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耳鳴幻覺
陸翔很不耐煩的衝我擺了擺手。
“行了,說這麼熱鬧,你到底能不能開啟啊!”
我兩手一攤:“完全不能。”
“那走吧。”陸翔一臉不悅,指了指往左邊拐的那個通道,因為這邊有亮光。
他說右邊那個黑咕隆咚的地方,他之前就是從那邊過來的,那邊的機關都被人觸碰了,基本上18般武藝的兵器全都扔過來了,非死即殘啊。
我躡手躡腳的貼著牆壁,煞有介事的問道:“哎,哥們兒,不是說古墓裡頭都有什麼粽子之類的嗎?殭屍啊,喪屍啊什麼的。”
陸翔一撇嘴,他解開上衣拉鍊兒,拿手電撐著衣裳照了一下。
我差點沒笑噴了。
“十字架,降魔杵,哎呦喂,還有從廟裏求來的護身符是吧!”
陸翔不高興的甩臉子說:“這個護身符,不還是你媳婦給你求的嗎!你這陰陽怪氣的笑是什麼意思。”
“不是…噗~你還真信呀?”我確實對他的腦回路有點質疑。
這都什麼年代了?什麼鬼啊?怪的怎麼可能有呢?肯定是某些盜墓的網路小說看多了,要不就是小時候看殭屍片兒,或者外國的喪屍片看多了。
這都是什麼東西呀?根本就不符合科學道理好不好?
我想要解釋又怕他鑽牛角尖兒,畢竟他是個有強迫症的傢伙,帶來的東西務必要有用,你非要說這東西沒用,估計他脾氣上來了,直接從脖子上把那些東西扯下來,扔在地上估計還會踹兩腳。
既然是找到了古墓,那就像進古墓的範兒。
我們兩個都像做賊似的,貼著牆根兒,感覺像老鼠半夜出來溜達,躡手躡腳連大氣都不敢喘。
“哎,你說剛纔有血,那血是誰的呀?是你之前碰上的那幾個人的嗎?”
陸翔不耐煩的回頭罵道:“你是不是傻?我又不是DNA檢測儀器,我怎麼知道那是誰的。走吧,別廢話了,趁這邊有亮光給我手電筒省點電。”
其實我心裏還在想著之前掉下去的那個東西,會不會是方寅。
一想到這裏我就高興不起來了,心裏總是懸著一個疙瘩,就像是幾層樓高的一塊石頭,正在自己頭頂上倒吊著,搞不好什麼時候就落下來砸著腦袋了。
那些有錢的大佬真的惹不起,不過我突然有一種很可惡的想法,會不會他是意外墜落,就跟我沒關係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方寅的那條“愛犬”獬豸,會不會就易主了呢?要是一組的話,我感覺我也挺合適的。
真有了那樣一頭神獸,以後還怕個毛啊,不管是進山還是上天,是跨過山和大海還是穿越人海,以後咱哥們就是愛誰誰了。
一想到這裏,我倒是還是有點小開心的。可我那卑微的聖母心又瞬間滋生了出來,我本人從小到大受到的良好教育警醒著我:這麼做不厚道,有這樣的想法也挺可恥的。
沒錯兒,現在這世道不缺那種可恥的人,只是自己內心的天使和小魔鬼爭鬥不休,模稜兩可,猶豫不決。
有的人就想得開,把自己內心的那個小天使殺死,然後魔鬼當道,只要自己的利益抱住了,別人的死活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也有的人就殺死了內心的小惡魔,不管它是多少次的復活,內心的小天使永遠都是那麼的善良,就比如我。
我想過了,如果方寅真的失足墜崖了,那我就去給天堯集團這個董事長當個乾兒子也可以,雖然給別人當乾兒子有點兒委屈,實在不行給他當女婿也可以。
忽然我覺得當女婿不行,畢竟我還有我的可愛的小青玉呢。
袁曉萌這樣的白富美招惹不起,電視上那種窮鬼踏入豪門的噁心故事太多了,我心裏已經有了陰影。
去了之後,他們肯定會說是他們家的錢來的,可是也不是我故意害死他兒子呀,我都委曲求全給他們白當兒子了,還想怎麼着?
可這麼想覺得自己有點逗比,在外人看來肯定是做白日夢的,不過還好現在天還沒亮,想想也應該沒啥。
我跟在陸翔的後邊磨磨唧唧的走著,倒也不覺得這段路程有多麼漫長,畢竟在我的小腦袋裏想象著那麼恣意盎然的事情。
陸翔似乎感覺我自言自語的,在他背後各種表情自嗨得令他髮指。
“你神經病啊,幹嘛呢你?”
我從自己的臆想當中回過神兒來。
先是一愣:“到地方啦?啊?你剛纔說什麼?”
“我靠,哥們兒你沒事兒吧?我覺得你的山下火命應該挺高的呀,怎麼這麼一個風乾的古墓,就把你的心智給迷惑了?”
“沒有啊,我挺好的,你怎麼看出來我被迷惑了?”
陸翔一臉窘迫的樣子看著我:“兄弟,你要是沒事兒的話,能鬆開我的褲腰嗎?”
