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就只聽說他要過來，就跟著過來了啊。”凌波已經困得不行了，敷衍道。

    翌日，雁知魚醒來的時候，凌波仙子已經不在了。

    去哪兒了呢？

    沒一會兒，凌波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知魚，快，你這有沒有胭脂，我怎麼感覺我氣色不大好啊。”

    “沒有啊。”剛剛睡醒的雁知魚聲音沙啞道。

    “好歹也是遠塵宮為數不多的一個女仙子，怎麼能連個胭脂都沒有呢。”凌波仙子看了看雁知魚，然後又嘆了嘆氣道，“你現在的打扮活脫脫就是一個假小子。前幾年還見你有些女子的樣子，怎麼現在越發不修邊幅了。”

    “前幾年不是難得換回女裝，所以新奇了一些嘛，現在倒是越發感覺還是男裝利落一些。”

    “衍行上神來了？”

    “是啊，那麼多年不見了，我一定要給他留一個好印象。”凌波一邊梳頭髮一邊說。

    這一會兒工夫，雁知魚已經穿戴完畢。“上神他在哪呢？”

    “和帝君在一起呢。”說完之後，凌波看向雁知魚，“知魚。”她雁知魚撒嬌道，“你一會兒要去找帝君修習是吧。”

    “你不會要和我一起吧？”

    “哎喲，不愧是我的小知魚，就是這樣。”

    “好啊！”看到她這副非去不可的樣子的，雁知魚只好答應。

    “我們現在就去吧！”凌波已經迫不及待了。

    “現在還太早了吧。”雁知魚打了個哈欠，昨晚上和凌波聊到太晚，現在還沒睡醒。

    “不早，不早了，快走吧。”說著，雁知魚就被急性子的凌波拉走了。

    殿內，帝君和衍行上神似乎在交談著些什麼。

    “我說咱來早了吧，現在只能去那邊等等了。”雁知魚指了指前面的亭臺。

    “別急，聽聽她們在說些什麼。”

    “這…合適嗎？”雁知魚有些遲疑。

    “沒事，他們又不理政事。”

    裡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雁知魚記得那是衍行上神的。自從上次自己變為手帕時見過他之後，就沒再見過了。

    “你這小徒弟歷過劫之後怎麼又來了？”

    然後是一個波瀾不驚的聲音，“她比較上進。”

    衍行上神輕笑一聲，對帝君調笑道，“難得有一個人能對帝君您老人家那麼牽掛不放。”

    “這是師徒本分。”

    衍行上神聽了之後挑了挑眉，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隨後，衍行上神話鋒一轉，“茉凰上神的元神找到了。”帝君沒說話，他又繼續道：“她最牽掛的還是那個孩子啊。”

    “那個孩子。”帝君看向遠處，若有所思的重複著那句話。

    “我覺得是時候告訴凌波真相了。”衍行上神說。

    又是一陣沉默。凌波聽到衍行上神忍不住想聽的更仔細些，於是和雁知魚拉拉扯扯的一下子衝進了殿內。

    氣氛尷尬到極點，雁知魚原本彎腰貓在凌波仙子下面，這一跌，生生跌了一個狗吃屎的形態。

    當然凌波也好不到哪裏去，雁知魚撲倒在地之後，凌波想要往前拉她，卻被雁知魚的腳拌了一下，結結實實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