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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嗎？”張半仙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他一雙飽含滄桑的眼睛變得通紅，姚謙謙被突然發生的一切弄得腦袋都無法思考了，“師父...徒兒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張半仙聽了姚謙謙的話臉上的憤怒更加明顯了，“啪！”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姚謙謙臉上明顯多了一個紅手印，她捂著被打的臉頰，注視著張半仙，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師父，是我哪裏做錯了嗎？”

    張半仙見到姚謙謙仍舊沒有悔意，他顫抖著從衣兜裡掏出菸捲放在嘴裏，‘吧嗒，吧嗒’的抽著，他坐到破舊沙發上，開始細數姚謙謙做的一切，“我從姚宅將你帶出來，本以為你會向善，誰知道你還是這樣殘忍，一點改變都沒有，從最初的張家媳婦，狐妖，花妖，兔妖，你是不是覺得我都不知道？難道她們都該死嗎？難道你不覺得你自己很殘忍嗎？尤其兔妖，她只不過是為情所傷，最後卻讓心愛的人一腳踩死，你覺得你這樣殘忍嗎？”

    姚謙謙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這些妖都該死啊，她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幾條人命，狐妖甚至是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她哪裏做錯了，“師父，徒兒沒有錯！她們都該死！”姚謙謙捂著臉頰，臉上堅定的表情令張半仙瞠目，張半仙暴躁的一腳揣在一旁的凳子上，姚謙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太激動了，凳子倒在地上的聲音她並沒有聽到。

    “兔妖呢！她也該死嗎！？”張半仙聲音就像匕首一樣紮在姚謙謙的心上，對於兔妖姚謙謙是心存愧疚的，張半仙的指責讓她心中的愧疚愈發強烈，她低著頭緊咬著下唇，她盯著自己的腳背，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張半仙見姚謙謙沒有說話，他將菸頭熄滅嘆口氣，“你自己悔悟吧，如果你還是這樣的想法，恐怕你我二人的師徒緣分是到頭了，到時候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河你我二人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張半仙說完，仰頭靠在沙發上，姚謙謙動動嘴想說什麼，張半仙擺手讓她什麼都不要說，姚謙謙咬著下唇上了二樓，昏暗的二樓沒有一點亮光，姚謙謙隱約見到三孃的身影坐在鏡子對面，三孃的肩膀不規律的聳動著，她聽到姚謙謙的腳步聲，轉頭看向姚謙謙，姚謙謙看不到三孃的臉，三娘從凳子上站起來朝姚謙謙走過來。

    姚謙謙見到三娘臉上的淚痕很明顯，透過昏暗的光線她能看到三娘眼中的怨恨，三娘離她越來越近，直到走到她面前蹲下來，三娘兩隻手緊緊抓著姚謙謙的兩隻胳膊，她能感受到三孃的顫抖，“我本以為嫁給姚清河會過上好日子，誰想竟然生了你這麼一個傻子，你將我的一切都改變了！都怪你！我當初就不該將你生下來！”三娘說完手不停的打在自己的腹部，“為什麼要生下你！為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將你殺死在腹中！”三娘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她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