他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原來剛纔自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抓住了他的腰帶,似乎是潛意識裏很清楚自己在胡思亂想,而且也知道這種胡思亂想會導致自己走路不長眼,乾脆就隨手抓了一個帶路的東西。
我感冒送給他,突然就覺得自己聽不見東西了。
陸翔見我鬆開他的腰帶之後,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的。
就上來輕輕,在我臉上拍了兩巴掌。
“哎,醒醒了,別睡了!”
我長大了嘴巴:“啊?你說什麼?”
“我真服了你了,你小點兒聲,怕別人聽不見呀?”
我當時就意識到了,有點兒不對勁,應該不是錄影,說話聲音小,而是我的耳朵耳鳴了。
眼前的陸翔,突然之間就從自己的背後掏出了一把腰刀。
而且是他一手拿著腰刀,一手拿著一支手槍。
先是衝我劈了一刀,還好我身手敏捷,後退兩步直接反手一戳,戳在他的手腕上,他手裏的刀就掉在了地上,而且我也很敏捷,只是腳尖兒一伸,向上一踢,就把那刀給踢了起來。
我一手抓住把沉甸甸的腰刀,衝他大叫一聲:“翔哥,你冷靜點!我是你哥們鄭小幽啊!”
就在我說話的同時,陸翔突然拿著手中的手槍,準備衝我開槍。
我心生不滿,感覺他一定是中邪了,好在剛纔我胡思亂想,沒有被那些周圍的環境所蠱惑。
估計是他在面前帶路,碰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雖然我不相信這種迷信的玩意兒,可是眼前的一切完全沒有邏輯。
明明是那麼好的兄弟,而且還陪著他冒這個險他為什麼要拿刀拿槍與我針鋒相對呢?
如果是怕我搶他的寶藏,那大可不必讓我來呀,所以我感覺他肯定是中邪了。
我口中一邊唸叨著“南無阿彌陀佛”、“唵嘛呢叭咪吽”、還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之類的咒語。
一邊一手擋在面前,生怕噴自己一臉血,然後拿手中的腰刀在他的手槍上奮力一揮。
只感覺“呼啦”一下子。
給我的震撼就是這刀的質量真不錯,竟然一下消鐵如泥,把他手裏的手槍從中切斷了。
我甚至清晰的看到了一個慢鏡頭那上膛的子彈在他扣動扳機的同時,彈頭準備滑膛而出的瞬間。
我手中的腰刀,竟然將他的子彈頭都給切開了。
這個真是一把好刀啊,我在心中暗暗感嘆著。
突然就覺得什麼髒兮兮的,什麼水一樣的東西,噴在了我的臉上。
在這一瞬間我突然聞到了噁心的味道,簡直都要讓我直接吐出來了,這就是廁所裡的某些液體的味道。
我當時就揮舞著手中的腰刀,胡亂的砍殺。
感覺自己已經被什麼了,不乾淨的東西給盯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鳴消失了。
而且我能清晰的聽到,陸翔正站在不遠處衝我低吼著:“說了你不聽,本來這種地方就邪乎,你看你自己玩兒的那叫一個嗨呀,我滴個媽,你差點嚇死我,你知道嗎兄弟!還好哥們兒童子身,撒尿治百病,一下子就把你身上的邪祟給驅散了。”
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真真的。
等我緩過神兒來,撩起背心兒在臉上擦著。
“剛纔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啊!”
陸翔把他的手機拿過來給我看,他竟然給我錄下來了。
只見畫面中的我手舞足蹈的,各種動作詭異非常。
嘴巴里還振振有詞兒,感覺像是個神神叨叨的半仙兒。
同時還張牙舞爪地連踢帶踹,手中像是捏著什麼東西在空中亂砍。
看完這錄影,我渾身冒起了冷汗。
“你中邪了你知道嗎?兄弟,我靠,什麼情況啊?你不是山下火命嗎?你幹什麼了?怎麼我沒事你卻中邪了呢!”
陸翔看著手機中錄下來我那出醜的樣子,他哭笑不得,又忍不住安慰我。
“沒事了,兄弟,別怪我啊,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來了,只能是把褲衩餓壞了扯出來,然後在上邊兒方便了一下,直接就把上面的玩意兒甩你臉上了!果然還是老傳統留下來的東西靠譜,一潑見效啊!”
我聽了之後又是覺得噁心,又是覺得無奈。
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我告訴你啊,你還是童子身,這個事我不給你傳出去,但是今天你往我臉上潑尿,這個事兒你也不能給我說出去,否則以後老子跟你沒完!聽見沒有!”
陸翔撓了撓頭:“我這個人其實挺傳統的,沒結婚,所以還是童子身,這…這也沒什麼可丟人的吧?”
“陸大腦袋,你找死是不是?!”
“好好好行了,我知道了,我這個人還是守口如瓶的,就不知道你這大嘴巴會不會自己說出去了,有句話叫賊不打三天自招的,你別忘了你的外號是啥來著。黑老鴰!”
氣的我直接跳起來就是一腳,陸翔身手不錯一下就躲開了。
“好了,別鬧了,幹正事要緊,別再亂摸周圍的東西了,怎麼回事你?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