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個人男人總糾結喜歡不喜歡這些特別沒勁，但是，司衍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他。

    似乎從一開始就是他一個人一頭熱，死纏爛打纏著司衍，後來喜歡不知不覺喜歡上他，最後又提出交往。

    這一切的每一步都是他一個人走的。

    如今他已經陷下去了，可他卻不知道司衍是不是也是一樣，如果司衍只是覺得好玩，或者是他口中那個愛人不在身邊，找他過渡一下。

    那這樣是不是，司衍那個愛人回來了，他隨時都可能瀟灑抽身。

    江慕塵抬頭看著燈光下的司衍，長相英俊，又有能力，還多金，這樣的人喜歡他江慕塵什麼？

    以前的事情他不記得了，但是醒來後的這幾年，他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正事，整日花天酒地。

    用他家老頭的話來說，他就是妥妥的紈絝子弟。

    一個紈絝子弟，一個商界精英。司衍為什麼會跟他交往。

    “司衍。”江慕塵神情複雜的開口。

    正在切菜的司衍應了一聲。

    “你喜歡我什麼？”他第一次問這樣的問題，

    司衍的切菜的手頓了一下，沒有立刻回覆，江慕塵眼神閃了閃，他是覺得自己太爛了，找不到被喜歡的優點嗎？

    半晌司衍開口道：“因為你是江慕塵。”

    “你以前的男朋友呢，你們為什麼分手了？”前任是江慕塵心中過不去的坎，他挺想知道，那個人到底多優秀才能讓司衍惦記到今天。

    司衍大約是覺得今天的江慕塵有些奇怪，他抬頭看了坐在旁邊的江慕塵，目光中帶著些探究。

    江慕塵勾了勾嘴角，笑容看上去有些淡。

    司衍收回視線低聲道：“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江慕塵裝作輕鬆的樣子說：“沒什麼啊，就是突然好奇，問了一嘴。怎麼，不能說嗎？”

    “意外，他出事了。”

    江慕塵眼神閃了一下，表情變得有些微怔。

    所以，因為前任出了意外，所以，司衍找他代替是嗎？對於這個答案，江慕塵心裏有些排斥。

    他想了其他的回答，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回答。

    江慕塵沉默了，一句話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不問司衍也沒有在說話，原本溫馨的廚房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裡。

    兩個人各懷心事，卻沒有一個人在開口。

    吃完晚飯後，江慕塵讓司衍把他抱回方便，他身上的傷下樓就已經夠嗆，至於上樓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司衍將人抱到房間後，去了書房，說是有個視訊會議。

    江慕塵心裏有事，也沒攔著。他渾身藥味有些難聞。江慕塵掙扎起來從衣櫃裡拿出換洗的衣服慢慢進了浴室。

    這個澡大約是江慕塵長這麼大，洗過最費力的一個澡。好不容易洗完已經全身是汗。

    他站在滿是水汽的鏡子前，江慕塵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上面添著不少傷痕，但並沒有影響。

    他跟以前一樣好看。

    江慕塵伸手摸著自己的臉，如果說司衍願意跟他在一起也是因為他這張臉嗎？

    因為覺得他江慕塵在一無是處，還長著一張不錯的臉。最起碼光看臉吃下去也不會太難受。

    江慕塵勾了勾唇角無奈的苦笑，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斤斤計較了。

    一點都不像原來豁達無畏的江慕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