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文清道人
手中龍淵劍起,一道七彩劍氣放出,這位男子魂魄被斬的魂飛煙滅,所有鬼魂無不面色駭然,嚇得倒退三步。
我心中冷笑,我現在中茅巔峰修為,差一步達到上茅,豈會怕一道小小的魂魄。
村長面上神情變了三變,怒聲道:“這位道長,我村民固然頂撞了您,但罪不至魂飛魄散吧?”
我目光掃向所有冤魂,霸氣說道:“我現在還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去陰曹地府,要麼死。”
“你這是殺我村中之人,村長,我們跟他拼了。”
“拼了。”
所有死去的村民全部群情激憤,雙目通紅,身上怨氣被激發,實力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對於他們的憤怒我絲毫沒有在意,如果是天罡劍在手我還會畏懼一二,但此時拿著龍淵劍,幾乎就是一道劍氣的事。
村長也被村民說動,帶著全部村民瘋了一般殺來。
“冥頑不靈!”
龍騰九天!
吟!
一道龍吟發出,消耗了我一半的法力,一道金龍帶著龍威激射而出,衝進鬼群之中,大殺四方。
轉眼間就有幾十上百道魂魄魂飛魄散。
村長終於知道害怕,連忙帶著其他村民跪地求饒。
“道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這些村民都是無辜的,我們願意下地府投胎轉世。”村長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其他村民也驚懼萬分,跟隨著村長一齊跪下,經過龍淵劍的一道劍氣,幾乎殺了一半的村民。
眼前村民的數量由原來的人滿為患到了現在的稀稀鬆鬆。
我心中嘆息,我終歸不是邪師,不能把所有鬼魂都打的魂飛魄散,之前殺了上百位,身上也是背了不小的因果。
“起來吧,既然你們願意投胎就都下去吧,你們死了這麼多人,陸判官會酌情發落的。”
我寫了一份陳情書燒給了他們。。
村長連忙拜謝,帶著所有村民開啟陰間通道迴歸冥界,一旦他們進入了冥界就沒辦法再出來了。
看著一位位村民哭泣著進入冥界入口,我心如止水,下山這麼久,經歷這麼多,對於這些我已經有點麻木了,尤其是從古龍城出來之後更是如此。
直到最後一道魂魄消失,我閉上眼睛仔細感受村中周圍情況,直到感受不到其他的冤魂才轉身回到房間之中。
在房間內找出一塊木板,削成排位,又用黃紙寫上祖師爺的名字,拿出三支清香給祖師爺插上。
隨後下面跪在祖師爺牌位面前思過,之前殺鬼只是不得以而為之,如果我不那麼做,接下來就會發生鬼魂暴動。
對於這些我自然不怕,但如果他們四散而逃就是我也不能把他們一個個抓回來,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
從半夜一直跪到了早上太陽出現,我睜開眼,在祖師爺面前站起,收好牌位走出了房門。
白天走在村子之中,比晚上更加恐怖,隨處可見的屍體更加清晰,幾乎是幾步就能看到一具,從屍體上來看,他們都是死於逃跑之中。
我故意無視他們,快步走出村子,找了一輛驢車趕往何安鎮。
時間一過就是幾個月,在這一月之中我都是在驢車之上度過,奇怪的是後面的一路上竟然沒遇到追殺之人。
這讓我不由有些擔心,就怕他們沒追殺上我反而去追殺大雷子他們,這樣就糟糕了。
“老鄉,我問一下,前面是什麼地方?”我攔住一位做買賣的中年人詢問道。
走了幾個月我對北方的情況一無所知,只跟著張倩來過一次,這次自己一個人來就抓瞎了。
“前面再走十幾公里就是泰山了。”
中年人操著一口北方口味,不仔細琢磨真難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我道了聲謝,趕著驢車繼續向前走,遠處的大山清晰可見,北方其他地方沒聽說過,但泰山我還是知道的。
過去在茅山學習泰山符之時就聽師父講過泰山,傳說泰山中有東嶽大帝,專管冥界,乃是冥界中最高存在,但到底有沒有可能只有閻羅王和鬼帝知道了。
趕了一天馬車就來到了泰山之下,從下往上看,一眼望不到頭,而且周圍到處寺廟道觀林立,人來人往,香火鼎盛。
我身為道家弟子,來了道觀就像回到了家裏一樣,大步走了進去,對裡面的每一位神仙都恭敬磕頭。
行走一天,天色漸晚,一時間周圍也找不到住宿的地方,只能來到道觀處對一位七八歲左右的童子說道:“這位道友,我乃是茅山弟子,路過此地,不知可否在此住一晚?”
童子驚奇的看了看我,一時間沒有說話,我還以為他是個聾子,轉身就想要離去。
“您先等等,這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去問問師父。”童子開口道。
我驚訝道:“原來你能聽到我說話啊。”
“我又不是聾子,當然能聽到你說話了。”
“那就麻煩您通報一聲了。”我又抱了抱拳。
“小事而已。”童子回了一禮貌,轉身去了後殿,把我一個人就在大殿之中。
我之前只是參拜,還沒有認真看過這四周的環境,現在一個人靜下心來再看,這座道觀比茅山的要小很多,唯一不同的是,大殿之內供奉的是東嶽大帝,左右兩邊各有一位小鬼。
這種擺設倒是不多見,以前只見過陸判官的左右有小鬼,鍾馗左右也有,其他的神像幾乎就很少有了。
像華光大帝和關聖帝君身邊就更不可能有了,一時間,我看的有些入迷,不由走進前多看了兩眼。
“無量天尊!”
一聲道號把我的注意力拉到了現實之中,入眼處是一位身穿道袍,留著一撮鬍子的中年道士,之前的童子就跟在他身後。
我連忙行禮道:“在下茅山派弟子大山,這位道友應該就是觀主了吧?”
“正是,貧道道號文清,剛剛童子說這位道友只從茅山而來?不知道來我觀中有何要事?”
“要事沒有,只是此去何安鎮找個朋友,路過此地,天色已晚,附近又沒有休息的地方,只能來這裏借宿一晚。”
文清道長眼中露出瞭然之色:“這到是小事,道友請跟我來,我帶你前去客房。”
文清道長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麵跟上,雖然到了北方,但我還是在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