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歸雲慌了，連忙呼喚道，“知魚，知魚。”

    反覆叫了兩聲都沒有聽見她的迴應，雁知魚已經失去了意識。

    然而此時人們都在慶賀。雲清和雲嵐也在安排別的事情。

    爲了早些見到雁知魚，他也沒有讓其他人跟著，醫官自然不能現在過來。

    他將雁知魚抱到懷裏，腳步慌亂的放到床上。極好的事情沒想到卻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心中無比難受。

    妖王殿裡，注離周身戾氣籠罩，“歸雲，你既然勝了，我也定然不會讓你好過。”

    似是感覺到歸雲的呼喚，雁知魚悠悠轉醒。看到他的第一面就笑了。

    她的手撫上歸雲的臉，“恭喜。”

    “傻丫頭，我要你好好的。醫官馬上就來了。”他這樣說也不知道是爲了讓自己安心還是讓雁知魚安心。

    雁知魚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用了，我的身體什麼樣子我是知道的，我現在只想陪在你身邊。”

    歸雲眼中閃出一絲慌亂，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對雁知魚說道，“會的，我們會白頭到老的。”

    一向理智，拎得清的歸雲此時說了些自欺欺人的話，他們明明都知道雁知魚已經不行了。

    “妙音對你是真的，可是我沒有大方到能和別人分享你，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善待她。”

    她還不知道妙音已經去世了的訊息，歸雲怕她難過，抱著他的雙手已經微微發抖了，但是還是對她點點頭。

    “我自然知道，可是這些事情還需要你來操心啊。我做不來這樣的事情。”

    雁知魚看著他說，“你能。你是個明君。待我走了以後，希望你將我撒了。”

    “還有，我欠了你一句話，我也愛你。”

    說完搭在歸雲臉上的手漸漸無力的放下，一滴淚落在了雁知魚的臉上，和她的一起落到腮邊。

    歸雲抱著漸漸漸漸變涼的雁知魚坐了好久，終於在夜幕降臨之時起身，雲清和雲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身邊。

    他將雁知魚抱到床上，為她整齊蓋好被子，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一切都辦妥了？”

    雲清輕聲說道“是。”

    聽他說完之後沒有再什麼，只是將他們兩個人退下去，然後為雁知魚穿衣服，梳頭髮。

    “你的頭髮長的真好，平時用了什麼洗頭，聞著還挺香的呢。”

    歸雲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還從來沒有那麼細緻的為女子梳妝過，所以你不要閒醜啊。一般人可沒有這個待遇呢。”

    “不過別人也沒有機會，你在我眼中無論怎樣都是美的。”

    一切都弄完之後，歸雲親自為她料理完了後事。

    隨著一把火的燃燒，雁知魚漸漸脫離凡人軀體，看著歸雲的樣子，她心下不忍，忍不住靠近。

    “知魚，你來了。”看到雁知魚的靠近，歸雲神色大喜，一把抱住她，但是卻只抱到一團虛無。

    看著他努力剋制的樣子，雁知魚突然發現他能看見自己。

    “歸雲，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