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他多年積累起來的人脈，超過全場半數的老師都站在他這一邊，這也是他絕不認輸的原因。

    然而，下一秒，葉康就徹底傻眼了。

    想想中的附和聲沒有出現，現場然而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葉康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眉宇間閃過一抹不悅。

    “向老師，你怎麼說？”葉康轉頭問道。

    看了葉康一眼，向龍不鹹不淡的說道：“葉教授，這兩天我認真的想了想，我或許還沒有達到副教授的條件。”

    沒有達到條件？

    葉康嘴角一抽，臉色越發的陰沉下來：“看來向老師是想放棄副教授這個職位了？”

    “如果葉教授要這樣想的話，也可以。”向龍笑著說道。

    “向老師，機會難得，你可要想清楚了再決定。”

    “謝謝葉教授關心，我想的很清楚。”

    葉康怒極反笑，道：“……好！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定，那我也就不留你，祝向老師鵬程似錦，前途光明。”

    “謝謝。”向龍微笑著點點頭對葉康到了聲謝，然後說道：“葉教授，我投秦洛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葉康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向龍點點頭，滿臉複雜的在秦洛的論文前打了個勾。

    原本打從一開始他打算站在葉康這邊，可是劇情進展的實在是太快，秦洛的報告實在是太出色，在加上他被特聘成為燕京大學教授，深受傅振東氣重，這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向龍退卻了，他不想跟葉康父子一起墮入深淵。

    “秦洛，也不知道該不該恨你……”向龍心裏暗暗想到。

    向龍的退出就像是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短短几分鐘內，就有超過十個人選擇了退出。

    此時此刻，留在葉康身邊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這一刻，葉康心裏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呼~”

    葉康長長的呼了口氣，轉身看向剩餘的“同伴”朗聲道：“各位能夠在這個時候，還和葉某站在一起，葉某在此謝過各位。”

    “葉某在這裏可以向各位保證，不管此次犬子能否拿下獎項，葉某答應各位的東西，一定雙手奉上。”

    人群中一箇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葉教授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說著他拿出選票在《四色猜想論證》之前打了個勾。

    “謝……”原本葉康還想道謝，可是下一秒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對方竟然在將票投給了秦洛！

    這是什麼意思？

    嘲諷？

    無視？

    葉康嘴角抽搐，強忍下心中的怒氣，說道：“趙老師，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覺得證明四色猜想的秦洛更應該拿到這個獎項。”

    “……”

    蹬蹬~

    葉康腳下一個踉蹌，身體猛地往後退了兩步，滿臉死灰……

    他知道，他敗了，而且敗的一敗塗地，甚至連自己多年積攢的人脈也都化為泡影。

    看了一眼，站在前方正談笑風生的秦洛，葉康的雙眸裡滿是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