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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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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問話

    齊鐵柱搖頭道:“他住哪我哪知道,我只知道這傢伙仇家挺多的,我和他交集不多。”頓了一頓,他忽地想起剛纔在店裏剛和自己打過一架的倆人,聽意思似乎是和西郊疤順混的,於是將剛纔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姜行問及那倆人相貌如何,齊鐵柱仔細的描繪了一遍。

    姜行和紀策聽過後,相互對視了一眼。紀策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中赫然就是周連順的心腹馬猴,他遞到齊鐵柱面前,問道:“那瘦的跟猴似的,是不是這個人?”

    “就是他。”齊鐵柱一眼就認出照片中男子便是剛纔被自己大風車拳法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那個瘦猴男子,“沒錯,就是他。”又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

    紀策點了點頭,說道:“這馬猴是周連順的心腹,找到他就一定能夠找到周連順。”

    姜行分析道:“他來這裏吃飯,說明不是從這兒路過,就是住這兒附近,如果是路過的話,那就不好辦了,如果是住兒附近,那咱在附近蹲點,應該就能蹲到他。”

    紀策點頭,對於姜行的分析表示贊同,想了想,轉頭對齊鐵柱問道:“柱子,當時他們說了啥你聽到了嗎?”

    “沒聽到,這倆孫子進來沒待一會,就開始找茬,我瞧他們不爽,和他們幹了一架,他們就走了。”對於剛纔打的一架齊鐵柱記憶猶新,說出來的口氣都是引以為傲,他繼續侃侃而談,“最搞笑的是,打完這孫子還要和我盤近乎交朋友,和我稱兄道弟的說以後有事可以找他幫忙,這不是逗呢嗎?”

    “有人受傷嗎?”姜行沒管齊鐵柱的胡吹亂侃,忽然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齊鐵柱自討了沒趣,回笑道:“大傷倒沒有,不過有個小子的眼角劃破了口子,不嚴重。”

    “這附近有沒有藥店?”姜行問。

    齊鐵柱想了想,道:“出了我這大門,往左拐二三百米好像有個藥店。”

    姜行繼續問道:“他們是開車來的還是步行?”

    齊鐵柱道:“應該沒開車,我這兒門前剛纔一輛車都沒停。”

    姜行嗯了一聲,低眉沉思了一會,對紀策說道:“紀哥,咱撤吧。”

    倆人與齊鐵柱道別,出了餃子館大門,順著齊鐵柱所指示,開始尋找那家藥店。

    “他們沒開車,現在正是飯點,應該就是住在這附近,中午出來吃點東西。”姜行邊走邊說道:“而且有人眼角受傷了,如果他們住在附近的話,應該很清楚哪裏有藥店,我們先去藥店問下,沒準能找到線索。”

    倆人順著齊鐵柱所指方位,很快找到了一家藥店,進去一打聽,便有了發現。

    藥店售貨員是個富態十足的大嬸,待姜行二人亮了警察身份簡明扼要的說了下情況之後,她便提供了線索。說的確有兩個男子來過,其中一個長相猥瑣瘦小如猴,另一個眼角有道口子似是剛弄破的,而且操著一口東北口音。

    不過是前二十分鐘的事,這售貨員大嬸倒也記的清楚,姜行和紀策對視一眼,心照不宣,這售貨員大嬸口中的兩名男子,必然就是先前和齊鐵柱發生衝突的那倆人。

    姜行問及有沒有看到那兩名男子朝什麼地方走了,那大嬸毫無猶豫的指著對街一老舊小區,道:“進了那小區。”

    聞之這個結果,姜行和紀策皆是大喜於色,看來那馬猴定然就是住在這小區了,如果抓到他,極有可能便能尋到周連順。

    他二人出了藥店,便直奔對方那破舊小區而去。

    小區乃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產物,屬危房之列,住的也多是一些外來務工的租客,人員複雜,環境髒亂,遠遠看去,猶如難民區。

    人工拴的繩索橫拉在樓與樓之間的陽臺充當晾衣繩,上面掛滿曬洗的衣服,垃圾堆隨處可見,各色混雜的臭味堪比化學武器,時刻磨練著人類的嗅覺能力。

    此處地處青塘市南街一代,遠離市區,隸屬青塘市的貧困地帶,所以地價相對便宜,著也就導致此地居人員魚龍混雜,治安極差,周連順仇家之一南街老九就混跡在這一代。

    姜行和紀策在小區內走了兩個來回,檢視了地形,便確定周連順極有可能窩藏在此處。

    但小區內樓房眾多,住戶雜亂,要想找人,不是簡單的事。

    “這裏治安比較差,人也是魚龍混雜,如果是犯了事,藏在這裏倒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姜行在小區內兜了兩圈後分析道。

    紀策點頭,道:“要是挨家挨戶查,保不準就被察覺了,周連順這人雞賊的很,一有風吹草動估計就會跑路了,而且這地方的物業根本沒統計人員入住情況,租這裏的房子一般都是直接從房主手裏過戶的,從他們那裏也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二人又在門口徘徊了半響,依舊沒什麼發現,商量了片刻,決定還是先回警隊把情況稟告給隊長徐泰再做定奪,於是便驅車回了警隊。

    當姜行和紀策在這老舊小區門口內兜完圈回警隊的同時,馬猴和六子方纔回到出租屋內。

    在東北餃子館和齊鐵柱發生了衝突之後,馬猴就拉著六子去了藥店,然後他二人轉頭就去了附近一家川菜館要了幾樣可口小菜打包回了出租屋。

    險些被連帥那一刀扎破了腦袋的六子餘悸未消,摸著眼角口子,心也不住蹦蹦亂跳,剛從鬼門關剛撿回一條小命的六子轉頭就開始尋思找那廚子報仇的事了。

    他這人心胸狹隘,睚眥必較,從小欺負人欺負慣了,被人打了一頓不找回面子,心裏多少有些不平衡,何況剛纔連帥那一刀明顯是奔著自己小命來的,要不是那五大三粗的漢子臨門一腳,估計現在自己都快在奈何橋和孟婆郎情妾意了。

    他越想越覺得憋屈,吐著髒話對馬猴抱怨了一通,又說出想要報復的心思。

    “行了啊六子,又沒啥大事,那小子我看是個打架不要命的主兒,要不是那老闆踢了一腳,你小子現在指不定都快和牛頭馬面去鬥地主了。”馬猴打趣的說道。

    “那就這麼算了?猴哥,咱什麼時候受過這窩囊氣?”六子瞪眼叫道。

    馬猴笑了笑,道:“聽過一句話不?”

    六子道:“啥話?”

    馬猴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六子冷笑了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不是君子,老子是流氓,我他媽想今晚就想卸了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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