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落梅行動(14)
愣在原地,吃驚於為什麼衛生間的牆璧上竟藏有暗門,這年輕男女為什麼對白公館內如此熟悉!種種疑惑,猶如翻江倒海。
那年輕男女並不說話,相互對視一眼,年輕男子轉頭說道:“跟我來。”
姜行和白謹等人不知這年輕男女身份,不知是敵是友,不敢冒然跟隨,只是押著拐蛇站在原地不動,姜行看了一眼拐蛇的臉色,發現這傢伙臉色鐵青,瞳孔中滿是駭色,像是大限將至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年輕女人,嘴角抽動著,似極為恐懼,但那年輕女人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把他當作空氣一樣。
這暗門階梯下方黑漆漆一片,不知兇險,跟你下去,這若是開槍把我們解決在下面,神不知鬼不覺的,老子豈不是很冤?姜行這樣想著,腿足紮在原地不動。
“山雀是我大哥。”這年輕男子忽地轉頭對姜行說出這樣一句。
姜行恍然大悟,他回憶起在哪裏見過這男子了。當時和白謹去沙灘散步,在那臨海咖啡館偶遇坎南,當時坎南身邊有個年輕人,卻正是面前這個,據坎南說,這人來找自己,正是山雀派來的,目的就是告訴自己吳先生僱傭了山雀去報復白晉南的這件事。這年輕人似乎叫什麼阿碩,對,就是阿碩。姜行終於回憶起來。
“你是阿碩?山雀的兄弟?”姜行脫口叫道,見對方是友非敵,他終於放下心來。
這一男一女卻正是山雀的同伴阿碩和阿朦,山雀受吳先生僱傭,前來刺殺白晉南,他知此行兇險,九死一生,而他自己又有其他打算,此行根本就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他不想拖累阿碩阿朦,所以便獨自前來了,但阿碩阿朦倆人卻是另有打算,一邊對大哥山雀敷衍一邊卻是暗中潛進了白公館。
喬裝打扮成白公館僕人模樣,阿碩阿朦倆人早就注意到了大哥山雀,看到大哥山雀和這年輕人在花園外商量著什麼,就知對方肯定和大哥山雀相識,不是敵人,暗中觀察,發現這年輕人竟然和軍火商拐蛇湊到了一起。待看到姜行和拐蛇朝衛生間走去的時候,他暗中繼續檢視,就發現了疑點,篤定姜行是挾持了拐蛇,所以一直在遠處觀望,待看到拐蛇的保鏢去了衛生間,纔開始出手。
阿碩點了點頭,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先進去。”指著牆璧後的暗道。
姜行和白謹見對方是友非敵,放下心來,挾持著拐蛇就朝暗道內走去。暗道內漆黑一片,不知通向何處,階梯向下綿延,不知有多深。
阿碩和阿朦倆人把外面的兩具屍體拖入暗道內,將衛生間內的血跡清掃了一番,這才進入暗道內。暗道門緩緩關閉,裡面頓時陷入黑暗。倆人開啟隨身攜帶的微型手電,領著姜行等人順著階梯徑直向下而去。
約麼走了有半分鐘的時間,終於是到了底部。藉着燈光一看,發現四周竟是一處寬敞大廳,廳頂有水晶燈懸吊,但並沒有開啟,阿碩走到牆璧一側,摸索著什麼,很快,他便找到了開關,開啟之後,大廳頓時明亮如晝。
姜行朝四下看去,只見這大廳似乎是一處會議廳,廳中一張大理石長桌,上面空無一物,長桌旁放置著十四張木椅,姜行暗想難道這裏是梅堂高層人物開會的地方?想起梅堂有四色海棠八方梅花,外加桑郎和白晉南,正好是十四人,看來這裏應該就是梅堂高層集會的地方了。
姜行忽感覺有人在暗中掐了自己手臂一把,側頭一看,白謹正朝自己施著眼色,他順著白謹的眼神方向看去。
摘下帽子手握消音P1911的阿朦露出一頭流瀑也似的長髮,風韻無雙眼眸卻是通紅如火的年輕女子向前一把將拐蛇扯了過來,咬呀切齒道:“拐蛇,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拐蛇嘿嘿冷笑著不說話,握住青銅蛇頭柺杖的手顫抖著,別過頭去。
“混蛋!看著我的眼睛!”阿朦一把將拐蛇的頭用勁的扭了過來,對準,“今天到了我手裏,算你倒黴,能留你個全屍,算我白活。”
拐蛇冷笑著說道:“哪那麼多廢話,要殺就殺。”
“放心,我一定會成全你,殺你之前,我得問你幾句話。”
“什麼話。”拐蛇蹙著眉頭。
“你後不後悔?”阿朦冷冷道。
“後悔?”
“序幹村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拐蛇輕輕哦了一聲,斜睨著阿朦,獰笑道:“你是那個漏網之魚?”
“對,我就是那條漏網之魚,你不會想到,十年前你沒殺掉我,今天卻會落在我手裏吧。”
拐蛇冷笑道:“老子活了多年,殺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是每天都擔心被人上門報復,活的累不累?”
他這些話說的毫無悔過之意,阿朦聽了不禁怒火上頭,抬槍對準拐蛇的眉心就叩下了扳機。拐蛇應聲而倒,橫躺在地,眉心的彈孔向外涌出的血浸滿了他的面孔,在燈光照射下顯的格外攝人。
叱詫東南亞多年的大軍火商拐蛇竟在梅堂的地下會議室內就這麼被人給殺了?姜行和白謹倆人實在感覺有些突兀,聽了阿朦的話,他們知阿朦和拐蛇有著深仇大恨,也不想多說什麼,拐蛇這種人做惡多端,也是死有餘辜。
阿朦不解氣的踢了踢地上的拐蛇的屍體,待看到對方終於死去的時候,忽地跪倒在地慟哭失聲,阿碩向前安慰著,過了幾分鐘後,阿朦才緩解好情緒,她站起身子,立在一側,恍然失神。
“好了,現在該說說你們的身份了吧!”阿碩看了看姜行和白謹,口中說道。
姜行和白謹倆人對視一眼,倆人思忖了半響,就把所有事情都對阿碩和阿朦倆人說了出來。
“你竟然是大陸警察?”阿碩蹙著眉頭盯著姜行,頗有些出乎意料的感覺。
姜行微微點頭嗯了一聲。
阿碩嘆了口氣,道:“我大哥既然信任你,那我也沒什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