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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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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現身(中)

    影魔,蘇蘇裡。誕生於純粹的黑暗的惡魔,擁有自己的“世界”和種族,如果單純看生命位階是所有超級生物中最接近創世神的存在,但是戰鬥力幾乎可以忽略。

    但是相對的。

    沒有人能殺死它,就好像沒有光線能消滅黑暗一樣。

    只要存在沒有被否定,黑暗就不會消失,蘇蘇裡也就不會死去。

    “你也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討人厭,火之惡魔。”

    火之惡魔,迪亞波羅。雖然名字裏有個火字,但是迪亞波羅的能力卻和火焰沒有太大的關係,只是習慣用火焰的狀態出現而已。迪亞波羅的真正能力對於超級生物之外的存在來說非常難以理解。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迪亞波羅能夠利用一個人的情緒直接改變世界規則。

    並不是自己動手,而是利用任意一個生物的情緒!

    因此,迪亞波羅或許不是最強大的惡魔,但是卻是任何人都不想對上的惡魔。無他,這個家/夥的能力實在是太麻煩了。

    “別說的那麼絕情嗎,咱們可是同源相生的。”

    火焰向前飄了一段,蘇蘇裡對應地向後移動了一段距離。並不是害怕,只是它確實打不過這家/夥。雖然生存能力爆表,但是它的戰鬥能力實在是有限。起伏那些普通的惡魔可能美譽什麼問題,但是要對付和自己同一位階的上位惡魔就沒有辦法了。

    其中迪亞波羅絕對是它最不想對上的。

    迪亞波羅那些層出不窮的惡趣味總是能讓它焦頭爛額。

    “你到底來這裏幹什麼?我不相信你沒有看出那個獸人背後就是我,為什麼還要把他困在這裏!”

    蘇蘇裡的聲音多了幾分憤怒,但是依舊仔細注意著迪亞波羅的動向,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

    沒辦法,被整多了不管是誰都會習慣性發慫的。

    它再也不想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一萬多年了!就算上位惡魔都沒有壽命可言也不是這樣玩的啊!那個混蛋想出來的修改時間流速這個主意的!

    “沒有辦法,受人之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知道我一向都很守信的。”迪亞波羅的青綠色火焰上下浮動幾下,圍著蘇蘇裡開始轉圈,“我本來在岩漿池子裡面睡得好好的,結果突然就被一個半精靈叫過來了,還在這個半精靈身上聞到了庫洛卡特那個家/夥的味道,一時好奇就留了下來。”

    “誰知道你居然也在這裏。”

    “你來這裏幹什麼?”

    蘇蘇裡不出聲,只是用自己那張黑漆漆的臉對著頂/著斜眼笑的火焰,刃狀的手下意識地開合。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想打你。”

    “打我?因為這個小家/夥?”

    迪亞波羅的聲音裏帶上了幾分驚訝和笑意,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青綠色火焰猛地炸開,一道火圈呼嘯著展開,原本只有一個的斜眼笑一個接一個從火圈裏冒了出來,圍著蘇蘇裡轉動。

    其間還夾雜著迪亞波羅充滿惡意的“庫庫庫”的笑聲。

    如果蘇蘇裡是個人類的話,現在腦門上應該已經爆滿青筋了。

    但是很可惜,蘇蘇裡是個惡魔,還是個上位惡魔。

    上位惡魔意味著一件事。

    別的事情你可以不會,但是掀桌子這招一定要學好!

    “影界!”

    黑暗潮水一般從蘇蘇裡的身體涌出,瞬間佔據了整個大廳,所有的斜眼笑都被黑色的海水淹沒!

    這是蘇蘇裡的招牌能力,直接把“影界”的一部分投影到所在的世界。

    因為兩個世界的規則不同,沒有自訂規則能力的生物,遇上這一招基本上就意味著完蛋了。被影界困住基本上就沒有離開的機會,除非蘇蘇裡主動釋/放。

    “不要那麼急躁嘛。”

    青綠色火焰憑空出現,同爲上位惡魔,就算是影界的本體也未必困得住以能力狡詐多變著稱的火之惡魔。

    青綠色火焰旋轉著形成一道一人大小的火圈,上下移動,一個火焰人形出現在蘇蘇裡的視野裡。

    “你跟我來,我讓你看些有趣的東西。”

    火焰人形手一抬,空間直接被撕開一道兩米多長的口子,無數各種黑色的漩渦在口子裡上下沉浮,好像一個個眼睛。

    “你又改了你的空間通道了。”

    那些漩渦什麼都不是,只是迪亞波羅的個人愛好。

    “這樣好看一點不是。”火焰人形分出一個分/身,兩步邁進口子裡,“走吧?”

    雖然不知道迪亞波羅打的什麼注意,但是想想自己反正不會死,事情也不算急,乾脆跟它過去看一眼也就是了。

    ······

    同一時間,另一個視角。

    吉克的視角。

    江天林的故事時間再一次開始流動。

    但是這一次開始的場景卻不再是病房裏。

    就好像一部劣質剪輯的電影,吉克只覺得眼前一花,直接出現在另一個場景之中。沒有任何的停頓或者鋪墊。

    雨聲淅淅瀝瀝,雨勢不大,但卻延綿不絕,似乎永遠不會停下。

    蘇紫扭頭看向窗外,雨幕讓視界中的一切染上一層暗色調,陰鬱終末的氣息徘徊不去,彷彿世界正在陷入終結。她又想起以前看過的那些電影,和江天林一起看的、和閨蜜一起看的、自己一個人看的,各式各類的題材,從來都不會缺乏“雨”這一意象。

    不同的環境裡這一意象所代表的含義不盡相同。

    那麼,現在這種時候,它,又代表著什麼呢?

    蘇紫想到了死亡,灰色的終結,個人時間的盡頭,冰冷的無人角落。

    有誰死去嗎?在這場冰冷的細雨裡,無聲,或者有聲地大力呼喊,企圖留下自己存在過的證據。

    關於“南郊殺人魔”的傳聞她多少也聽過一點,雖然政/府禁止傳播這方面的言論,甚至封鎖了訊息但是總會有小道訊息流傳出來,成為朋友圈子裏的談資。

    本來蘇紫不喜歡談論這類東西。

    但現在畢竟和自己的性命掛鉤,無論如何也要了解一下的吧。

    他們,那些死去的人,臨終的一刻,他們在想什麼呢?

    怨恨?憤怒?遺憾?不甘?還是認清了現狀無力地坦然接受?

    什麼結果都不奇怪,人腦的複雜程度遠超任何一臺超級計算機,人格的執行機制更是沒有人真正瞭解,根本無法做出有效的預測。

    蘇紫也不期待能得到什麼結果,她在意的只是思考的過程。

    期間會產生什麼呢?

    時間是早上七點二十分鐘,五十平米左右的出租房裏除了她還有某個正在呼呼大睡的懶蛋。

    她去看望江天林的第二天,江天林的出院申請就透過了,而她也在同一天搬進了江天林的出租屋,現在兩人已經同/居半個多月,期間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預想中的報復性襲擊,就連行蹤可疑的人都沒有見到過。

    情況不能說不好,但就是讓蘇紫覺得很怪異,但是江天林似乎沒有這種感覺,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形式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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