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流寇烽火在升起
淮鳳軍情報調查司的成立讓朱盡忠不在是瞎子,隨著情調司發展越來越完善,對於日後淮鳳軍的發展和作戰則是更加的重要,情報調查司不單單只是收集情報,還有一個調查,主要是暗中調查軍中以及商業方面,是否有出現貪腐之人,還有那些有可能危害淮鳳軍整體發展之人,軍隊內的調查只是治標不治本,所以需要從根本上來解決。
明末的各鎮官兵那是非常的混亂,軍隊幾乎就是各將領私有財產,而那些各處將領,管理手上兵馬的手段也是比較簡單粗暴,毫無系統性可言。總兵除了手上的家丁以外,其他的兵士不足花名冊之上的六成,大戰之前纔可以到處抓掠湊齊人數,也不管有沒有武器,這也直接導致了很多隊伍良莠不齊毫無戰鬥力。
朱盡忠可不想淮鳳軍日後變成這個這樣,所以他下決心要建立一支現代化管理機制的軍隊!
爲了避免日後淮鳳軍出現類似於其他明軍的問題,準備暫設立戰訓、參謀、後勤三個處,直接管理淮鳳軍各環節中的事情。朱盡忠按照自己的理解,參照後世軍隊的情況,給這個三個司規定了獨有的職能。
戰訓處主要職能士兵的招募和訓練,訓練合格之後補充進淮鳳軍下屬各營。
參謀處則是參謀軍務,負責制定各種作戰計劃,根據測量繪畫出各地地圖,行軍制定最佳的行軍路線,以及出發日期等等。
後勤處的工作自然要做好一切軍隊後勤工作,糧草補給,膳食的製作,營房的搭建,輜重的管理等等。各營雖有輔兵,會專門進行這些工作,但這些各營物資調配,則全部都由後勤處負責。
隨著淮鳳軍名聲的漸漸響起,越來越多的文人秀才加入了進來,朱盡忠經過測試將他們安排進軍中或是地方里去,而新成立的三各部門,同樣需要有文化的人,這樣就可以讓淮鳳軍更加健康成熟的壯大起來。
另外一邊在鳳陽城下被淮鳳軍擊潰的流寇,在朝廷大軍的強大壓力之下,農民軍迅速兵分三路進行撤退。
原先在河南的農民軍趁著洪承疇大軍東進後,陝西空虛,掉頭又殺了回去。二月底,張獻忠率軍西進,經霍山、英山進入湖廣,三月初三日攻克麻城(今湖北省麻城市)三月十二日,張獻忠與老回回、過天星等部會合攻取於羌州,長驅西進。張獻忠由鄖陽故道,經商州入陝西,高迎祥、李自成,以及已經流竄到湖北的張獻忠等部會合於鳳祥,陝西農民軍勢復大盛。
如此一來,河南以東地區再不見一個賊軍,這讓受到張獻忠威脅的南直隸地區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暫時解除了警報。
追趕多日的洪承疇也沒想到農民軍來去如風,動作如此之快,只得趕緊修改戰略,由從南直隸趕回河南在回救陝西,與農民軍決戰。
不過,當農民軍回到陝西后,更是在老家作戰,而且洪總督之前被人家牽著鼻子在幾個省亂轉,早已筋疲力竭,竟接連吃了個大敗仗。
春四月,總督洪承疇至汝州,令總兵鄧玘戍守樊城,防漢江。鄧玘不善馭軍,多克餉,軍心不附。四月二十六日,其部將王允成以克餉聚兵鼓譟,殺鄧玘二僕。鄧玘懼,登樓越牆,誤墮火巷,被焚死。
督師洪承疇以奏限於六月剿平農民軍,期已迫近,遂率賀人龍、張全昌等西行,下令曹文詔由閿鄉取山路直插雒南、商州奔襲農民軍,然後再經山陽、鎮安進入漢中。時農民軍離商州城三十里札營,滿山篝火。五月初五日,曹文詔率部偷襲農民軍,農民軍敗走。
六月十一日,亂馬川一役,官軍前鋒劉宏烈被俘。
六月十四日,副總兵艾萬年、劉成功、柳國鎮、又叫王錫奉命引兵增援,遭到農民軍伏擊。艾萬年、柳國鎮被擊斃,劉、王二人重傷。主力戰兵被殲三千餘人,其餘兩萬多人馬皆潰散而去。再戰,又被殲滅三千精銳。
在失利的訊息接踵而至的時候,有發生了一件更打擊明軍的事情,那就是剿寇悍將曹文詔帶著三千關寧鐵騎在甘肅被農民軍包圍,最後戰死疆場!
曹文詔,山西大同人。在遼東從軍,隨熊廷弼、袁崇煥等抗擊後金軍。以功歷官遊擊、參將等職。崇禎三年七月,擢升延綏東路副總兵。次年四月,殺害起義軍首領王嘉胤,以功擢臨洮總兵官。繼在陝西晉先後擊破多支農民軍,受命節制陝西、山西諸將。後調之大同。崇禎七年七月,請兵入大同,曹文詔固守懷仁。因失地,論罪充軍邊衛。山西巡撫吳甡保薦,乃覆命為援剿總兵官,立功自贖。崇禎八年六月二十八日,在真寧湫頭鎮被農民軍包圍,自刎而死。
艾萬年和曹文詔所部都是目前對陣農民軍的主力部隊,他們的接聯戰死對於明軍的影響不言而喻。特別是悍將曹文詔,在當時可是被稱為天下良將,勇冠三軍,從他的戰績而言,一點點都不為過,他先後在陝西、山西等地參加了多次對農民軍的圍剿,經常是以幾千人馬對戰十幾萬流寇,是農民軍最頭疼也是為害怕的明將。
至此,洪承疇手下已基本上可用之兵,整個陝西已經盡落於農民軍之手。
當初在崇禎七年,洪承疇東出潼關追擊農民軍之時,崇禎紅地命他於六個月之內肅清農民軍。當時,他便覺得有些為難。可了到現在,更是無法可想,嚴格說來,如今的洪總督能夠守住西安城就算是不錯的了。
而他給崇禎皇帝的奏摺上說,如今的陝西境內可用之兵已不足四萬人,且多為不能用的輔兵和民夫,而流寇則為明軍之十倍,其勢不敵明甚。
在這樣的情況下,農民軍打下整個陝西已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不過,這個時候,又起了一個變故。農民突然放棄繼續在陝西攻城掠敵,選擇了再次進入河南。於是,洪承疇逃過了這一劫。
究其原因很簡單,陝西因連年戰爭、災荒,已是赤地千里,幾十萬農民呆在一塊,吃飯就成最大的問題。於是,他們就再次回到河南,以戰養戰。這個時期的農民軍實行的仍然是流寇主義,沒有經營根據地的想法習慣。
農民軍在曹文詔戰死之後,人心大快,士氣高傲,而與之相反,明軍先前的各部都大受震動,嚴重影響到了士氣。以至於一段時間內,明軍都不敢和農軍進行交戰,尤其是在農民軍準備進入河南的時候,聲勢及其浩大,大隊東行,塵煙蔽天,隊伍寬四十里,長約百餘里。面對如此龐大的敵軍,總兵左玉良,祖寬都是不敢出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進入河南,由此可以看出明軍已失去了對農民軍作戰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