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為自己塗藥的手，雁知魚一時有些害羞，對歸雲說道，“君上，我還是自己來吧。”

    單數歸雲似乎沒有聽到，還是繼續塗藥。一種別樣的氣氛在他們二人之間蔓延。

    看著帝君的認真的樣子，雁知魚才發現其實帝君的睫毛也很長，面板也是光滑無暇的，鼻樑高挺，髮絲烏黑透亮且根根分明，連雁知魚都有幾分嫉妒。

    “在看什麼呢？”歸雲帝君問道。

    “君上的面板真好。”雁知魚不假思索的說出。

    等到回神時候纔想起來這似乎是不應該說出來的話。

    果不其然，這就對上了帝君帶著笑意的眼神。

    雁知魚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就要掙扎著站起來，腿卻還被帝君握著，這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一個踉蹌，往後仰去。

    帝君當即攬住她的腰，防止她仰倒之後摔著頭。

    只這一瞬間，雁知魚覺得好像周圍的事物都沒有了聲音，有的只是自己的心跳聲。

    帝君沒有多做停留，等她站好之後就撤身離開了。“走了。”

    雁知魚還在原地，帝君回頭，看著她傻傻的樣子又笑了，“還不出來就趕不上吃午飯了。”

    “哦。”

    說完，雁知魚快步跟上去。她好像發現，最近帝君真的很經常的笑。是錯覺嗎？好像不是。

    午飯居然有烤地瓜。想起來之前和凌波烤地瓜時候散發出來的香味，她一下子胃口大開。

    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雁知魚感覺帝君似乎變得比之前更好相處了。於是主動和他聊起天來。

    “君上，您之前是不是也跳過往生輪，那您還記得在凡間發生的事情嗎？”

    帝君微微挑眉，“跳過，不記得。”

    “不會吧，不是說像你這樣的神仙一些事情已經無法束縛您了嗎。怎麼您也忘了呢。”

    她頗有些遺憾的說道，“我還想著問問您在凡間經歷的事情，順便看看我在凡間過的怎麼樣呢。”

    帝君拿起茶壺為自己添了一杯茶，風輕雲淡說道，“你在凡間和現在肯定不會有很大區別。”

    “我覺得，如果我在凡間，一定要做一個仗劍走天涯的俠女，行俠仗義，做好事不留名。”

    雁知魚開心的說道。

    帝君的眼中似乎有了些別的情緒。

    “想當俠女，可是江湖難走。”

    一說起來，雁知魚來了精神，“那也比深宮中當個妒婦好啊，天天就等著那一個男人，全部的喜好都是按著那個男人而來。多不值得。”

    歸雲帝君握緊了茶杯，或許，之前一直是自己不夠懂她。暢快的遨遊天地纔是她想要的。

    “走江湖只要自己一個人嗎？”

    “是啊。”雁知魚說道。她希望另一個人是帝君，可是帝君可能做到嗎，就只能選擇自己一個人了。

    帝君的情緒波動的似乎更大了些。凡間時候，如果沒有妖王，或許雁知魚就真的可以恣意一些，可是偏偏有些人非要介入別人的生活。

    難道這就是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