩個新朋友,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該和人家玩就玩釣魚什麼的,記住,出去的時候讓婉兒給你配備一些護衛,不然的話可能有些危險。”
江望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倒也是可以,反正自己身邊這兩個人還是比較安心一點的,我還說你這半輩子樹敵無數,可能都涉及到家人和親戚的身邊了所以有的人都被你斷絕了親情關係和拉到了自己身邊以至於保護起來。”
封田點了點頭說道:“那倒是真的,不把他們保護起來的話,他們就變成了我的後顧之憂,實在是太危險了這種事情,所以沒辦法,我平日裏也不出王府,出王府的時候還需要調集大部分護衛,實在是有些麻煩,所以平日裏我不會出王府的,平日裏就在王府裡面練練拳,揮揮刀什麼的,哎,也挺好的,人到這個歲數了,除了這件事情還能做點什麼。”
江望說道:“是啊,都到這個歲數了,行將就木的時候,還能做些什麼事情,我這都快死的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我的外孫。”
“再活個二十多年,可能能看見你的外孫,軒兒一直沒有過來給你請安,不是嗎,是因為他有一些自己必須要處理的事情,離開了王府,近兩年之內是不會回來的,所以我也想看一下孫子,但是他沒辦法回來又能怎麼樣,實在是太危險了。”
“軒兒怎麼了,怎麼會在外面近兩年之內都不會回來,逢年過節的時候也不會回來了,意思是我女兒現在得空手閨房。”
封田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你難道不知道嗎,當日從徐州離開之後,他到了冀州,和一個不知名的高手大戰了一場,傷及了根本,不是那個根啊,是武道基礎,然後到了居第城之後,和一個人大戰是直接廢掉了對方的丹田,但是對方的師傅可不是什麼好鳥,直接廢掉了我兒子丹田,所以現在兩個人都是沒有一丁點武道基礎的人,他們現在都在努力的找修補丹田的方法,所以我兒子這兩年是不會回來的。”
“對方是誰呀,很厲害嗎。”
“對方是曾經的西夏王庭三王子拓跋坤,現在已經是西夏皇帝了,你難道不知道這些事情嗎。”
江望搖了搖頭說道:“我一直在王府之中,又沒有外面給傳些情報和事情之類的,對於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那一會我給你講講吧,先是在居第城之前,我兒子已經和那個拓跋坤交過手了,但是是下棋,那一次天下皆知。”
“在下封軒,應天王朝,梁王府世子,向前輩借個道。”
那邊站著的黑衣人並沒有說話,還是站著,倒是這個坐著的年輕人站了起來說道:“在下拓跋坤,西夏王庭三王子,請世子殿下坐下手談。”
封軒說道:“我這裏還是有點事,要不然得話,等我以後有時間的話,我就給你手談兩局。”
“沒事情,我可以在這裏等著,世子殿下,今日你要是不手談的話,我這裏就沒有辦法給你讓道。”
封軒笑了笑。
“聽見了沒有,這個可是西夏王庭三王子,你們想想,這可是多大的軍功啊,你們好好想想啊,我不說什麼了,拿下腦袋的,我給一個都尉當一下啊。”
鄒東上前一步,對著封軒說道:“屬下請戰。”
封軒讓了一步,然後點了點頭。
鄒東說道:“上腳踏弩。”
剛剛說完之後,就有十個人,推上兩架腳踏弩。
鄒東說道:“射。”
十支巨大的弩箭朝著拓跋坤那邊激射而去,封軒的眼力只能看見十道凌冽的寒光朝著那邊飛去了。
封軒說道:“還是無用功啊,算了吧,我還是給你手談一局吧。”
果不其然,封軒意料的一點也沒有錯,十支弩箭,直接被那護體罡力給震成了碎裂的木條。
“道驍前輩,感謝手下留情。”
封軒說完之後,便快速的掠到了拓跋坤身邊。
封軒笑了笑,走到了拓跋坤前面,死戰營眼睜睜的看著封軒走到了那個連腳踏弩都刺不進的護體罡力裡面。
拓跋坤站了起來,對著封軒作了一揖,封軒沒有搭理拓跋坤,而是對著道驍作了一揖。
“小子封軒見過道驍。”
身穿黑衣的年輕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吧。
拓跋坤也沒有說什麼,還是看著他,封軒直接做了下去,小小的棋墩,坐了上去,封軒一坐下直接拿住了那個黑色棋子的盒子,封軒說道:“我執黑。”
