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貧窮
二十年前,吳國的無名小漁村裏下起了茫茫大雪,厚厚的積雪足足有1米高,村民們都穿著厚厚的棉襖出門。
而沈成則看著這漫天的雪花,茫然的孤零零的站在雪地裏,嘴裏唸叨著,“雪,好冷。”我不是死了嗎?死在洛春婷的嫉妒裡,死在一杯鶴頂紅的毒酒裡,連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共赴黃泉。
沈成想到這裏,眼眶便紅了起來,似乎要滴下淚來。“沈成,你怎麼了?是不是餓了?”這時熟悉的聲音和踏踏的腳步聲在沈成的耳邊出現。
沈成聽到這聲音只感覺腦中轟然一片,這聲音是?孃的聲音?我不是做夢吧?沈成僵硬著身子,轉過頭一看,只見沈母正站在自己的不遠處,擔憂的看著自己。
沈母似乎年輕了許多,頭髮也沒有花白,身子骨似乎也不像記憶中的那麼弱不禁風,沈成不可置信的喊道,“娘,真的是你?”
“傻孩子,不是娘,是誰啊?你爹準備好了飯菜,玩累了,我們就回去吧,外面冷,明天是你八歲的生日,想要什麼禮物?娘去鎮子上買給你。”沈母的眼裏滿含著溫柔。
“娘!”沈成猛的撲向了沈母,在沈母的懷裏哭的像個孩子,自己有多久沒有哭過了?我沈成真的回來了?回到了八歲的時候,回到了一切開始的時候?上蒼啊,希望這不是一個夢,即便是夢,也讓這個夢在久一些吧。
孃的懷裏還是有一股淡淡的皁角味,熟悉而又陌生帶著淡淡的溫馨,沈成眼淚流的更兇了,哭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怎麼了,沈成,是不是隔壁的二牛子又欺負你了?告訴娘,娘找他們去,一定給你討個公道。不哭了,不哭了,咱們回家,洛兒乖。”沈母看著從來沒有哭的這麼兇過的沈成,不知所措。
沈成用凍的通紅的小手,用力的擦乾了眼淚,沙啞著聲音說,“沒事,娘,我只是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我們回家吧,我想爹了,我肚子好餓。”
“誒,你這個傻孩子,娘不是好好的在這嗎?好了,你爹給你做了最愛吃的魚肉燉粉條,我們回家吧,哦~~我的小沈兒回家了。”洛母高興的說著,抱起的沈成小小的身軀,像著記憶中熟悉的方向走去。
沈成看著記憶裡已經模糊不清的小漁村,如今活靈活現的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心裏升騰出一股陌生的情緒,不知道是該開心呢?還是該惆悵。是要歡喜自己的重生呢?還是要惆悵小漁村非常貧窮,記憶裡家裏的存糧是年年都是不夠的,說不定都熬不過這個冬季。
經過一個水井的拐角就是沈成的家了,是一個小小的茅草屋,雖然破舊而且不大,但裡面滿滿承載了沈成童年的回憶,和一個名為幸福的東西。
一進到屋子裏,躺在暖乎乎的炕頭上,沈成似乎感覺不怎麼冷了,從炕上傳來的一絲絲的暖意,流到了沈成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