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神境六老
揚州地區本是個物產豐富的富裕之地,只是在袁術稱帝后卻被他的腐朽統治搞的民不聊生,許多地方都斷絕了人煙,饑荒之中甚至還出現了人吃人的現象。
再加上各路諸侯打著掃除奸佞的旗幟一起圍攻揚州,使得這裏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在幾路人馬的圍攻下袁術的大軍節節敗退,最後都被圍困在了都城壽春,眼看仲氏王朝就要覆滅了,這時不知道為什麼各路諸侯卻紛紛放棄了繼續攻打而是都選擇了撤兵。
接著很快從壽春城裏傳出了傳國玉璽的訊息,而這訊息如同脫韁的野馬以更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神州大地。
沒了戰火的襲擾壽春城便有了喘息的時間,漸漸的城市又恢復了往日的繁榮。
天氣轉暖壽春城裏也變的熱鬧起來,就見有一名老叟領著一個笑容可愛的姑娘走在長水大街上游逛,可能是姑娘走的累了便拉著老叟去了街邊的茶館裏休息。
茶館的名字叫聚友閣,雖然掛著茶館的招牌裏邊卻也能吃飯住宿。
這一老一少進到茶館後才發現裏邊高朋滿座,大廳裡十幾張桌子竟然沒有空著的,兩人沒法子只好跟人拼桌了。
年輕的姑娘看著旁邊這桌只坐著兩名老者,還剩下了幾個空位就拉著老叟坐了下了,這年輕姑娘就是於青而那老叟自然是乾季了。
於青坐下後看著那兩名老者都是穿著儒袍,一個褐色一個玄色顯得十分的文雅,就有禮貌的說道:“打攪兩位大先生了,我與爺爺飲些茶水休息一會就會離開。”
就見身穿玄色衣服的老者衝着於青微微的點頭表示不介意。
爺孫倆安靜的喝了一會茶後就聽有人大喊一聲‘月旦評’來了,瞬間大廳裡變得人聲鼎沸,周圍桌的人們開始熱切的聊起了各榜的排名,甚至還有人因為榜上高手的名次而大聲的爭吵起來。
原來今天是月旦評更新發榜的日子,大夥都在這裏等著最新的榜單那。沒一會就有專人將最新的月旦評掛到了牆上。
眾人紛紛抬頭看著榜上的人名,神榜和賢榜依舊沒有變化而武榜分正副兩榜,正榜上關羽和張飛都前進了幾個名次,把孫策和閻行擠到末尾。
趙雲在平舒縣大敗麴義更是打的張郃毫無還手之力,所以副榜上趙雲排到了第二名的位置,張郃則被擠出了榜單由西涼的馬超遞補到了第十的位置。
此時於青正饒有興致的聽著眾人的議論,而乾季則是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這時有個穿著灰色僧衣的老和尚靠著玄衣老者身邊慢慢的坐下來,玄衣老者給他老和尚倒了碗茶,那和尚沒喝也不說話只是不停的盤著手中的佛珠。
過了一會功夫又來了一位臉色蒼白的老者,他坐到了褐衣老者的旁邊。
這臉色蒼白的老者來到就自己倒了一碗水,倒滿後卻不喝而是端起了老和尚的那碗水不客氣的一口喝光。
臉色蒼白的老者喝完水後就把碗放到了自己桌前,不打算還回去了。
這時褐衣老者卻伸手把碗推還給了老和尚,並且笑著說道:“你自己有水不喝,反倒去搶別人的水喝,而且還想把碗據爲己有,是不是太過蠻橫了些。”
臉色蒼白的老者聽了冷哼一聲道:“只叫我喝自己的也行,只是我喜歡慢慢的品嚐。”說完拿起自己的碗來輕輕抿了一口。
這時玄衣老者開口說話了,就聽他嚴厲的說道:“兩年的時間足夠你喝完的了。”
蒼白老者聽到後冷哼了一聲,就拿起碗來轉身就離開了。
然後玄衣老者又給老和尚重新倒上了水,只是老和尚不但不喝反而連眼睛也緊閉了起來,直過了許久後老和尚才嘆了口氣說道:“我不喝也不拿,難道還不能叫二位滿意嗎?”
