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雲南行 下
二天半的火車真是把我給折騰夠嗆,當天晚上我本想著洗完澡後要給趙一菲她們幾個聊兩句話開個小會的,可是我這剛一趟在床上便開始兩眼犯困。於是我便也管不著她們了,將她們扔在外頭看電視,我便獨自一個人躺在裡面睡覺。
我本想著可以美美地睡一覺,這一覺到天亮也算是養足了精神,可現實卻是我在凌晨兩點鐘的時候便被一陣哭聲給吵醒了。這哭聲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起初我還以為是賓館外頭的哭聲便也沒有在意,但那哭聲實在是“嚶嚶嚶”個沒完聽得我這心裏便有些煩躁,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既然睡不著於是我便索性起床了,可是就在我穿褲子準備去外頭倒杯水喝的時候,才突然發現這哭聲竟然是從我屋裏發出來的。
我穿好衣服四下裏尋找,便發現了蹲在窗簾後頭不停摸著眼淚的紙人。此時這紙人就蹲在窗臺上麵,依靠著背後的窗戶在不停地抹眼淚。看著這紙人好死不死地趴在我窗戶邊上哭,我這心裏的火便不打一處來。拿手指輕輕地彈了一下那紙人的腦袋,罵道“你說你大晚上的不去睡覺,一個人跑在窗戶邊上哭生麼?”
這紙人起初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我這猛不丁地彈了一下他的腦袋,便著實是把它嚇了一大跳。它回頭看了看我,便也沒有多說什麼,那手背擦了擦眼見的紙屑便將腦袋轉了過去。此時的紙人並沒有變大,依舊只有手掌大小,所以它不管將頭轉到哪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說你這是怎麼了,一個跑在這兒哭什麼?”
那紙人依舊是抱著兩隻胳膊不說話,我看著他的臉蛋憋得通紅,小眼睛還時不時地往我這瞟,所以我便猜測它應該是在生我的氣。我笑了笑,反正我此時已是睡意全無,於是我便也直接坐在了窗臺上。
坐在他身邊的時候我也不說話,就像他似的抱著兩隻胳膊看著它。它見我也不走也不說話,便要瞧瞧地扭過頭來看我,它見著我在看它便冷哼了一聲再次轉了過去。看著他楚楚可憐的小眼神我是又想笑又不敢笑,於是我便強忍著臉上的笑意,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兒直接和我說嘛,一個大男人躲在這兒哭什麼啊。”
他轉過身來看著我,臉憋得通紅,然後突然伸出了自己豆芽似的大腿,說道“你說要事後給我補身子的,這都過去多少天了,你還沒有給我補。”
說罷,他便雙手一抱再次轉了過去。它這麼一提我還真想起來了,那天在鬥怨靈的時候這小子自斷大腿跑了出來,我當時確實要答應給他重新修補一條腿的,可是這事後接二連三的麻煩一多,我便直接把修腿這件事兒給忘了。要說在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一紙紮匠還真不容易,可是我現在不把它的腿補起來的話它就這麼天天哭我也受不了啊。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了自己牀頭櫃上的衛生紙,於是一個聽似不怎麼靠譜的計劃便瞬間在我的腦子裏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