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不知道啊？”季軒詫異的看著他問。

    就算年紀小，也不至於吧。夏瓊開始京都紈絝浪蕩時，柳未生少說也會爬路了，不至於連那傢伙的光榮事蹟都未聽到半分吧？再說了，柳未生還是個偷訊息、傳八卦的高手。

    柳未生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扭頭將人一望，然後眨了眨眼，問：“你說的是啥我不知道？”

    季軒被他這樣一問，也懵了。他這話啥意思？

    半晌後，季軒直接道：“楊玓是夏瓊啊。”

    “嗯。”柳未生點點頭，乖乖的坐到了季軒旁邊，準備聽對方講故事一般。

    只是，捆著人的髮帶還沒解開。

    季軒忙著給他解釋，一時間竟忘了身上的尷尬，對他道：“夏瓊年輕的時候，可是風月場所的常客。他那會兒，雖然是紈絝，卻花言巧語滿肚子花花腸子。無論歌姬舞姬，唱戲的還是陪客的，一個個都給他哄得神魂顛倒。就連京都裡好多貴族小姐，也瞧著他想招作夫君呢。”

    季軒還聽說，這傢伙，十五歲沒到呢，就混進女支院玩過了。想想自己十六歲，還沒姑娘鳥一下。

    旁邊跟個柳未生關係好的吧，人家還有個陳雙兒。而且，柳未生生得比他好看，騙小姑娘容易得多了。

    要不是柳未生死腦筋，偏要在陳雙兒這根柱子上撞到死，估計這會兒都可以成家了。

    十六歲便可以娶親了，他兩都滿年紀了。

    一個差點兒本事沒搞到媳婦，一個直接不知道該去哪裏尋媳婦。

    “然後呢？”柳未生稍稍露出了些不屑，不就是女孩子鶯鶯燕燕的圍著自己嗎，他要是樂意，也可以。

    可他自覺己身高潔，雖然有時候某些動作和做事態度登不了檯面，但是打心底還是希望自己乾淨一些。起碼，對得起那個自己喜歡了十餘年的丫頭。

    陳雙兒今生，算是被一隻蝴蝶步搖，一句玩笑話給毀了。

    季軒說夏瓊毀了很多人，柳未生第一時間只想到了於清他們，可陳雙兒，又何其不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許丞相雖然可恨，但他女兒也挺無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楊玓命中克妻，一個兩個跟他有干係的女子，都香消玉殞了。”季軒嘆了一口氣。

    當年許箐箐，林妙嫣之類，何等美貌無雙，卻和夏瓊扯上了關係，最後香消玉殞。不知情的說夏瓊克妻，知情的，何嘗不可以如此說。

    許箐箐因為於清心生妒意而被於清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死了，林妙嫣因為和夏瓊訂了婚親，被朧月公主利用，死後連麪皮都被人扒了下來。

    也幸好季軒他們不知其中事故，不然，對夏瓊的怨恨和厭惡，也許會更深，辱罵聲也只會更難聽。

    “那也是本事。像我們，一個都……哄不到。”柳未生不知道是要哭還是要笑，看著飄飄忽忽的帳幔，傻傻的揚起了唇角。

    不久後，柳未生將季軒手上的髮帶解開了。

    二人披頭散髮，各自望著發呆。

    季軒提起夏瓊來生氣鬱悶。

    柳未生則是傷心難過，嘆自己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