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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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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矇在鼓裏

    他告訴我說,這位執行者,已經看出來我受了蠱惑,所以不打算和獬豸繼續打下去。

    “你是不知道啊,我一開始以為,他是當初衝咱們兩個發動攻擊的人。”

    獬豸說起我和他去孤島之前,在天上飛了不多久,招人攻擊的那一次。

    當時我也覺得奇怪,不知道怎麼回事。

    現在他提起來了,我也有些感興趣。

    獬豸很嚴肅的說:“我要是不變成現在的樣子,根本不可能和你這麼輕鬆的坐在這裏說話。我會被姓羅的那小子發現,然後跑來抓回去的。”

    “他到底是什麼人,那個叫羅亦的。”

    獬豸搖了搖頭:“說了你也不懂,我和他之間可複雜了。”

    “那你倒是說呀,你不說怎麼就知道我不懂?”

    “別給我廢話,現在在說你怎麼被人給下虐的!你都接觸什麼人了這一陣子,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的?”

    對呀,獬豸說的沒錯。

    似乎以前,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過,就像是自己身上裝了……另一個人的靈魂!

    一旦發起飆來,自己就不受控制,只會是有暴力傾向,同時也會不管不顧的,做出那種自我感覺良好的舉動來。

    但往往那一時期的我,每一個行為舉止,都帶著一種殺戮感。

    我並不喜歡那一瞬間的自己。

    “那一瞬間可不是你自己說說,你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吧!一般來講,這種東西都是無形中給你下了的,它可以是注射,可以是刺青,甚至是可以讓你吃一種什麼東西,總之形式各種各樣,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它有點類似於老外說的降頭,你要是看過那種電影的話就應該知道。有的時候複雜的,很高階的,難以讓人破解的這種東西,還會有很複雜的儀式。”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了。

    於是我只好,把從和他分開時,到現在為止自己記著的東西,挨個從頭說了一遍。

    “等等!你說天堯集團方丁的移動奇怪的大樓裡,在你路過的時候,就有一種做白日夢的感覺是嗎?難怪會這樣了!”

    獬豸點了點頭,接著說:“我記得當時我提醒你了,叫你清醒一點!難道就是在那個時候?該死的,我早就該發現了。原來他還是個老巫男呀!”

    獬豸一邊說,一邊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發著牢騷。

    他說的老巫男,就是方寅的父親方丁。

    而且也告訴了我一下叫人大跌眼鏡的事,說什麼……羅亦其實就是方家,從祖輩時期就沿襲至今的,一位守護者。

    也就是說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魔。

    他爲了守護方家世世代代,獲取了長生不死的力量,同時也可以駕馭萬古神獸。

    一旦他發現了神獸,他別想盡一切辦法和他簽訂契約,一旦契約達成,神獸便不能對其有半點忤逆,甚至是背叛。

    如果出現,他將會用十分殘忍的手段,對這頭神獸進行懲戒。

    只要說是在人魔的眼中,被稱之為懲戒的東西,大多都是和死亡掛鉤的。

    “你可真是個白痴,你怎麼能和這種人簽訂契約呢?之前我還一直以為你是方寅的大狗呢!”

    這讓我感覺有點出乎意外。

    真的沒想到人的模樣如此年輕,卻已經是那樣高階的萬古神獸。

    獬豸也是嘆了口氣:“哎呀…說出來都是眼淚呀!當時方寅被他母親帶去了國外,羅亦要保護少主心切,他自己又不能隨意的出現在人群中,應該當時是他快死了,需要找個什麼東西延續壽命。所以那個時候他也是可憐兮兮的求我,讓我滿世界的去找這個孩子,無論幹什麼都要保護他,所以我就像個外國人眼中的獨角獸,一般出現在了那個國度的黑暗森林裏。”

    這麼一來就說得通了。

    那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到底方寅是獬豸的主人,還是說是羅亦呢?

    “他們兩個都是,也都不是!所以談到主人這個話題的話,羅亦其實應該對方寅禮敬三分吧。”

    獬豸說完之後,就用那種怕我發脾氣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也是嚥着口水,感覺這裏頭確實挺複雜的。

    完全沒想到呀,原來那個小屁孩兒,還有這樣的家底。

    那當時我和他坐飛機回來的時候,羅亦莫名其妙的跟我們一起上了飛機,搞了半天,原來不是衝我來的。

    “壞了!那他們兩個一起在黑屋咖啡廳……”

    獬豸擺了擺手:“得了吧,這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他們早就走了,滿世界正找你呢。”

    “找我?”

    獬豸提醒道:“你的記性不會這麼差吧?姓羅的不一直說你拿了他的什麼書的嗎。”

    我兩手一攤:“關鍵是我確實沒拿呀!”

    “放心吧,你肯定拿了!羅亦這廝,他有洞察這世界的力量,只要他認準的事情不會有錯,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不是說你拿了你就會記得,因為你的記性本來就很差。”

    真是跳進硫酸都洗不清,也解釋不清楚了。

    我的記性再不好,也不可能做那種雞鳴狗盜的事吧。

    再說了,從小到大我也沒怎麼偷拿別人過東西。

    即便是拿了事後我也會道歉,而且也不是以偷的形式。

    我仔細想了想,我寧可去菜地裏偷黃瓜,都不可能偷一本書,而且我也不是那種對書特別感興趣的人。

    雖然不想經常叫我書呆子,那不過是我的學歷比他高而已。

    如果這件事情解釋清楚的話,那基本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跟我沒什麼關係了。

    我這麼認為,就把自己心裏想的告訴了獬豸。

    然後站起身來溜達了幾步:“你看看幫我想想怎麼辦,我先去上個廁所。”

    “哦,好的。”獬豸答應著。

    我剛開啟那滑動的大鐵門,走出半個身子去,獬豸突然就像瘋了似的,一下衝了過來要拉扯我。

    但是外面的那些景象,我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

    那些發動機的聲響,還有天上的直升機都在整個製鹽場裡忙碌著什麼。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因為我看到有穿著各種防化服的人,依依託著人的屍體從一個角落拖到另一個角落,然後堆積成山一般。

    緊接著便是之前我聽到灑水車的聲音,嘩啦啦的那紅色藥水被一個又高又大的噴槍,從天噴灑而下。

    馬上就可以看到,甚至是聽見那種巨大的水流,灑在地上的細碎聲響。

    其實並不是那種聲音,而是這紅色的藥水灑在那一堆一堆的逝者身上,很快就被融化掉了。

    獬豸眼看紙包不住火,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冷冷的看著他,心中不免有一些憎惡,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眼前發生的這些事過分殘忍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難道就因為那個牛臉鼻子的醜八怪曾經是暴戾搜捕團的前成員,他就可以濫殺無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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