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養我了嗎？我怎麼不知道？”柳未生翻臉就賴賬的無恥模樣。

    季軒拍了拍他的腦袋，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就不認賬了？不久前纔將我下一年的俸祿坑光了。”

    柳未生被他揪著，不方便躲避，只能忍著痛嗷嗷叫。等季軒不再拍他的腦袋，他纔鬆下口氣來，道：“我憑本事騙的錢，憑什麼算你養我？你還真別提前段時間那事兒，這不是辦不成你也沒給錢嗎？而且這事兒，我要是現在說出來，你就等死吧。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哼哼……”

    季軒將他推開，沒敢再為難他。

    柳未生好不容易逃開，發現一旁的夏瓊還在盯著他看，等著一個合理的解釋。

    “柳公子要說實話嗎？不說的話，我帶你迴歸雲宮了。”歸雲宮傳言在那人跡罕至的歸雲山上，山下人傳來的訊息都說那裏面如同煉獄。外人一旦入內，必身首異處，死無全屍。

    柳未生想了想那些街坊鄰居說的原話，不由得嚥了咽口水，怕死的哭喪道：“不要啊。我說……”

    他在原地磨蹭了許久，還沒將閉上的嘴巴張開。季軒雖是旁觀者，卻也看得不耐煩了。一腳踹過去，怒道：“你倒是趕緊說啊！”

    “急什麼？”

    “你不會是想編些謊話出來，現在在那兒編故事吧？”季軒一語道破他內心所想。

    柳未生原本有這個意思，但是此刻站在夏瓊面前，又知道他原來是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竟開始猶豫了起來。萬一說謊話被揭穿，最後被打成豬頭怎麼辦？

    而後思量過三的柳未生老老實實的說了實話，卻在實話前做了一個隱瞞，胡說：“我啊收了錢，還有一些特殊酬勞。有個大叔讓我去砍秦王殿下一刀，取些血來，不用殺死人的。然後我就去了啊。我最後也沒幹成啥壞事啊，你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

    柳未生求饒道。

    他口中所說的大叔確實給了他銀兩和另外的酬勞。能讓柳未生感興趣的，只兩件東西，一是銀兩二是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那特殊的酬勞指的便是歪門邪道的邪術，比如八荒控蝶之類的蠱術。

    他這個人不喜歡習武，又妄想成為高人，除了研究這些，別無他路。

    “什麼人要你取我的血，做什麼用？”夏瓊問。

    季軒瞥了一眼夏瓊，道：“會不會和那天來找你的黑衣人是同一個人？對了，那天的事兒我還沒問你呢，你們最後打到什麼地方去了？一大早起來，我身上全是露水，在院子裡睡了一夜都不管我啊。然後醒過來，平王府就變成女人窩了，一大堆不知道哪裏來的的女人冒了出來，還不讓我再進我師父的屋子了。”

    柳未生露出一副要哭的樣子，往夏瓊旁邊伏下，抱住夏瓊的大腿，道：“我以前做生意都是保守秘密的，這下洩露了，那個人非找我麻煩不可。秦王殿下救我啊！你不救我，我就啥都不說了。我剛剛也沒說實話，你答應救我我再一五一十的高速你。”

    聽到他這麼實在的說自己沒說實話，季軒不但不為此覺得應該褒獎他，而是覺得這傢伙活該被揍一頓長記性。當即拳頭揮出來，怒目過來，將要開口罵他、動手打他。

    要不是夏瓊及時止住，柳未生又往夏瓊後面躲了去，這暴力就降臨到柳未生頭上了。

    夏瓊卻被柳未生抱腿這一舉動嚇了一嚇，無措了一陣，卻怎麼也甩不開這個牛皮糖一般的人。便窘迫的彎下腰去掰人，無奈的道：“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你不救我，我就不起來。”柳未生無理取鬧的道。

    “行行行，我救你。”夏瓊被逼得沒法了，值得如此說道。

    “那你收我為徒吧？”柳未生仰起頭望他，眼睛裏閃著燦爛的色彩，完全不似方纔的沮喪模樣。

    “啊？”夏瓊頓時傻眼，收他為徒和救他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柳未生不知是不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對他道：“他知道你是我師父，就不敢亂來了。你就收我為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