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女人的瞳孔猛地一縮，殺機乍洩，森寒的眼光重重刺了一下對手，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會滿足你這個願望，一根一根拔光你的雞毛！”

    “你真變態。”餘龍縮回脖子，笑呵呵將菸頭摁滅在鐵桌子上。

    女人冷冷盯著他的臉，彷彿隨時都能跳起來把他撲倒，拔光他的頭髮和雞毛。

    王祖藍咳嗽一聲，坐到對面另一張空椅上，翻開桌上的檔案，甩出兩張紙。

    “簽名。”

    餘龍掉以輕心展開瞄了幾眼，笑笑：“我的名很貴，你這張紙太爛，配不上。”

    省了那些繁瑣的審問流程，這份檔案一步到位，只需他簽字，就等於招認蓄意殺害特種軍人的罪名，直接能夠拉進來槍斃了。

    “那好，我們走流程。”男軍官笑了笑，收起這份，從檔案盒裏摸出另一套表格。

    “糜費時間，直接上刑！”光頭女人拍著桌子喝道：“叫他招供還不容易！上林獄有哪個人進來不是橫著進來的？”

    “男人婆，你看他像是會隨便招的人？”王祖藍笑道：“別忘了，你這個月的業績可不好啊，再完不成預期任務，可是要降級處分的。”

    “閉嘴！鐵牛！”上林獄不光對犯人殘酷，這裏頭的軍人也要嚴厲恪守鐵血律條，完不成任務的處分相當嚴酷，親身體驗過那些酷刑，反過來再數倍施加給犯人，如此惡性循環，才培養了今日上林獄在軍部中的恐懼兇名。

    王祖藍晃了下腦袋，說道：“開端吧。秦武陽是你幹掉的？”

    “哪個？不認識。”

    “上午八點四非常左右，珠市口淳樸王府，特種陸戰孤狼大隊隊長秦武陽，死於他的巴克夜鷹軍刀下，有多人目擊事發時是你一刀捅入他的心臟。”

    “你都說是死在他本人的軍刀下，關我什麼事？”

    “看來很遺憾，我幫不了你了。”王祖藍合上資料夾，站起來翻開門，衝外面喊了句：“給他梳洗一下。”

    這個梳洗可不是用毛巾洗把臉，上林獄十大酷刑中，梳洗算是最輕的，用尖利的鐵刷子刮遍犯人全身，把肉一塊塊刮下來，顯露骨頭，期間還能夠澆上盆沸水，像剮豬皮一樣把皮肉刷盡，犯人絕難忍耐這種慘絕人寰的痛苦，最終要他招什麼就招什麼。

    梳洗的輕重水平視人而定，容易掌控死亡進度，操作簡單快捷，男女都可輕鬆上手。

    男人婆嘴角顯露森然的笑容，脫掉軍衣外套，走向刑訊柱。

    她打算親身入手，先颳了餘龍的頭皮和那個狠毒的嘴巴，再看他招還是不招。

    假如不招，就拔光他的雞毛！

    外頭蹬蹬蹬衝進來三個軍裝大漢，圍過來就要扭餘龍的胳膊。

    “梳洗要男人幹什麼？換幾個漂亮大姑娘過來。”餘龍坐在椅子上，臉都未轉，抬手向後一拳，砸在一個軍人的眼眶上，那個傢伙慘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兩名軍人揮拳搗過來，餘龍腳下一蹬，椅子向後飛出，腳尖再一勾，抓住椅子迎上這兩人的拳頭！

    咔嚓！木頭椅座被砸出個大窟窿，鐵圈箍住這兩人的手臂，連著一個人的腦袋，把他們套在了一同。

    “媽比！”男人婆外強中乾，抬腿躍起兩步，軍靴撩起一陣風向餘龍的下巴踢來。

    這些廢物連一個俘虜都搞不定，真實是為上林獄的兇名爭光。

    “秀腿？我幫你。”餘龍嘴角勾著一道笑容，於腳風中探出兩指捏住了她的靴脖子，向後一帶，光頭女人兩腿呈現出一字馬大劈叉的姿勢，重重摔在水泥地板上。

    王祖藍抱臂站在一旁，臉色輕輕動容，悄然按下了牆壁上的警報器。

    嗚嗚

    刺耳的警報響聲讓那個女人的底氣飛速壯大起來，在地板上一個倒拔蔥翻身而起，踢向餘龍的褲襠！

    太狠了，沒拔毛先殺雞，要斷人子孫後代啊。

    瞅著這一腳踢來，餘龍搖頭退後半步，猛地飛起一腳，直踢向這女人的靴底！

    腳對腳，嘭！

    男人婆如鬥敗的灰太狼普通繞了個圈倒飛進來，直挺挺撞在牆壁上，燈光連顫，天花板上老漆嘩嘩往下撒。

    鐵門外衝進來一群全部武裝手持衝鋒槍的軍人，沉聲喝道：“站住！舉起手來！”

    餘龍乖乖舉起雙手，這麼多槍口，再兇猛也要忍住，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回不能再放鬆警覺了，手銬腳鐐全部用上，鎖住餘龍，看到他被徹底制服，王祖藍走過去向男人婆伸出手：“有沒有事？”

    “滾！”剛剛不幫助，如今看到狀況被控制住纔來，你他娘是不是男人。

    王祖藍聳聳肩站到一旁，瞥一眼銬在刑臺上的餘龍，點燃一支菸，笑道：“實話說，你的身手算我見過的人中相當靠譜的，怪就怪你性子太急，做了不該做的事，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秦武陽死了，我們必需給上頭一個交代，你最好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該低頭的時分就低一下嘛。”

    “我和你們不一樣，你走的是下坡路，低頭低慣了。要不這樣，叫你的上頭過來，我看看是他低頭還是我低頭。”餘龍笑著答道。

    “低你妹！老孃先剁了你的烏龜王八頭！”男人婆惡狠狠撲上來，就去扒餘龍的褲子，“你不是想變無毛公雞嗎？滿足你！”

    這個變態女人，她真敢扒男人的褲子，缺愛啊！

    王祖藍苦笑著搖頭，揮手錶示警衛軍人退進來，少兒不宜的局面還是關起門來獨賞比擬好。

    鐵門剛剛鎖死，嘭！

    男人婆再一次倒飛進來，摔在椅子上，砸爛了那隻不幸的靠背椅。

    手銬腳鐐嘩嘩碎成鐵片，餘龍從刑臺上站了起來。

    “別動。”手槍保險栓啪的一聲翻開，槍口遙遙指住了王祖藍。

    “冷靜，有話好說。”王祖藍聲音有些乾澀，這麼多年，他第一次遇上這樣棘手的犯人，陰險、狠辣，出手剛烈如雷霆。

    “該你們了。”餘龍笑眯眯走過去繳了他的槍，如今兩把槍都在手上，這間審問室他的地盤他做主。

    “你想幹什麼？”

    “銬上她。”餘龍說道。

    王祖藍無條件照做，連續向男人婆使眼色，把她銬在了行刑臺上，兩腿叉開，手臂扭到柱子後頭。

    “嗯，如今是見證奇觀的時辰了，上尉，看看她下面有沒有毛，有的話就替她拔潔淨。”

    王祖藍眼神凝固，僵在那裏，兩手懸在胸前。

    “你敢！我斃了你！”女人兩眼通紅，像瘋子一樣惡狠狠瞪著王祖藍。

    “槍在我手上，這話應該我說。上尉，你不入手，那就只能先走一步了，該低頭的時分就低一下嘛，你死了我入手其實結果是一樣的。”餘龍笑呵呵瞄準了王祖藍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