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夜低頭思考良久，忽然問道：“…那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江流答：“制度，一個與時俱進良好的制度。”

    孫夜又問：“…這就是師尊一直在做的事嗎？”

    江流撲哧一聲笑出來，輕撫徒弟狗頭道：“我只管活得肆意瀟灑，遊遍世間美景，嚐遍人間美食，可沒有那麼宏大的理想。”

    孫夜得到回答，在心裏糾結許久，終於問出了一直深藏在心底的問題：

    “既然如此…世上小孩兒那麼多，師尊為什麼偏偏只收我？！”

    “………………”江流一手環胸，一手摸下巴，在敷衍轉移話題和說真話中來回搖擺。

    半晌後他看著眼神執著的孫夜，心虛似的移開目光，答道：“…因為…我們有緣。”

    孫夜滿臉懵逼：“…………？？？”

    江流哈哈笑道：“……這個小孩兒我見過的”

    孫夜一頭霧水：“…………？？？”

    ───

    “他這話什麼意思？”周墨疑惑道：“敷衍？”

    孫夜搖頭道：“不知道，我想到如今也沒想明白師父到底是用紅樓梗隨口胡說敷衍我還是這話裡真有什麼玄機。總不會是因我天賦異稟、骨骼驚奇，這才教我蓋世神功讓我拯救世界吧？”

    周墨撇了他一眼，道：“醒醒。”

    孫夜嘿嘿一笑，氣氛終於沒有之前那麼凝重。

    周墨沒有被孫夜帶偏，他冷靜思考，有緣？見過？

    過往與最近的氣機牽引，腦子裏有什麼想法一閃而過，抓住了！

    周墨抬頭，挑眉道：“我有一個想法。”

    孫夜一頭霧水：“……嗯？”

    周墨笑道：“你說，江流這話是不是在暗指前世的你？”

    孫夜滿臉懵逼：“……嗯？！”

    周墨笑道：“我也就結合最近經歷隨口一說，你不必當真。”

    孫夜抽抽嘴角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這無論誰的隨口一說都沒有您的真啊。

    周墨此時終於不再是令孫夜毛毛的平靜的表情，他問道：“我在混沌山的別墅修煉室裏看到的第一個‘流’字指的就是江流？”

    孫夜點點頭。

    周墨看著茶杯，繼續道：“…那第三個‘夜’字，就是你咯？大學四年連名字也不是真的。”

    孫夜誠懇補充道：“女朋友也不是真的，但對你的感情是絕對真！”

    周墨一頓，道：“…這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又面無表情補充：“…什麼感情？父子情？”

    孫夜：“………………”

    你自己還不是在開玩笑…

    周墨挑眉喊了一聲：“崽？”

    孫夜委委屈屈迴應：“唉…”

    畫面連同聲音凝固三秒，兩人一同笑出來聲。

    論道室內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孫夜趁此氛圍道：“我把妖傘也帶過來了。”

    周墨一邊重新倒茶一邊問：“…嗯，說起來，他也知道你們的計劃吧？所以你們當時把他送到我身邊是爲了什麼？勾起我對修真的好奇心？”

    孫夜心虛地點頭道：“確實知道，不過原因嘛…唔，的確是用來勾起你好奇心去雲遊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