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吹氧氣
“不枉此行吧?”徐懵懂說。
“確實是這樣,好想賦詩一首。”
“你好騷氣哦,還作詩啊!”徐懵懂笑。
“作吧,我想聽。”汪昕說。
“羞答答也是個騷人。”徐懵懂說。
“我只是喜歡寫作好吧,什麼騷人啊,難聽。”
“沒文化,”徐懵懂白眼,“騷人就是有文化的人,我誇你呢你還不知道。”
“就是覺得騷人這個詞語不好聽。”汪昕撅嘴。
火漸漸熄滅,然後地瓜推入火堆裡埋上,“快可以吃了吧,我構思好久已經餓了。”吳文曲說。
“要等幾分鐘。”徐懵懂說。
“你還沒作詩呢就餓了?”汪昕問。
“我想想,”吳文曲望外邊雨勢更大了,“大雨橋洞下,我們吃地瓜,有個羞答答,貌似一枝花。”
“哈哈,好啊!”徐懵懂過去拍他屁股一下,“把妹技術不錯嘛。”
“亂點鴛鴦譜。”張正笑。
“我了個去,什麼詩啊這是。”汪昕也笑。
“向你表達愛意的詩啊,沒看出來嗎?”徐懵懂腰都笑歪了。
“哼,亂說什麼呢。”汪昕跺腳。
“我們是很純潔的友誼,你居然忍心玷汙我們,你也沒誰了。”吳文曲搖頭。
“地瓜熟了。”徐懵懂說。
“哇,好香的紅薯,我好好愛你哦。”張正說。
“哎喲我了個天,”徐懵懂說,“吹貓妞你的嗓音像要、要發情。”
“滾。”張正很簡潔。
幾人吃著地瓜,聽著雨,看著雨落到草叢上,高低不一隨風搖擺的蘆葦,飛翔一身溼卻仍舊歡快的水鳥,何其美哉的一副畫卷。
吃飽了,喝純淨水,“這是我有生以來吃的最好吃的一頓飯。”吳文曲說。
“胡說!”徐懵懂瞪眼,“昨天我做的香香餅難道不好吃?”
吳文曲一下回憶起那難以下嚥的滋味,頓時哭笑不得,“好吃,昨天的也好吃行了吧。”
“昨天的餅第幾好吃?”
“第二,今天的第一。”吳文曲很無語。
“什麼?”張正說,“你們好甜蜜啊,居然做餅給吳文曲吃了?”
“是啊,我親手做的香香餅。”
“跟黑炭似的,別提了。”吳文曲搖頭。
“黑炭似的?”張正更好奇。
“黑芝麻油,很香的。”徐懵懂嘻嘻笑。
“香,很香,但就是難以下嚥。”吳文曲點頭。
“哦,我知道了,”汪昕開口了,“一定是火太大,把餅給烤黑了對吧?”
“還是羞答答聰明。”吳文曲點頭。
“現在吃飽了喝足了,雨卻大了,怎麼辦?”徐懵懂問。
“在這裏等著唄。”張正說。
“如果一直不停呢,到了晚上也不停的話就在這裏過夜?”
“過夜好,一定美,有三位美女陪伴,我多幸福。”吳文曲仰望雨空。
“哼,我們會把你丟進河裏餵魚。”徐懵懂瞪眼。
“別太兇老徐,”張正說,“會嚇到作家的。”
“是啊,我好斯文的,我好怕怕。”
“怕你個大頭鬼,我看你就是斯文**。”
“暈,別誣陷我啊,我會告你誹謗罪!”吳文曲一本正經。
“去告啊,我一腳把你請的律師踢飛。”
“女俠,你好厲害,但是現在是法制社會喲。”吳文曲提醒。
徐懵懂不說什麼了,在橋下到處走走,“幸好橋下足夠寬闊,不然是狹小的橋的話一定悶死。”
“是啊,衛生狀況也可以,環衛工人很盡責。”汪昕也四下走走。
“這橋下會有鬼嗎?”張正說。
“不會的。放心好了。”徐懵懂說。
話音剛落,卻隱約聽到了疑似鬼叫聲,和電影上的恐怖音效差不多,“誰啊,裝神弄鬼,滾出來!”徐懵懂大喝一聲。
無人出來,而且剛纔的恐怖聲音更加的明顯了。
汪昕一個哆嗦。
“奇怪了……”吳文曲自語。
這時候,“哈哈……”一個撐著傘的女生從附近蘆葦旁站了起來,“是我啊,你們在這裏享樂卻不喊上我,太不夠意思了!”
“畢美麗,原來是你裝神弄鬼!”徐懵懂說。
“吹氧氣同學,這河裏無帥哥掉下去,”吳文曲說,“怕是你要失望了。”
“我們姐妹幾個可以把你推下去,”徐懵懂插腰,“然後讓吹氧氣把你撈上來,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嘴對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