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裴定
方丁這個董事長其實挺有意思的。
他在自己的集團企業園區中,無論是去哪裏,都會一個人,或者僅僅讓自己的女兒袁曉萌跟著。
在不遠處,大約幾十米開外,總會有那麼幾個內保來回閒逛。
這些內保就是負責他本人安全的,但是進了這棟大樓之後,內保也不能跟上來。
袁曉萌安排妥了自己的事情,就快速的離開了。
出了樓門第一眼,她就注意到了不遠處這幾個來回閒逛的內保。
她徑直衝了過去,沒好氣的衝着西裝革履的內保,大叫著:“保護董事長有你們這麼保護的嗎?我要是個壞人,隨時都會對董事長下手,要真是這樣,要你們這些內部還有什麼用?”
“沒有啊,袁秘書,我們就是按照日常規定的巡視範圍,在這邊兒溜達,沒有跟著您和董事長呀!”
聽到這名內保的回答,袁曉萌很不屑的翻著白眼:“裝什麼裝呀?好像誰還不知道似的!”
等到袁曉萌快速走遠了,在那些綠植後面的另一名內保走了過來。
“怎麼了?大公主又耍脾氣了!”
被翻白眼兒的那名內保,他抱起手臂,冷笑一聲:“秋後的螞蚱,有什麼可囂張的,放心,咱們都是董事長的人,就算她是大公主,也沒什麼好怕的。”
“這倒是,行了,你在這裏盯著吧,我上樓。”
抱起手臂的內保,衝着同伴點了點頭。他的這位同伴並不是走樓門進去,而是從樓梯一側的消防水管道,身輕如燕的快速攀爬了上去。
我和陸翔從銀行裡取了一點錢,他果然還是很仗義的給我買了一個很貴的手機。
雖然我想買點更貴的,可是一萬多的手機,已經算是最貴的了。
“走吧,兄弟,今天我請你吃飯,要不是有你在我這腦瓜子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還非得去網咖查歷史年表不行。”
陸翔很開心,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那很值錢的書是什麼東西。
但是不花錢就能幫到朋友,我覺得我還是有點兒用的,並且他還給我買了手機,我居然有一點小心虛,有種不勞而獲的感覺。
陸翔說過幾天他就要出遠門兒了,去南國。
我眉頭一皺,因為早晨從賓館裏出來的時候,我的那個不靠譜的小叔李金奎,他也是這麼告訴我的。
他說那個有錢的老闆,包下了我和小叔在平臺一年的直播內容的指定許可權。
還說不用跟平臺溝通,這是他自己樂意的,只不過接下來,我們去南國,要直播的東西,都是按照那位有錢老闆的意思進行。
小叔說晚一點的時候,會給我幾萬塊錢,就當是我們去南國的差旅費。
想一想,跟翔哥那100萬的差旅費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甚至有點後悔,為什麼當年我怎麼沒和他認識,順便跟他一起學點武術,然後再大二這一年出去應聘一個保鏢的工作,順便也能得到這100萬的差旅費。
起初打死我都不信,直到他給我買了手機,我不信也信了。
“挖墳掘墓可是不積德的買賣,你對這玩意兒有沒有什麼忌諱的東西告訴兄弟啊,你可是整天搞那種直播的,多少應該知道一些吧?”
要是說從昨天晚上之前,我可能還真的就不知道。
那是昨晚青玉給了我一個護身符,我就把這護身符從身上拿了出來。
遞給翔哥之後說:“也真是奇了怪了,你說我那麼溫柔的女朋友,怎麼就昨天莫名其妙的說我紋身了呢?我什麼時候玩過身呀?就算是我想紋身,可我也怕疼呀!這可倒好,到了賓館裏邊兒,我還以為有什麼好事呢,結果是一通大檢查,咱們都是哥們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們啥也沒幹,這你應該瞭解吧?”
“我信你個鬼,你都有女朋友的人了,你問我一個單身漢,你這是在秀嗎?”陸翔也沒心思搭理我,一邊擺弄我遞給他的護身符,沒幾下就把那個小錦囊給拆開了。
“行行行,那我不說這了,我就這麼告訴你吧,翔哥,昨天晚上你是真不知道啊……”
“秀恩愛死的快,你們兩個去賓館,我又沒去,我肯定不知道呀!”翔哥把護身符開啟了,從裡面拿出了一張黃紙,“這是什麼玩意兒,你還信這一套?抓鬼的符咒嗎。”
“這是青玉弄的,你聽我說完行不行!”
