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你是要問我們寢室養的那隻小白貓叫什麼名字？”

    孫燁疑惑：“你怎麼知道？”

    周墨繼續道：“第二個問題是我最喜歡你什麼。第三個問題是你大晚上看哪本小說被嚇得上了我的床。”

    孫燁完全懵逼，他摸了摸自己腦袋，問：“你在那個世界學會了預知法術嗎？”

    周墨先把這三個問題的答案說了一遍，這才嘆氣道：

    “你曾經問過我一遍，在昨天幾分鐘前的這裏。”

    孫燁似有所悟，看上去終於信了周墨說的話，神色也終於嚴肅起來，道：

    “你的意思是……輪迴？”

    周墨點頭，把第一個輪迴的事和盤而出，包括這個幻境他的背景直到最後孫燁出門去工作卻被打滑的貨車撞倒。

    孫燁皺眉思考了一會兒，他看了面色有些蒼白的周墨一眼，突然道：

    “你等我一會下，我去給你倒杯熱茶。”

    周墨：“……嗯”

    熱氣醞釀，在大冬天的室內也蒸騰出嫋嫋白霧。

    周墨捧著保溫杯，從手心傳來的溫度似乎要滲入四肢百骸直達心臟。

    無論哪個世界的孫燁都是這樣的細心體貼，雖然他看上去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但一旦涉及到有關自己的事無論大小都會謹記在心。

    周墨吹了兩口熱氣，神色難辨，問：

    “你是怎麼追到這個世界的我的？”

    孫燁聞言一怔，低頭輕笑後回憶，緩緩敘述道：

    “那年我隨你去瑞士阿爾卑斯山爬山拍日出，晚上看夜景，在大街小巷裏晃盪，誰知道卻在山腳下的小鎮遇到搶劫。”

    “你知道的，在國外槍支並不是違禁品，我們已經丟下錢包，其中一個劫犯卻……”

    孫燁說到此處忍不住笑了一下。

    周墨蹙眉，道：“卻什麼？”

    孫燁一手虛握抵在唇口，遮住笑意，道：“……卻看上了你的容貌，不止要劫財，還要劫色。”

    周墨黑線，什麼玩意兒？

    雖然現在可以閒庭信步當作笑話一樣講出來，但當時情況可算緊張和危急，周墨聽懂了劫犯話裡的猥.褻和不懷好意，趁劫匪一隻手快伸到他脖頸出時冷著臉反手就是一個手刀迅如閃電打落劫匪抵在他腰上的手.槍。

    與此同時，孫燁很默契的配合踹飛制服另一個拿著槍具的劫匪。

    然而眼見就要脫離危機，就在此時，孫燁眼尖看見周墨背對著的那條昏暗的小巷，一個蒙著麵的金毛匪徒手握槍支正對著周墨。

    他來不及提醒，飛身朝兩步遠的周墨撲過去擋在周墨背後。

    “砰——！”

    一聲整耳欲聾的槍響。

    孫燁倒映在周墨愕然的眸子裡，應聲倒下。

    匪徒怕引來警察，慌慌張張就要跑，周墨哪肯他們就這樣逃離，面色冷硬，眼裏全是恐懼和怒火，當下利落的打暈一個，正準備撿起地上掉落的手槍要追時卻聽見倒在地上還在冉冉流血的孫燁一聲不大的低喘。

    “……墨，不要追。”

    孫燁捂住一直冒血的傷口艱難的起身，即使是這時候都蹙著眉，忍著痛苦調笑道：

    “理智一點，我還沒死呢，不用上趕著為我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