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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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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命硬

    “我當然知道他命硬了,這還用你說…嘖,哎,什麼叫我的兄弟啊!你知道我比他大多少歲,大幾輩子嗎?”

    獬豸高聲叫囂著。

    齊學力撇嘴搖了搖頭:“哼~以前我覺得我比你都囂張呢,現在看到了世間神奇,也就沒那份紈絝的心思了。”

    “得得得,別給我講大道理,你要是個人,你不覺得他現在這幅德行,很難受嗎?我是個神我都覺得這很疼。”

    獬豸很在乎我,他看到我滿身插了管子,而且血迴圈之間出了紕漏,導致我失血過多,雖然確定我死不了,但看到我現在不省人事的模樣,倒是有了幾分心疼。

    齊學力悶哼了一聲,他在嘆氣,心裏覺得跟一頭遠古野獸理論,完全跟對牛彈琴沒區別。

    該死的獬豸,你一個神都玩不了的活兒,我一個普通的凡人怎麼搞定?

    齊學力一邊想著,一邊看一眼一旁的陸翔。

    陸翔睜大了研究,渴求的看著他:“我的兄弟…他…他命硬的對吧?”

    齊學力點了點頭,眉眼甩一下,示意陸翔出去,他要跟他單獨談。

    獬豸剛要張嘴,齊學力立馬一根手指指著他,眼睛一瞪。

    獬豸感覺遭到了排斥,嚥着口水站在原地,悻悻的晃著膀子:死小子,你隨便浪,要是鄭小幽出了問題,我拆了你的鎖骨!

    雖然很疼,但是齊學力還是硬撐著身子走出了廠房。

    陸翔跟出來,聲音發抖的說:“老大……”

    齊學力一抬手,不讓他說下去:“別叫我老大,嘶~~疼死我了。”

    他齜牙咧嘴的,低頭看著身上鎖骨被勾住的兩個銀盤鐵環鉤子,微微回頭看著一旁的陸翔:“你來,站我面前,我現在扭頭這裏都疼。”他指著自己胸前的刑具。

    陸翔也有些害怕,即便是自己曾經習武,被師父打的半死,可還是覺得,眼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人用這麼誇張大的鐵玩意給鉤穿了皮肉,卡住了鎖骨,那一定是剔骨之痛。

    “這個獸,什麼來頭啊?下手可真夠黑的!”齊學力面目扭曲,可見他的額頭已經滿是汗珠子。

    陸翔搖了搖頭。

    “我兄弟小幽,我們從寧山回來之後,就沒怎麼見面,也就幾天時間,這個老獬就成了我兄弟身邊的什麼人了。估計是什麼跟班吧!可是……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昨晚我就嚇著了,又是呼風又是喚雨的!”

    齊學力擰著眉頭:“我們什麼時候呼風喚雨了?”

    “呵~~就那意思,你們都有法術嘛不是。”

    齊學力嗤之以鼻:“嗤~~什麼法術啊!他那叫法術,我可不是,從萬靈志記載,你也參與了神書的尋覓之戰,那種書,你應該知道吧?”

    “嗯,聽說過,不過不清楚是什麼東西。我老闆,就是天堯集團董事長,他手底下有一幫人,都跟我一樣,是他的保鏢,可是我們分成了兩撥,一撥保護他本人,一撥被安排去各地尋找什麼書。至於是幹什麼用的,我真不清楚,小幽提過一嘴,說是神書,我一開始一直以為是什麼古董寶貝呢。”

    “什麼古董寶貝啊!告訴你吧,那是可以擁有超能力一樣的東西,書中記錄的各種事物,過目之後,按照上邊說的方式進行,所有的事都是超自然現象,這就是神書的力量!統稱為…神的工具!”

    聽齊學力這麼一說,陸翔更加迷茫了。

    他一介武夫,又是個沒念過多少書的莽撞漢子,對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更是不太瞭解。

    是啊,他就是覺得這是歪門邪道,甚至還勾起了他年幼時期的回憶。

    ……

    當年,陸翔纔不過記事的年紀。

    他與我的家境不同,我是農村裏的,他是鎮上的。

    或許鎮上也是農村,可他的確是一個小城裏搬來的。

    因為他以前在城裏的時候,隔壁鄰居家出了逆子。

    就是一個孩子,半大小子的年紀,錯手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這件事在當時鬧的很兇,陸翔的父親跟他母親大吵了一架,說什麼棍棒底下出孝子,自古以來本就如此,鄰居家的孩子,就是缺乏管束,從小給慣得,看吧,連自己親爹都殺,這得是什麼孽畜才幹得出來?

    搬家,回陸翔母親的孃家鎮上去生活。

    在城裏,一個成年人總是打孩子,難免被街坊鄰居笑話。

    在農村,家長打孩子簡直是再常見不過了。

    可是翔哥的母親心疼兒子,一直咬定說自己的兒子長大了,絕對不會這麼叛逆。

    但是翔哥的父親可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自從當時鄰居家鬧出一個親兒子殺親爹的可怕事件之後,他也跟著嚇破了膽。

    死死的認定,寧可把兒子打的變成個草包,也不能叫兒子長大了變成孽障!

    於是翔哥的母親就偷偷的在一個黑夜,把翔哥給送走了。

    這件事翔哥跟我說過,說當時他媽媽是去街上算了一卦,那算卦的說,隔日便有高人相助。

    於是那位“高人”,就是翔哥習武的師父。

    他沒說過自己的師父是誰,所以我也不知道叫什麼。

    總之當時,這師父連夜在鎮上空蕩蕩的大街等候,翔哥的母親抱著睡眼惺忪的兒子就跑了出來,火急火燎的把兒子送人了。

    次日翔哥的父親見不到兒子,就又跟妻子吵架,這一次,他不僅吵架罵戰,還動手打了老婆。

    這一點,似乎是翔哥的師父比較懂得人情世故,不出兩天,便又在晚上把陸翔給送回到了鎮上。

    他師父說:你的兒子,這個徒弟我收下了,不過你們別管我怎麼教他功夫,怎麼傳授他武藝,那是我的事,就算我是他的師父,可你們還是他的父母,我不會剝奪我愛徒有雙親伴其左右的權利。

    自此之後,這位“高人”,常常在我們鎮子裡出沒。

    有時候是集市上的時候,翔哥就被師父帶到河邊偷偷的去訓練了。

    後來初中時期,我認識了他,他也一直沒提,不過有幾次放學,我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面孔來接他回家,那便是他的“高人”師父。

    學武術,練一身結實的身子骨,就算翔哥那個過分擔心兒子長大變成逆子的父親,會大小事宜都會發火打罵陸翔,但是他只是硬撐著。

    母親看在眼裏,心疼不已,等父親發脾氣,用皮帶,或者鞋底子,或者藤條棍棒,打完了陸翔,母親含淚的心疼,抱着兒子抽泣的時候,陸翔會在這時在母親的耳邊輕聲說:媽,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啊!我師父早就教我避苦功了!這點捱打,跟撓癢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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