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秦洛緩緩回過神來，沉聲問道：“什麼職位？”

    “除了正教授，還能有什麼？”傅振東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

    教授，而且是正職！

    如果說秦洛不興奮，那顯然是假的。

    這一刻趙銘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與太陽肩並肩。

    原本經絡的計劃是等高考過後遠走海外，在站在最高的學府的報告太上揮斥方遒，可是現在，燕京大學給了他另外一條路，一條從學生一躍成為教授的路。

    雖然這聽起來聽不可思議的，但是細細想來卻也能理解。

    證明周氏猜想，證明孿生素數，現在又證明了四色理論……

    秦洛在數學領域的天賦已經展現無疑，此時此刻他已經具備了，成為教授的實力。

    答應，還是不答應？秦洛眼中閃過一抹遲疑，一時間他無法下定決心。

    似乎是看出了秦洛的為難，王學才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拍了拍秦洛的肩膀，用安慰的口吻說道：“彆着急，慢慢想，就算不答應也沒什麼。”

    “你想出國深造我知道，不過我希望你學成之後，能夠回到華夏。”

    作為秦洛成長的見證人，王學纔不說完全瞭解秦洛那也把秦洛瞭解了個七七八八。

    秦洛當著眾人的面兒不止一次說過他要去劍橋。

    所以，如果秦洛拒絕的話，王學才並不會感到意外。

    甚至他挺想讓秦洛出國的，畢竟國外的學術環境比國內好太多太多，那裏不會有想葉康這樣的，醉心於權謀的教授。

    環境也會幫助秦洛走的更高。

    “年輕人，別有壓力，我們遵照你的決定，當然，就我個人而言，我還是想讓你留在國內，留在我們燕大。”

    看到秦洛猶豫不決，傅振東笑著說道。

    換位思考，傅振東覺得如果自己站在王學才的角度，他也會贊成秦洛出國深造，可是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燕京大學院長，承擔著引導華夏學界發展的重任，站在他的角度，他希望秦洛留下來。

    因為只有他才能給”死水一灘“的華夏學界注入動力。

    這就好像鮎魚效應，將一隻鮎魚丟進沙丁魚群裡之後，沙丁魚就會越發的活躍。

    兩種不同的角度，兩種不同的觀點，沒有對錯……

    聽著兩人的話語，秦洛目光中的猶豫逐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毫不動搖的堅定。

    “謝謝傅院……”

    傅振東眼睛閃過一抹黯然：果然，華夏還是不能留下人才麼？

    近些年來，因為學術環境的問題，華夏已經損失了太多太多的人才。

    現在連數學界最有希望獲得菲爾茲獎的秦洛也要遠走海外。

    “呼~”傅振東深深的吐了口氣，說道：“秦同學，我們尊重你的選擇，希望你在國外能夠取得更高的成就。”

    說完，傅振東轉身就走。

    只不過和他來時的意氣風發不同，他走的時候，顯得有些頹廢。

    “傅院，您就這麼走了，誰帶我辦手續？”耳邊傳來秦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