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高空墜落
說一千道一萬,李金奎就是想給我灌輸那種,神書,可以改變世界的想法。
我又不是傻子,我憑什麼相信你?
袁曉萌她有一本神書那是她的事兒,我又沒打算做這種控制狂。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繼續廢話他的,我是懶得理他了,天這麼冷,而且還黑著天,在這個孤島上,就算我是你侄子也沒必要一直恭維你。
睡覺,睡覺可以改變一切,所有不成功的事情都可以做夢完事兒。
當我重新躺在睡袋裏的時候,感覺無比愜意。
於是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有人打我,但是不疼,畢竟是夢嘛。
做夢是度過時間最快的一種方式,如果一個人一夜沒有什麼夢境的話,睡下去,眼睛一閉一睜天就亮了。
天亮了之後,我就感覺我的眼睛小了許多,彷彿是看什麼東西都要眯著眼睛。
習慣性的起床之後,第1件事就是兩手揉眼睛。
這下子可把我給嚇壞了,怎麼我臉上突然多了兩個大瘤子?
我從睡袋裏鑽出來的時候,衝着空曠的海面,喊了一嗓子:“金奎叔——”
可能是從小有那麼一點養尊處優的感覺吧,把自己嬌慣的不得了,醒了之後感覺到驚慌的時候我會喊我媽。
但我也不至於這麼睡懵了,我都還記得這裏,我的小叔還在我的身邊。
所以我醒了之後第1句就喊他。
結果他沒鳥我,沒辦法,只能先起來再說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句話可不是擺設。
我迷迷糊糊的鑽出睡袋,畢竟沒脫衣服,只是把鞋子穿上,然後佝僂著身體,找到了,小叔昨晚給我的那件風衣。
那風翼是羊毛氈的,擋風又暖和,就是有點沉。
穿在身上,也不知道是他買的時候沒看尺碼,還是他真的就比我高多少,我穿著風衣,居然拖地了。
也許是天生的一點兒潔癖感吧,一手聊著風衣的下襬,儘量不要拖地,這裏還飄著雪花呢,但是海島上沒有多少積雪。
下意識的會覺得把風衣弄髒,繞著周圍逛了一圈,連個人影也沒看到。
“小叔——李金奎?我去,李金奎你死哪去了?”我吵吵嚷嚷的來回溜達。
一邊溜達一邊喊我的救命稻草。
結果他還是沒理我,走到了那昨晚的火堆旁,早已經燒完沒了火苗。
不管是那個大篝火堆,還是那個小篝火堆旁邊,都沒有他的影子。
昨晚上只起來的三角支架,吊着一個鐵壺熬的粥,還剩了一個鍋底兒。
我拿著那歪七扭八的鐵勺,舀了一點放在嘴中,抿了幾下,確實是餓了,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抓起來吧,鐵鍋捧在手上,幾口就把鍋裡的剩粥吃完了。
肚子裡不再空空如也,感覺踏實無比。
既然找不到他,那就找獬豸。
“老獬!別藏著了,出來!”我大叫一聲,獬豸一下就由透明,漸漸的變成不透明,出現在了火堆旁。
我一邊舔著勺子,一邊問:“他人呢?”
獬豸這可愛的大狗,發出那種嚶嚶叫聲。
我感覺好惡心的樣子,這麼個大塊頭,怎麼發出小貓咪一樣的聲音呢?
於是我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朝著上方抬頭。
我一抬頭這纔想起來,李金奎是衝着擎天大樹上方的寶藏來的。
一大早覺得我還沒起床,也就沒打攪我,於是他自己就爬上去了唄。
“真不夠意思,自己上去弄寶貝了,行行行,都給你,我不要還不行嗎?閒的沒事爬這麼高,不怕掉下來摔死啊!”
我就是隨口說說的,我的嘴巴也沒開光。
但就在我說完之後,就聽到半空中一聲,長長的慘叫。
“啊——”
我嚇了一跳,趕緊衝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大概是在幾百米高的地方,一個黑點緩緩的墜落。
不到幾秒鐘的樣子,那黑點兒就變得越來越大了,仔細一看那肯定是個人了,不可能什麼其他的動物,發出這種慘叫。
我當時心裏咯噔一下子,心想壞了,李金奎這小子從上邊兒,不慎失足跌落,這就算是落到海里頭,也是個半身不遂了呀。
“老獬,快上去接住他!不然要出人命了!”
我指著那下落的人,大吼著命令獬豸。
誰知這廝根本不理我。
想想也對,我又不是它主人,頂多和他是共患難而已。
“給個面子行不行?要出人命了啊!”當時我還是很著急的,幾乎是上手抓住獬豸鼻子旁邊的黑絨毛。
然後硬生生的給它揪下來幾根,就這樣,我的手還被勒出了血。
它的毛髮的確是結實無比,感覺抓住它的毛髮很柔軟的樣子,可是硬要拽下來的時候,就覺得那變成了鋼絲。
我看著自己手心裏幾道細細的血印子,心裏頭想想就準備暴跳如雷。
一種自己特別倒黴,又無可奈何,還只能自認倒黴的那種感覺,自己把自己給氣的半死。
“你他媽……呃啊,老子的手……”
一開始是不疼的,但是看見血我自己都把自己給嚇到了。
不一會兒就感覺到了那種撕開皮肉的疼痛。
也是條件反射一樣的,趕緊跑到火堆那邊抓了一點兒,已經涼了的草木灰,抹在自己手上,用力捏了一下。
握緊拳頭感覺更疼了,就像是傷口撒了鹽。
那種鑽心的疼,馬上從自己握拳的手縫裏頭滲出血來,混雜著草木灰的顏色,血液變成了髒兮兮的樣子。
我趕緊私下裏找繃帶,可這種冰天雪地的北國,上哪裏去找繃帶呢?
情急之下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跑到海邊,想把手裏那草木灰和血液粘在一起,髒兮兮的樣子洗乾淨。
結果還是自己傻,基本上腦子一片空白,忘記了海水是鹽分居多。
我直接甩這手在水裏頭搖晃幾下,準備把手上的草木灰洗乾淨。
可當我的手剛放進海水裏,頓時就感覺自己的時候被電到了似的。
疼的我把手從海水裏抽出來,使勁的甩,握緊了拳頭,整個人抽搐的倒在地上,縮著身子打起了滾。
獬豸看我痛苦不堪,三兩下就走了過來。
只見他鼻翼翕動的呼吸著,那就像小風扇一樣在我面前吹。
“滾一邊兒去,都是你,疼死老子了!”
我一邊來回的哆嗦,一邊打著滾兒。那種疼不僅僅是鑽心的疼,說十指連心……總之形容的話說,把自己的手給剁了的那種感覺也不為過。
真的很疼,疼的我都喊我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