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落梅行動(18)
金庫內只剩姜行白謹和張巖三人,白謹問起張巖文泰去了哪裏,為什麼你們沒有在一起。
張巖說自與你們分開後,他便和文泰倆人上了二樓,待在一旁的一間儲物間內,佯裝去整理東西,因為穿的是白公館僕人的服飾,所以並未引人發覺,倆人進了儲物間,不過一會,隔著儲物間內的窗戶,看到了桑郎和韓崇虹倆人進了對面的屋子。
白謹見張巖說起桑郎和韓崇虹倆人,來了興趣,問他們有沒有奇怪的舉動。張巖眯眼想了一會,說沒發現奇怪的舉動,但卻是發現過了一會,有個男子進了桑郎的房間,過了好一會纔出來。
“看清楚那人長相了麼?”白謹問。
張巖掐著眉心想了一會,將那名男子的模樣描繪了一遍,然後白謹凝眉想了一會,口中淡淡道:“那人應該是阿慶,奇怪,奇怪。”
“阿慶是誰?”姜行問。
白謹並沒有立即回答姜行的問話,而是沉默著,停了少頃,抬眉道:“阿慶是衛叔的兒子,衛叔當年出事以後,白晉南就把阿慶留在了身邊,阿慶是白晉南一手帶大的,他和白晉南的關係,可以說較之桑郎還要近。”
姜行皺眉道:“這麼說這個阿慶是白晉南的心腹了?”
“可以這麼說。”
“但他為什麼要去見桑郎和韓崇虹呢,既然是白晉南的心腹,得力助手,那麼阿慶肯定知道桑郎要對白晉南圖謀不軌的吧。”張巖道。
白謹微微點著頭,這一點他也是有些想不通,問張巖道:“當時只有他一個人進了屋子?”
“只有他一個人。”張巖回憶道,“我和文叔當時看的很清楚,他鬼鬼祟祟的進了桑郎的屋子,然後過了七八分鐘纔出來。”
姜行道:“鬼鬼祟祟?”
張巖道:“進門之前他先觀察了一會,見沒有,才進去了。”
姜行看了眼白謹,說道:“這麼說阿慶和桑郎之間有秘密了。”
白謹想了想,冷笑道:“看來白晉南現在是眾叛親離,如果連阿慶都背叛了他,那麼他真的就是孤立無援了啊。”
張巖攤了攤手,道:“沒有人會為白晉南這種人死心蹋地的,這種人最終的下場就是眾叛親離,誰叫他做了那麼多惡事,這叫惡有惡報,活該。”說著朝地上啐了一口,轉而又笑道:“不過這些錢倒是真的很讓人垂涎啊。”
“行了啊,你就別動這些錢的心思了。”姜行瞪了張巖一眼,這傢伙始終惦記著這金庫的財富,著實讓姜行有些無奈。
“算了,先不管這些。”白謹望向張巖,“既然賬本沒藏在白晉南臥室的保險櫃,我想,一定藏在了這裏的某個地方,我們分散四處找找看。”
“好。”姜行等人開始四下找尋。
不過一會,就聽張巖在那邊叫道:“快來這邊,看我發現了什麼。”他的聲音既興奮又緊張,姜行和白謹聽了張巖的喊叫聲,立馬趕了過去。
“快看,我的天吶。”張巖難掩激動之色,掩住嘴巴,指著身前一玻璃櫃臺上麵的金屬方正鐵盒,激動道:“你們快看,你們一定不知道這金屬盒是什麼東西,如果我猜得沒錯,賬本一定在這裏麵。”
姜行仔細的將那金屬盒上下打量了一番,並無看出特異之處,如果非要找一些特殊之處的話,那隻能說這個金屬盒的做工實在精巧,任何一個部位都被打磨的光滑無比,就像是一塊方正的鐵塊一樣,如果不是因為靠近上邊有一處裂縫,倒當真以為是一鐵塊了。
“這怎麼和骨灰盒似的。”姜行皺眉嘀咕了一句。
“骨灰盒?”張巖白了姜行一眼,掛著一種有眼不識泰山的鄙夷對姜行道:“你知道這東西價值多少錢麼?”
姜行道:“多少錢?”
張巖伸出一個巴掌,“五百萬美金。”
姜行訝異道:“開什麼玩笑。”指著那金屬盒,“就這一鐵皮製的骨灰盒一樣的爛東西,值五百萬美金?你開什麼玩笑。”
“開玩笑?你當真是不識貨啊,你知道這東西出自哪個製造商麼?你知道這破金屬盒是私人訂製的麼?你知道要訂製這麼一個破金屬盒,需要多大的人脈麼?你全都不知道吧。”張巖侃侃而談,“因為你一輩子也不會擁有這樣一個保險櫃的,這保險櫃,號稱絕對安全的保險櫃。”
張巖望著白謹,“白小姐,你見多識廣,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吧。”
白謹微微嗯了一聲,道:“這應該是出自洛瑞集團的最新產品,只能私人訂製的最新產品。”
“還是白小姐見多識廣。”說著張巖揶揄的看著姜行,似乎在說你個土包子真的是一點都不識貨啊!
“說那麼多有什麼用,直接說這保險櫃價值連城不就行了,好了好了,依我看,賬本一定藏在這裏麵。”姜行望著這座金庫,“白晉南把這保險櫃放置在他的金庫裡,我想,裡面肯定有很重要的東西。”
白謹又是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張巖,“能不能開啟?”
張巖咋著舌,嘖嘖了兩聲,搖頭道:“難,相當難,沒有鑰匙,鑰匙是特定的,得看過才知道。”說著朝那金屬盒摸索去,“我先檢視下,彆着急,這東西如果沒有相對應的方法和鑰匙,任何人都不能開啟的。”
他捧起那金屬盒,上下左右檢視著,很快,他便發現了其中的特異之處,他指甲摳住一角,用勁一抻,便將金屬盒表面的一快鐵皮拉扯下來,這塊鐵皮只有半張手掌大小,鐵皮背後隱藏的則是一奇怪的圖案,就在金屬盒的正上方的位置,坑坑窪窪的,應該是刻意為之,姜行和白謹湊了過去,看了一眼後,姜行叫道:“這不會是鑰匙孔吧?”望向張巖。
張巖嘿嘿一笑,道:“不錯,有長進,這就是鑰匙孔。”
姜行道:“哪有這樣的鑰匙孔?那鑰匙得多大?”
張巖沒回話,看向白謹,伸出手,道:“白小姐,鑰匙拿來吧。”
“鑰匙在你手上?”姜行有些大惑不解,看著白謹,眼神中近是困惑。
白謹卻是將那枚龍頭信物海棠花吊墜取了出來,口中淡淡道:“這個應該就是鑰匙了。”
張巖斜瞅著姜行,嘿嘿笑道:“我說小姜警官,你這警察做的實在有些不合格啊,觀察的也忒不仔細了,你看上面的紋理,很明顯就是和白小姐手中的海棠花吊墜相對應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