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我好不容易想好。”

    老頭站起身來，催促著我也一同起來，然後將凳子收進自己的屋內。在之後他又一樣一樣把攤子上的東西放進屋裏，幾分鐘後他把自己的攤位關閉了。

    “你這是幹什麼？”

    老頭抓住我的手，毫不猶豫說道：“老頭子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麻煩你給帶帶路。”

    老頭突然改變了嘴臉，我這也不好拒絕，也就答應了，反正我也不知道這條路到底通向什麼地方，而且也沒有黑白無常來找我，就當做玩玩吧。

    與其說是我帶著老頭，還不如說是老頭帶著我。之後我得得知了她的名字，叫做萬德達。出來後的我們在城市上空到處漂浮著，時不時能看見幾個剛死的靈魂。

    萬德達心腸不錯，有好幾個鬼魂都是被他引導去陰間的。

    現在的我們不知是來到了重慶還是成都，城市是換了一個又一個，方言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

    和一個陌生人到處遊逛，這還是第一次，也是我這一生最開興的一次。因為誰都管不到你，而你卻可以輕鬆進入不能進的地方，包括金庫都行。

    只不過我現在不像白花，雪兒她們那樣厲害，人間的東西動不得分毫。不過我現在對那裏麵的東西也沒興趣。

    在空中漂浮的我們，萬德達忽然下降落地，我緊跟過去。

    這裏是一個小區，不算太繁華，也不太乾淨，垃圾桶旁外堆滿了許多的垃圾，也沒人收拾。

    我站在小區大樓面前的人，少看到有幾個人經過。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或者說你想見什麼人？”

    萬德達點點頭，嘴上沒有說話但腳步卻一點一點往大樓裡面走，他的臉上掛著幸福，從容的幸福，那種微笑讓我心裏莫名癢癢。

    這棟大樓不是太繁華，卻從充滿著各種生活氣息，有家長護送孩子上學，也有大媽結伴出去買菜的。

    到了六零二，萬德達在門前猶豫。挪步走了半天，雙手一擺，“算了，算了。他們過得好就行，就算能看見我，他們也不認識我吧。”

    說完萬德達拉著我重新下樓，在樓梯拐彎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回頭看一眼。這時，碰巧那道門開了，一個小女孩嘆出個小小的腦袋來，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重新到了樓下，我問萬德達，“你這是幹什麼？那是你的家人？為什麼不看看，反正他們也看不見你？”

    “是家人，但他們早已經不認識我了。”

    “什麼意思？”

    “我死的太久了……！”

    我點點算是明白了，“那我們還要去哪裏？”

    “去你那裏吧。”

    “不不不！算了吧。”

    我搖頭否決，我不敢在看見他們，尤其是雪兒，說好了要照顧她的，我實在沒有臉面。萬德達看出我的難處，挪著他沉重的步子隨便往了一個方向走，一邊走一邊說：“好吧。我們就散散步。”

    我無言，加快幾步跟了過去。

    朝著小區北面走，走過一個街道後如同來了另一個世界。這裏顯然要熱鬧很多，一個廣場上大大小小的商鋪擺滿了地方。

    吃的，玩得，喝的什麼都有，來往的人是人擠人，水洩不通，但還是有很多人來看東西。

    我們在這裏玩了一天，有搗鬼也有幫忙，我還記得有一個小男孩拿槍打氣球怎麼打都打不住。

    萬德達就在旁幫她，那是百發百中，拿到了許多東西高興的合不攏嘴。但是有一個成年男人過來玩，我們就不客氣了，讓他一個沒命中，浪費了五十多塊。

    在廣場中央，天色十分深沉，我和萬德達做到廣場中央。

    “好玩嗎？”

    我點點頭，“這是我這一生最無憂無慮的時刻了。”

    “你快樂了，但你的朋友們呢？”

    我沒有說完。

    “你在自殺的時候真的想清楚了嗎？”

    “我……！”話到口邊，卻一個說不清楚了，語氣越來越萎靡，“但我不死，那些人是不會放過普通人的，家破人亡的案子很多，甚至還會有。”

    “你是一個很好的孩子，但你太懦弱，你是西楚霸王你知道嗎？魂魄被他們得到死亡人數會比現在死的。”

    我怪異的看著老頭，“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

    “不管我是是？一但他們得到魂魄，獲得寶藏，天下的日子不好過。”

    “你能說清楚一點嗎？”

    萬德達搖搖頭，“不可說透，否則帝魂消散，萬鬼入城。”

    “這……！”

    “你也該醒了。”

    萬德達的語氣變得怪里怪氣，陡然我的心開始變得空檔，我僅僅抓住他的臂膀不想讓他消失，但是我的手卻突然空了。

    猛然我睜開雙眼，雪白的天花板引入我的眼簾，手腕上一陣刺疼。

    “哥，你醒了？”

    醒來，好一個鬼影撲在我的面龐來，是雪兒。

    我做起來，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換了一套，而手腕上包裹著紗布。

    我摸著雪兒的腦袋，心裏一陣不是滋味，“對不起，雪兒，我說話要照顧你的，但！”

    雪兒搖頭腦袋，像個撥浪鼓。

    “沒事，哥，我知道哥一定很難受，我不怪哥。”

    “兄弟，你醒了？”

    砰的一聲，吳生直接踹們而入，看著我醒來那眼神跟中了五百萬似的。

    緊跟吳生後面的是方生，方生退了圖眼睛，拿著手裏的a4紙大吳生的腦袋。

    “吳生，這是醫院，給我安靜點。”

    “是，我錯了，不過周凡醒了，我高興嘛。”

    方書怒著眉頭，“好了吳生，還有這個小姑娘，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對周凡說。”

    “不，我不離開哥。”

    “雪兒，聽話。”

    雪兒搖搖嘴唇，依依不捨的走到門外。

    見他們走後，方書坐在我的窗前，說道：“看來你是知道一點什麼了吧？”

    我點點頭。

    “那你應該知道你魂魄藏著的帝魂。”

    我還是點頭。

    “你出生的時候帝魂就已經出現，所以他們在全國著手準備惡鬼將帝魂吞噬。但吞噬帝魂是多麼難，不過一但吞噬，帝魂受邪氣也會變得邪，那時候天下恐怕擋不住那一個帝魂，而那時候帝魂也是最強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必須要活下去，是必須，並且保證魂魄不被抓走。也許我們會保護你，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名門根本沒實力保護，只有你自己慢慢成長。”

    方書說了一大堆，那我有太多的疑惑。

    我的魂魄飄蕩那麼就怎麼沒有黑雲團的人來抓？難不成是夢嗎？

    “那你認識萬德達？”

    方書一臉奇怪的看我，“什麼萬德達？還有人叫這名字？你還是好好休息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