“好吧,好吧,你說你說,真是的,到路邊抽根菸。”
我們兩個來到了路邊,翔哥遞給我煙,我沒敢接,他可是我正兒八經的損友,萬一跟青玉說了,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我其實是會抽菸的,但是自從認識青玉之後,我就很少在他面前或者平時沒事的時候抽菸。
也不能說一次沒抽過,至少在直播的時候,爲了烘托氣氛,我就要會假裝點一支菸,冷靜一下之類的。
“明明我晾著膀子,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放大鏡,開始從我身上找紋身,找不到也就算了,居然還大巴掌使勁拍我,到現在我的後背都跟刮過痧似的。”
翔哥就是喜歡損我,聽到這裏她嘿嘿嘿的笑著,抽菸還嗆了他一下。
他一邊咳嗽,一邊笑著:“你媳婦兒給你免費做保健多好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還好呢,你說有幾個傻子,紋身是在自己眼睛上紋的,結果我們家青玉說,打一拳之後,等消腫了還是沒有的話,那就相信我。這不就是無理取鬧嘛這不是!真是夠了。”
“什麼你就夠了,你倆可沒結婚的啊,沒結婚之前你小心點,要是夠了,你不要,別人可虎視眈眈的一大堆呢。”翔哥這話提醒了我,因為在青玉的身邊還真有一個虎視眈眈的人。
我正在想這個我們之間愛情的威脅,陸翔一巴掌打在我的肩頭:“你扯了半天,這跟護身符有什麼關係?說你秀恩愛你還不承認了。”
“哎呦喂,好好好,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們家青玉他說了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溼鞋的,雖然我和我小叔是搞直播的時候相互給對方當托兒,但是每次都是大晚上出去,他怕我沒準哪天就碰上了不乾淨的東西,所以就請了個什麼啊?芭芘金羅大仙給我弄了一道符。”
“芭比?芭比娃娃大仙吧!”
“哎呀,誰知道啊,她們小姑娘,估計是把什麼小玩具都當大仙了吧!青玉從小很苦,從幼兒園裏長大,按理說,如果從小孤苦一人,崇拜一個芭比娃娃也沒什麼不可能的吧。”我撓了撓頭,實在想不出這個芭比金羅大仙,和芭比娃娃是不是一回事兒。
管他呢,反正上面的字,寫的是半首詩。
我就是認識字,我不知道里邊是什麼意思,當然翔哥更看不懂了。
陸翔突然就把我護身符裡的那張黃紙,從中間給撕開了。
“哎哎哎…敗家玩意兒你要死啊,我還沒活夠呢,這要是讓我們家青玉知道了,你撕了她給我的紙,她能撕了我,你信嗎?”
陸翔開始嚴肅了起來,他盯著我:“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過幾天我要去南國出差,你也要去南國做直播。在南國有一個地方叫裴定,你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裴定是哪裏啊?景區嗎?還是個小縣城啊,我還真沒聽說過,除非是大城市或者省會什麼的。”
“我小時候聽我師父說過,他說那是他修行的地方,而且還說等他去世之前,會提前到那裏去等著圓寂。”
我很奇怪,但是現在我不想對這些感興趣。
我一把從翔哥的手中,將那兩張撕開的黃紙搶過來。
“我管你是什麼定呢,那你也不能撕我的紙呀!”其實不能說我怕老婆,我是真的有點捨不得她生氣,這要是讓青玉知道了,她肯定會跟我鬧的。
陸翔抬手在我頭上打了一巴掌:“你知道個六,這破玩意兒給我。”
我把黃紙交給他,翔哥是把這兩句話分別撕開的,他把這兩句話的頭一個字分別折起來,然後上下拼接,就變成了一個“裴”字!
“你不是說裴定嗎?這不才一個字!”
陸翔悶聲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文化程度比我高呢,看來也不咋地。看著上面這句話,非曉無光生決絕,衣冠皮囊死莫動。”
“我看見了呀,我都能背下來了,這除了第1個字能拼成一個‘裴’字之外,那後邊的怎麼拼?”
“後邊的不用拼,第1句,非曉無光,就是沒有曙光生就是活著,活下來的機率應該就是決絕,這第1句的意思也就是說,有可能你要去的地方,是暗無天日,而且九死一生的地方!”
被他這麼一忽悠,我差點就信了,感覺還有點道理,這不就是字面意思嘛。
我趕忙問他:“那第2句呢?”
“第2句也簡單呀,你看嘛,衣冠皮囊,說的就是你要出遠門,而且還要搞直播,那肯定是打扮打扮,整的人模狗樣的,跟個衣冠禽獸似的,人要是死了不就是一副皮囊嗎?這就是衣冠皮囊。”
“你才什麼狗樣,衣冠禽獸呢!”
翔哥嘿嘿的笑著:“還什麼狗樣,人模狗樣,瞧你那有文化的勁兒吧,還讓不讓人說了?”
我趕忙衝他一抬手,於是他接著說:“死莫動,就是死了,別動!上下兩句加起來的意思基本上就是說那個地方不怎麼樣去了肯定會出事,咱這人模狗樣的呢,最好別亂動!或者說到了那裏之後別亂動,哎,兄弟,這個算卦的算的挺準呀,你是不是就是手欠,到什麼地方都亂動人家東西。搞個小直播,去各種地方探險,這裏打一下,那裏碰一下的。”
哎呦喂,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兒呀?翔哥好像是智商線上了,我竟然找不出反駁他的話。
莫動,就是“定”,加上之前開頭兩個字拼在一起。
就是陸翔所說的,那個他師父未來會去那邊圓寂的地點:裴定!
至於這個地方,翔哥也不是很清楚,他說他小時候跟著師父學武術的時候,他師父去過那裏。
聽說那裏是,幾千年前古代專門訓練皇族貼身衛兵的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