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魏明的拳頭攥的咔擦咔擦作響，咬牙切齒道：“如此恥辱，終有一日，我會讓你們所有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下一秒，他嘴角忽然勾出了一抹邪笑，彷彿匯聚了天地間最極致的邪惡，劃開一道萬劫不復的深淵……

    “師傅！徒兒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徒兒並不後悔替她擋！請師傅責罰！”

    秦凡跟著水寒天進了書房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凡兒，你起來吧！”

    水寒天將他扶起來，“你的傷沒事吧！為師讓你過來，不是想怪罪你，而是，想與你說一些事情。”

    “師傅，您有什麼吩咐，徒兒赴湯大火，在所不惜。”

    “為師知道，這麼多年來，整個水家只有你對她最好。你的心思，為師也懂！當年，若是將水靈姬嫁給你，也許，她不會是如今的模樣，你也不會五年來終日愁眉苦臉鬱鬱寡歡。你怪為師，是應該的！”

    “師傅，徒兒不敢——”

    “你聽我把話說完。”

    秦凡想解釋什麼，水寒天卻打斷他的話，“我們水家如今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局面，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落得人亡家滅的下場。當年，為師本想著用聯姻之法，緩和我們與聖上太子之間的關係。可惜，那個不成器的孽障，最後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

    “師傅，徒兒瞭解靈師妹的品行，她絕對不是那種不知檢點的女子。再者，當時她確實心儀太子殿下，如何會如傳言那般找別的男人？師妹她一定是遭到了什麼人的算計！不然她為什麼會羞憤自殺？師傅您那時為何不去查一查，還靈師妹一個公道呢？”

    當年那熊熊烈火，此刻仍舊曆歷在目，靈師妹的憤怒無助與絕望，讓他心痛至極。這幾年，他為靈師妹抱不平，也怨過師傅這個做爹爹的，怎麼可以這麼無情的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始終相信，靈師妹是無辜的，定然是有人陷害她，有人心懷叵測，對水家不利！

    水寒天無奈的搖頭：“凡兒，當初太子殿下要的是一個交代，所以，水靈姬必須死！不是為師要她死，是殿下要她死！殿下最後對她的羞辱，纔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至於我這個做爹的，確實自私的爲了水家，將她推了出去。那場大火沒有將她燒死吧！也許是天不絕她。如今她回來是要找我們報仇的！我死不足惜，可水家在整個玄月大陸玄宗正派的地位，不能斷送在我的手裏。”

    “所以，師傅您今日跟靈師妹打的時候故意沒有用全力，其實不是想放過她，還是爲了水家，對吧！”

    秦凡的臉上隱約透出幾分失望，不過那失望也只是一閃而逝，隨之而來的是慶幸，慶幸他的靈師妹沒事。

    “為師知道，在場之人，只有你能看的出來。”

    水寒天點點頭，“水靈姬如今的功力已經深不可測，我與她交手，第一招便試探出，她的功力可能不在我之下。所以，只要有人能夠拯救水家，為師不管她是誰！”

    秦凡忽的驚喜：“師傅，您的意思是說，您以後不會為難靈師妹了對嗎？”

    “我不會抓她，但是也不會幫她！一切，都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所以為師今日找你過來，只想交代你一句話。”

    “師傅您說，徒兒一定照做！”

    “不可幫她！”

    “啊？”

    秦凡驚訝的看著他，“可是師傅，水家一直都不待見她——”

    “倘若她連水家的人都搞不定，又如何拯救水家？何況，她現在是何心思，你我都不清楚，還需要為師探探纔可。”

    水寒天嘆著氣，“再者，為師已經在殿下面前承諾過要把水靈姬交給他，所以一定小心行事，不能被太子殿下再抓到把柄。”

    秦凡點頭：“徒兒明白了！靈師妹的玄力比徒兒厲害那麼多，徒兒又如何有本事幫她呢？”

    後面的話，帶著濃濃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