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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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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封達

    姜行和紀策回了警隊,把情況對徐泰一說,徐泰立即一個電話把表弟齊鐵柱呼到了警隊。

    親自了解完情況的徐泰,立即調出周連順團伙的資料,對比之下,確係馬猴是周連順的心腹,而且自從李長壩出事之後,除了上門威脅了羅俏以外,這倆人似乎都銷聲匿跡了,說沒幹系,怕是鬼都不信。

    他將情況對顧思雨一彙報,顧思雨也是覺得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當務之急,若是能夠找到周連順,或許對整個案件的偵破工作有極大的幫助。

    徐泰將周連順團伙資料分發下去交予眾警員,著手開始調查周連順團伙的各個成員。

    首先著手調查的自然是周連順的兩名心腹,馬猴和封達。透過羅俏和齊鐵柱的口供,可以清楚的知道,如今的馬猴應該和周連順是在一起,二人同時失蹤不見,應該是藏了起來。至於他們藏起來的原因,尚自不明,徐泰等人也是分析過原因。

    首先確定的是,周連順和馬猴絕不是一二四槍擊案和酒店吊屍案的元兇,但他們為什麼要躲起來?為什麼要上門威脅死者李長壩女友的姐姐尋找死者女友的蹤跡?這些種種疑點,皆是不得而解,也難怪如此,實則是因為警方從一開始,根本不知道周連順和李長壩存在著另一層不為認知的關係。

    至於周連順另外一名心腹封達,其人在半年前被人半夜偷襲,剁掉了右手,至此之後,便很少跟隨周連順混社會。

    徐泰把封達資料交予姜行和陶九九,吩咐其二人前去找封達做筆錄調查。拿到資料的姜行和陶九九立即馬不停蹄的便前往封達家。

    姜行這人說不上心慈手軟,也不是什麼慈悲心腸,但看到封達資料上說其右手被仇家剁掉之後,多少覺得有些感嘆。

    一個二十七八歲正值年華正盛的年歲,卻是成了殘疾,這讓姜行多少有些覺得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陶九九丟擲這樣一句話來。隨手關上車窗,今天的天氣較之往昔更加寒冷,北風呼嘯的像是怪獸在嘶吼。她今天特意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大紅棉服,本就瘦小的身子在這肥碩外套的裝飾下,顯得臃腫不堪,但依舊掩飾不住她嬌媚的面容。

    她這人隨性慣了,平時也只是淡妝輕描,偶爾濃妝豔抹的時候,大多是在給姜行展示自己嫵媚的一面。

    這句話說的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但姜行卻覺得可憐之人未必有可恨之處。轉念一想,想起周連順的為人,對封達的憐憫之心頓減幾分。

    “這些人平時欺負人欺負慣了,被人報復也是正常,我聽說這西郊疤順沒少和人結怨,進看守所輕車熟路的,你說這些人,學什麼古惑仔混社會,心態就不正常,有手有腳做點什麼不好。”陶九九侃侃而談,撇了姜行一眼,笑問道:“來,和我說說,你小時候有沒有遭受過校園欺凌?”

    姜行咧嘴一笑,道:“你覺得呢?”

    陶九九細眉一挑,目光刷子一樣在姜行身上掃了掃,笑道:“我覺得你不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

    “你還真把我當校園惡霸了啊?”姜行叫道。

    陶九九湊近姜行幾分,坐在副駕駛位上側頭擺出一個觀摩姿勢,覺得眼前這男子面板雖粗糙了點,但男人味卻是十足,她笑了笑,說道:“你在咱警校就不是個什麼省油的燈,我看你如果不當警察,指定會去混社會了,保不準哪天就在新聞頭條上看到你了,也不覺得奇怪。”

    姜行道:“少來,哥們上學的時候可是十足一個三好學生,家裏牆上掛滿了獎狀,對待同學都是彬彬有禮,和自家兄弟一樣。”

    “那我怎麼聽林大公子說你上學的時候和人打架,把人鼻樑骨打折了?”

    “有這回事?”

    “怎麼沒有,林大公子親口對我說的。”

    “這孫子和你說這些幹嘛?這不是毀我清譽嗎,不行,找機會我得找他算賬去,哥們的一世清白,不能就讓他這麼毀了。”

    “還有,聽說你還在你老師的粉筆盒裏放過蛇?”

    “我那是怕老師上課沒素材,準備的實物道具,抓那破東西,可費了我老大勁了,不對我感恩戴德,還把我爺爺請了過去,不識好人心啊。”姜行瞅了陶九九一眼,見這小姑娘笑靨如花,不禁說道:“你別光說我,我說九爺,就你這小身板,上學的時候,沒少被人欺負吧?”

    陶九九嘆了口氣,道:“還真有。”

    輪到姜行大吃一驚了,於他印象中,鐵骨錚錚女漢子的九爺身手不凡,那暴脾氣上來自己也是攔不住,誰敢欺負她?但轉念一想,那時候沒上警校的陶九九也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生,難免不被男同學欺負,他在上學的時候也是見過這種事。

    想到這裏,姜行不知為何,保護欲倍增,道:“記得欺負你那孫子是誰不,你告訴我,別讓我碰到這孫子,我非得削他不可。”

    陶九九聞言,不禁掩口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春日裏暖人心扉的陽光,“其實也不算欺負我吧,只不過給我送了幾封情書,說了幾句肉麻的話。”

    姜行道:“這還不算欺負?這是騷擾,精神上的欺負,你告訴那孫子是誰,我也給他寫幾封情書,噁心噁心他去。”

    陶九九笑彎了腰,指著姜行笑道:“你說話算話?”

    姜行道:“說話算話。”

    “你難道小時候就沒給人寫過情書?”

    姜行仔細的想了想,實誠道:“別說,我不但寫過,還寫過不少,不過都是從那些文藝青年的情感語錄中抄來的,很可惜,哥們最後都是被拒絕的體無完膚,現在一想起來,倒覺得挺美好的,哎,時光一去不復返。”

    陶九九嘖嘖了兩聲,道:“看不出你還是個多情的種子。”

    姜行道:“多情可以,不濫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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