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驗貨!交易!
另一男子則是肌肉猛男模樣,長相酷似金剛狼扮演著休傑克曼,尤其鬍子和發現尤甚,估計是刻意為之。這漢子袒著胸,露出佈滿上身的孔雀紋身,緊繃的肌肉在燈光照射下閃閃發亮,像是抹了油的健美先生,一雙虎目似有精光要爆射出來,揶揄的盯著姜行和白謹倆人,嘴角銜著根雪茄,煙霧從眼簾飄散,油光鋥亮的光頭像是探照燈一樣,他一隻手摸著自己的探照燈腦袋,另一隻手則擺弄著一柄大馬士革鋼刀,鋼刀鋒利,一看就是細細打磨過的。
這兩名男子就坐在太守旁邊,其中那溫文爾雅戴金絲邊眼鏡的瘦弱男子似是這群人的領頭,所有人都圍繞著他,即便是那“金剛狼”壯漢和太守,都對其恭恭敬敬的。
姜行暗自揣測那讀書人模樣男子的身份,白謹邁著輕步,掛著微笑走了上去,姜行緊隨其後。
“吳先生,初次見面,請多關照。”白謹向前對那讀書人模樣的瘦弱男子說了一句。姜行暗想原來這人姓吳,看白謹的態度,這人應該在十誡這個組織裡面的地位不低。
被稱作吳先生的男子微微頜首點頭,目光如刷子一般將白謹上下掃了一番,然後露出一個溫順的笑意,淡淡道:“白小姐,亨利先生還好?”他朝旁邊施了一個眼色,一旁立馬有小弟搬過來一張椅子放到白謹面前,白謹不客氣的落座,坐到這位吳先生的對面。
“他很好,好的很。”白謹笑了笑,繼續道:“早就聽說十誡的話事人吳先生是個斯文人,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聽過這話,姜行暗暗吃驚,原來面前這身材矮小,長相斯文的男子,竟然是十誡的龍頭大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若是放在人群裡,任何人也不會想不到,這樣一個人,竟然會是一個犯罪組織的龍頭。他對這種人的定以極為簡單,那就是斯文敗類,越是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就越陰險狡詐,這十誡的龍頭吳先生,絕不是一個簡單角色,姜行這樣想著。
被稱作吳先生的男子依舊保持平淡笑容,他的確就是十誡的龍頭吳先生,至於他的真名,無人知曉,外界對他的統稱就是吳先生,只知道其是大陸人,十年前來的庫斯市,在十年之間,一手建立了十誡組織,是個極為神秘的人物。
吳先生從手下兄弟太守口中得知亨利先生竟派人來談合作事宜的時候,起初有些震驚,要知被拒絕之後,他早就放棄了和亨利先生的合作意向,如今亨利竟暗中派了人前來,這實在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所以他始終抱有懷疑態度。
權衡到手中貨物堆積太多,資金已週轉不開,他暗中做了調查,但始終聯絡不到亨利先生,只能從一法國掮客那裏打探訊息,得到的訊息則是說亨利先生最近的確手中缺貨,但是否派了人前來相談,並不清楚,說到那人手中有一枚雄雞銘牌,掮客讓吳先生詳細描述了一下雄雞銘牌的樣子,最後告訴吳先生,可以對對方完全信任。
吳先生問及原因,那名掮客只撂下一句話“那東西是亨利先生的貼身事物。”對方話中的意思已極為明顯,白謹手中的那枚純金雄雞銘牌,就是類似於尚方寶劍的作用,只有亨利先生極為信任的人,纔會擁有,所以吳先生顧慮盡消,顧慮消除之後,他就開始張羅驗貨談合作的事宜,今天等到白謹到來,他在暗中早就對白謹打量琢磨了一番。
只覺這年歲不大,但長相貌美的小姑娘有種山崩地裂卻不動如山的沉穩,暗想尋常人絕不會有這種定力,想必是從小跟隨在亨利先生這種大人物身邊,千錘百煉出來的。
吳先生和白謹倆人客套了幾句話,白謹前面做過功課,始終對答如流,將吳先生最後一點顧慮,盡數消除殆盡。
白謹見吳先生的眼神一直朝身後的姜行撇去,知對方在意思,索性先開了口,說道:“這是我的隨身保鏢。”
吳先生微微嗯了一聲,目光盯著姜行,淡淡問道:“中國人?”
姜行表情嚴肅,輕輕嗯了一聲,吳先生微微笑了一笑,轉頭看向白謹,道:“白小姐,你的保鏢好像並不喜歡說話。”
白謹笑道:“這不怪他,是我讓他不要多說話的。”
吳先生笑道:“哦?”
白謹笑道:“多話的人守不住秘密,而且做保鏢的也不需要說話,動手就行了。”
周圍的人聽了這話都笑了起來,因為姜行的身材雖不錯,個子也算不矮,但略顯消瘦,肌肉也並不發達。他們這些做慣犯罪生意的人,平時遇到的那些保鏢人員,都是五大三粗壯的和牛一樣的,所以當白謹說他的保鏢不怎麼喜歡說話只喜歡動手的時候,都感覺有些好笑。
吳先生目光又掃了下姜行,一斂即回,笑道:“這麼說他的身手不錯了。”
白謹笑道:“馬馬虎虎。”她怕對方出什麼么蛾子,轉移話題,說道:“吳先生,我們什麼時候驗貨?”
吳先生道:“在等兩個人來就可以了,白小姐很急麼?”
白謹淡淡道:“不急。”暗中卻是想,他們等的人應該就是肯和那個定風波的人水哥了。想到肯這傢伙,她就恨意徒增,又想到今晚就會解決了肯這個混蛋,心底就不由的有些興奮。
就在這時,忽傳來一陣聲響。姜行循聲看去,就見汽修廠右側的一間廠房內,兩個人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朝這邊走來。
被像是死狗一樣拖著的男子被丟到地上,這人趴在地上,口吐鮮血苟延殘喘著,身上的傷痕像是在絞肉機裡過濾了一遍,看情形應該是遭受到了慘痛的毒打,顯然已是丟了半條命。
“大哥,他還是不肯說,怎麼辦,宰了他算了。”其中一人對吳先生說道,這人手中提著一根腳踏車鏈條,上面沾滿鮮血。
吳先生並不回話,而是朝白謹看去,淡淡笑道:“白小姐,亨利先生對待叛徒是怎麼處理的?”
白謹目光淡然,表情平淡,莞爾一笑,笑道:“叛徒都不是好東西,不是好東西的人吳先生覺得應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