也沒有說什麼的拓跋坤,也坐了下去,無可奈何的去拿住了那個白子的棋盒。
黑子先行,封軒直接在右下角放了一枚黑子。
拓跋坤直接在棋盤中間放了一枚白子,封軒說道:“這個厲害,直接站住了天元位子,這個可不是常規的下法,你這個真好,前輩是你教的吧。”
道驍點了點頭,還是站著,也不說話。
沒一會,棋行六十著,廝殺開始,因為不是常規下法,白子拓跋坤一直壓著黑子封軒,封軒自恃棋力矯健,下棋絕對不會說什麼,但是這個下法確實沒有見過,封軒直接沖斷了黑白。
圍棋,只黑白二子,卻最體現生存競爭的本質,它又不像象棋,無帥卒之分,彷彿代表天地陰陽,很明顯就是矛盾,一旦自己的生存受到威脅,誰不豁出老命奮起抗爭呢?此刻,右下角燃起的戰火越燒越旺,廝殺極慘烈,封軒不顧一切地揪住一條白棋,又鎮又壓,窮追猛打。
白棋卻化作涓涓細流,悄悄地在黑縫中流淌,往黑棋的左上角滲透,假若不逮住這條白龍,黑棋將全軍覆滅。
封軒額上沁出一層汗珠,心中狂呼:“來吧!拼吧!“”義無反顧地奔向棋盤的決戰場——左上角。
棋行八十,封軒感覺自己身邊多出來很多的的先朝的棋道高手,但是,觀棋不語真君子,誰會說話嗎?當然沒有了,封軒還是不知道,自己眼前這個人的下棋方式,到底是誰叫他的。
封軒開始中原突圍。
封軒在白棋大模樣裡輾轉回旋,或刺或飛,或尖或跳,招數高妙決非昔日水平,連他自己也驚訝不已。
然而面前之人水漲船高,棋藝比剛纔更勝幾籌。
那白棋好似行雲流水,瀟灑自如,步步精深,招招兇狠,逼得黑棋沒有喘息的機會。
黑子封軒彷彿困在籠中的猛獸,暴跳如雷,狂撕亂咬,卻咬不開白棋密密匝匝的包圍圈,封軒雙目瞪圓,急汗如豆,棋盤上黑棋敗色漸濃。
“那個時候,封軒輸了嗎,這些事情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對面的那個拓跋坤好像很厲害啊,聽你這麼說。”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我兒子當時和他手談一局,然後是不知道被什麼人拿密信送到了我的桌子上面,我連人影都沒有看見。”
“那到最後是怎麼回事?誰輸誰贏啊,聽你剛纔這麼說,封軒的棋力好像不是很好。”
“這件事情誰也不知曉,封軒的師傅就是藥師,曾經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無數的計劃都是他幫忙制定的,甚至於來說打下九州,有一大半的功勞都是他的。”
“那你繼續來下面講講吧,世子殿下到最後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平日裏下棋也沒有這麼麻煩,總感覺那個西夏王庭的三王子下棋還是很厲害的,不知道的話,我以後能不能和他下一盤,或者來說是他的那個師傅黑衣道驍。”
封田搖了搖頭。
封田說道:“你還是把你這個想法從哪裏來的,塞回哪裏吧,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危險了,到達他那個地步的人下棋相當於拼命,輸的那個人,可能會隨時丟掉自己的性命,或者是境界大跌,以至於到最後喪失自己的性命,這都是有可能的。”
“你說吧,我一個糟老頭子身上沒有一丁點的實力,大不了就是到最後死在對方手裏唄,我又沒有什麼武道境界,又怎麼會境界大跌。”
“你說的好像也是啊,咱們這些人下棋可沒有什麼棋路,一直都是隨心所欲,想下哪裏下哪裏,說不定我們還真能贏對方一盤,但是那裏在對方沒有防備和沒有任何戒心的情況下。”
江望點了點頭,眼底劃過了一陣不為人知,甚至於沒人察覺到的眼神。
“算了算了,我還是繼續和你說一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到後面下棋更加精彩呢。”
江望點了點頭給封田倒了一杯茶水。
“先潤潤嗓子,聽你這個可比聽書來的精彩的太多了,那些人可沒有這種經歷也沒有這種小道訊息呀。”
“那可不一定,說書人可比我們厲害多了,我聽說是從外地來了什麼說書人,有時間的話,咱們兩個一起去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