玄衣老者冷哼一聲回答道:“這壺,這水,這碗本都是你的,你當然不需要喝更不需要拿了。”
老和尚苦笑著說道:“這壺已經千瘡百孔了,水都保不住了還要這碗何用?”
老和尚話剛說完突然就聽有人接道:“誰說這壺是他的!就連這水、這碗又豈是你們幾人能決定歸屬的?”
話音一落桌上的幾人都驚奇的看著來者,就見這人一頭黑髮卻是白眉白鬚,而後背上還揹着一把寬厚的古劍。
老和尚看見這人後,本來苦瓜一般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而那兩名儒衫老者對視一眼後便將自己碗中的水倒回了壺裏,但是碗卻緊緊的拿在手裏不肯鬆開。
背劍人橫眉怒視著那兩名儒衫老者而這兩人也不退讓雙雙站起身來回瞪著他,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茶館外來了一輛馬車,駕車的是個老車伕。
就聽那老車伕笑著大聲喊道:“王老頭誰又欺負你了,要不要老哥哥我幫你一把啊!”
這老車伕說完也不看眾人只是一邊呵呵笑著,一邊不停的摔打著手中的皮鞭。
老和尚看著針鋒相對的四個人只好妥協的求道:“這壽春城還有十幾萬苦難的百姓,還希望諸位本著憐憫之心罷手吧。”
然後老和尚起身對那玄衣老者說道:“我看還是按之前所說,將這城中之事交給年輕人去爭搶吧!我在城中不會偏向任何人,只是如果你們哪方先在城中亂來,我就全力幫助另外一方人馬對付他,至死方休!”
老和尚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又說道:“我知自己罪孽深重,決定以後所有和仲氏王朝有關的事,都放手不在過問了,只是心中想要護著這城中百姓平穩的渡過這段時期,還請各位老友成全!”
說完老和尚放下手中佛珠竟然對著幾人方向下跪行禮,兩名儒衫老者和背劍人以及老車伕都趕緊側身躲開。
這時老車伕第一個說話道:“你個老和尚前些年間確實做了些混蛋的事,不過我對你如今的大徹大悟還是非常的佩服的,既然你有心護著這城中百姓,我便答應你不趟這渾水了。”
玄衣老者聽老車伕表完態就看向背劍人說道:“如果帝師能保證不出手,那我二人也會立刻回荊州不在過問這裏的事情。”
那被劍人正是王平的師傅王越,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老和尚有些不忍的嘆了口氣,扶起老和尚後又對著他還了一禮,就轉身走出了茶館同老車伕一起離開了。
最後那褐衣老者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老和尚說道:“我和水鏡兄這就回荊州,只是大師這裏還需小心些李彥纔好,我看他剛纔的舉動應該對這水和碗都是志在必得啊!”
老和尚又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說道:“多謝許先生提醒。”說完就給二人做了請離開的手勢。
被老和尚稱為許先生的老者就是月旦評的創始人許子將,而穿玄色衣衫的老者當然就是水鏡先生司馬徽了。
等這兩人離開後老和尚把桌子上的茶壺和茶碗都擺放整齊,然後自言自語道:“這壺水還是有能力的人來喝吧,至於有沒有碗如今看來也沒多大的意義了!”說完後就自顧自的離開了。
這時屋裏喝茶的眾人都被幾個老頭弄得雲裡霧繞的,六個老頭來回的說著壺,水,碗,好像打啞謎一般,只是眾人並不知道那幾個老頭其實就是他們嘴上議論著的神榜上的六人。
只是這些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如果剛纔他們六人真的在茶館中動起手來,別說是茶館了就怕整個壽春城都要雞犬不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