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戰
張法劍被劍真子帶走,雙方人馬全部撤離,留下一地的屍體。
老天師抱起大雷子,給他看了看脈象,又喂下一顆丹藥,這才把他抱到茅山廂房之中。
茅山崇禧宮中,師父坐在上位,環視四周,開口道:“既然比賽事情已定,那就要遠處人選來,不知各位有什麼好人選?”
老天師坐在第一位,站起來道:“此次比試,必然都是中茅年輕一輩,下茅不太可能,而上茅都是老一輩,也不可能。”
“本來我天師府的張雷可以參加比賽,可他現在身受重傷,沒有半個月難以痊癒,龍虎山是沒辦法了。”
師父贊同的點點頭,老天師所說沒錯,龍虎山這一代中只有大雷子實力最高,其他人都不行。
“還有呢?大家暢所欲言。”
二長老也站起來道:“我覺得大山可以參加,一來他為中茅巔峰,甚至到了能傷上茅的地步,二來他在門派大會時也是第一。”
“另外一個人選我覺得華光派的法誠比較合適,門派大會時他也是前三名,戰力強悍,我覺得可行。”
“那第三個人選誰呢?”
“這……。”
二長老搖搖頭坐了下去,下面各大掌教交頭接耳,時間過去一盞茶的功夫也沒研究出第三人選。
“我看第三人選暫時不用確定,如果大山二人不行臨時再選也行。”老天師淡然說道。
“那好,就依老天師所言,大家下去準備,等待三天後在山下集合。”師父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而我此刻正在臥室中恢復法力,之前法力用光,先天道體自動補充法力,讓我心裏感到疑惑,在恢復法力的同時,又感受著先天道體。
道體在體內緩慢運轉,每轉動一次,就能感受到身體微微顫動,這種顫動不明顯,只有在空明之時才能感應到。
呼!
我吐出一口濁氣,實驗了幾十次還是不行,還是摸不清他顫動的規律。
“先天道體,給我轉動!”
突破音速。我低喝一聲,在房間的一頭跑到另一邊,我發現先天道體在高速運轉下能達到一種很高的顫動,就是這種顫動才讓身體突破了音速。
“大山,你在不在?”
門外響起了師父的聲音,我邊整理凌亂的衣服邊開門。
“師父,找我有什麼事?”
“三天後參加比斗的名額定下來了,是你和法誠。”
“法誠也來了?”我眼睛一亮。
在戰鬥之時法誠並沒有和華光派一起來,聽華光掌教說法誠臨時有事沒能到來,為此,我和大雷子還微微可惜。
師父點點頭,微笑道:“纔來不久,正在東邊廂房休息,你可以看看。”
不等和師父多說,我就像風一樣衝了出去,留下師父在門口搖頭苦笑。
“法誠,在不在?”我來到東邊廂房咣咣的敲著房門。
“來了!”
房間內傳來法誠的聲音,隨後就聽到開門的聲音。
“法誠!”
“大山!”
我倆一見面就相擁在一起,互相拍了拍後背,上次相見還是在蜀山,當時要不是法誠相救,我還真不一定能逃出來。
“你小子來茅山了也不說來看看我。”我一拍法誠肩膀高興道。
我上下打量他,大半年不見,法誠比以前更加消瘦,兩隻眼睛宛如鷹眸般讓人不敢直視。
法誠摸了摸鼻子辯解道:“我也是今天才到,臨時有點事情,沒參加到你們的戰鬥,真是不好意思。”
“咱們兄弟之間不說這個,快跟我說說你這位日子都去幹嘛了?”
說著話,我已經拉著法誠進入了房間裡。
法誠被我問的一頓,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講道:“這幾個月我又去了秦嶺,進入殺神墓中修行,體悟殺神道。”
法誠身上涌起殺氣,在那一瞬間,我有種看到死神的感覺。
“對了,聽說大雷子受了重傷,沒有大礙吧?”法誠問道。
我眼神一冷,大雷子拼死救我的場景又浮現眼前。
“我看過他了,沒有大事,你有時間就去看看他。”
法誠點點頭,一時間,我倆相顧無言。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等三天之後我們再見。”不等法誠阻攔,我快步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深深呼吸一口空氣,仰望天空,我眼神漸漸變冷,張法劍既然敢傷大雷子,那這次比斗的三人就別想活著過去。
第三天半夜子時,師父帶著人來到山腳下,張法劍已經帶人等候多時,除此之外,還有一隊隊的陰兵分列兩旁,勾魂使站在陰兵前,顯然也是等候多時。
“鼎正,你這次來的可有些晚了。”張法劍冷冷道。
上次讓他受傷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回去之後劍真子更是讓他面壁一天,這讓他在各門各派面前都抬不起頭來,現在看到我的到來,更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恨不得當場動手。
師父面容淡定,心中古井無波,沒把張法劍的話放在心中,反而看向勾魂使:“我們現在開始?”
“好,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就開始,你們雙方比鬥之人上前一步。”
我和法誠相視一眼一齊上前,而對方為上前三人,看到這三人時我臉色一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你們是武當山和青城山的人?”我詫異道。
“正是,我乃武當山青山道人。”
“我乃武當山清明道人。”
“我乃青城山青書道人。”
三人自報家門,其中青山和青書道人我都聽說過,他們都是武當,青城的傑出弟子,沒想到竟然是他們來了。
武當山傳承真武祖師法脈,在道教中也為大派,整體實力比茅山都要強三分。
而青城山實力也不弱,在川地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派,尤其是千年前老祖天師在青城山大戰群鬼,更為出名,直到如今,當年的斬鬼臺還在。
而且在古龍城時,我還認識一位青城山的長老,張法劍竟然連這兩派都拉攏來了,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你們就兩人也敢出來比鬥,簡直不知死活。”張法劍冷聲道。
師父絲毫不以為意:“我們就以兩人殺你們三人,只他們兩人足以。”
張法劍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這場戰鬥三局兩勝,生死不論,可以認輸,也可以逃跑,但不能超過百米,可有異議?”勾魂使拿著卷軸念道。
我們自然沒有,雖然對方三人都來自名門大派,但我和法誠怡然不懼。
只有一個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