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你。”聶長玦在他耳邊低聲說，如同一條毒蛇。

    楚過似乎有了一絲動搖。

    “除了我。”

    這句話，已經是楚過可以接受的範圍了。

    被他睡一次和一萬次的區別於自己並不大，哪怕自己已經恨這個人入了骨。

    只要能夠離開他的身邊……

    聶長玦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又道：“我這是在給你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

    楚過承認了這個說法，卻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不怕我會背叛你？”

    聶長玦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

    “你知道斷腸散嗎？”

    斷腸散，一種徹底中毒之後會被腐蝕內臟，一點點筋脈寸斷渾身融化的毒藥。因為其藥效霸道又是從腸子最先開始腐蝕，所以叫斷腸散。

    楚過以前也度過不少書，當然在野史裡看到過這種毒物。只是他沒想到，這種聽上去恐怖至極到東西居然會真實存在。

    看到他一瞬間蒼白的臉色，聶長玦知道楚過是明白斷腸散的功效的。

    “這味藥不多，我手上也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我將他們分成了十二份，足以在三年內控制你。解藥也是極其稀少的，我會一同攙雜在斷腸散裡，到時候你只需要隔一段時間就找我拿然後服下。”

    將解藥和毒藥攙在一起，真是天底下最陰毒的方法。

    楚過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聶長玦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冷血而心狠手辣。

    聶長玦的手又劃過了他的鬢角，可以說是極其輕柔的用指尖繞起了他的一縷髮絲，如墨的發映在他雪白的肌膚上，構成了極美的反差。

    “可是……”

    楚過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他有一種被聶長玦捏在股掌之中玩弄的感覺。

    “我好像有一點捨不得你。”聶長玦低頭，在他發間深深的嗅了一口氣。

    “身體而已，你會膩的。”楚過恨不得讓聶長玦現在就玩膩了他，放他走。

    他明白自己是絕世的姿容，但也明白無論是什麼樣的美貌看久了，也終究一天會厭倦的。何況聶長玦在意的，不過是他一副軀體罷了，以他的地位和容顏，想要什麼樣的軀體和什麼樣的男男女女沒有？

    聶長玦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再玩一段時間吧。”

    雖然自己已經在自己身上用了這個字眼，但是從眼前的這個人口中說出來，楚過只覺得心裏一陣難受。

    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清高，在這麼幾天內，頃刻之間毀於一旦。

    哪怕他到如今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聶長玦會爲了自己而和顧青徹底撕破了臉皮。好看的皮囊世界上還有很多，而且會比自己更加的年輕鮮活，也會更加的聽話懂事……

    楚過既然想不通，也不想再想了。

    聶長玦俯下身，吻上了他的面頰，動作溫柔而冰冷……

    聶長玦這次發泄完了之後，也確實是睏乏了，他仰面躺下來，又一伸臂將楚過摟了過來擁入懷中，一時二人肌膚緊密相貼。

    卻各懷著心思，漸漸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