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白謹的陰影(2)
姜行道:“我以為你是在放長線釣大魚,這不是皮條客的慣用伎倆嗎。”
白謹冷笑連連,對著姜行揶揄道:“你倒是很瞧得起自己,你也算大魚?你充其量算個蝦兵蟹將,而且還是沒油水沒肉的那種,就算賣了你身上那幾個零件,也值不了幾個錢,何況最終去不去借貸的決定權在你,如果你不去借貸,那我的錢豈不是就打了水漂?”
姜行依舊將信將疑,繼續反駁道:“如果你和這賭場是一夥的,輸的錢他們事後自然會還你。”
白謹氣的跺了跺腳,但姜行的話又讓她實在無法反駁,她狠狠的瞪了姜行一眼,“不識好人心,算我白忙一場,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著她竟掉頭離去。
姜行徹底犯了迷糊,心裏想的是,難道我真的誤會了她?但她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我和她萍水相逢,沒有半點交情,她拉我來賭場玩,給我籌碼,我輸掉了,她也沒有責怪我,更沒有強行要求我去還她的錢,哪有人無聊到這種地步?一個人做一件事,肯定是有原因的,她這樣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爲了搞清楚這個女人究竟這樣做的目的,姜行直追了上去,他需要弄個水落石出,否則這塊石頭會一直壓在他的心頭。何況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36號的內部人物,也許會探聽出野哥的資訊,找到野哥,自然也就能夠找到洪凱和小貓了。
當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姜行擠了進去。
白謹見姜行鑽入電梯,別過頭去,似乎怒氣未消。
當出了36號酒吧大門的時候,白謹順著長街,繼續朝裡面走去,姜行始終尾隨其中,但並沒有開口去詢問。
“你跟著我幹嘛?”白謹突然停住步子,轉過身問道,她的眼睛明亮而有神,在皎潔的月光下像是一道清麗之光,但目光中明顯夾雜著一絲惱怒。
姜行盯著那雙極美的眼睛,說道:“我得問清楚才行。”
白謹冷冷道:“你要問什麼?”
姜行道:“你這樣做的目的。”
白謹語氣依舊冰冷如霜,“沒有目的。”話說完,她掉頭繼續向前。
姜行一把將白謹的胳膊拽住,白謹想要掙脫,但很快她便放棄了,因為她的力氣較之對方實在相差懸殊。
白謹有點無奈,她說道:“你到底想幹嘛?”
姜行道:“你告訴我你的目的,我就放你走。”
白謹一揚頭,質問道:“你在威脅我?”
姜行搖頭,道:“我要是想威脅你,就不是拽你的胳膊了。”
白謹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你真想知道?”
姜行點了點頭,道:“因為你這些舉動太反常了,所以我很好奇,你要是不告訴我實情,我估計覺都睡不好,會一直想。”
白謹有些感同身受,她自己也一樣,如果一件事搞不清楚,就會一直在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她說道:“好,我們找個地方,我慢慢和你說,我也有些餓了,你請我吃宵夜吧。”
“好。”姜行回。
“我知道一個地方的宵夜很不錯。”白謹說。
姜行道:“也是在這白甲路?”
白謹點頭嗯了一聲,道:“那地方做的清湯麪堪稱一絕,我小時候經常去那裏吃。”
姜行道:“你小時候?”
“我剛從法國留學回來沒多久。”白謹邊走邊說道,“算一算,今天應該是我回來的第二天吧。”
姜行哦了一聲,若有所思,“你剛留學回來,就來這裏一個人消遣,而且你是本地人,應該知道這白甲路是什麼地方的,難道就不怕麼?為什麼不回家呢?”
白謹並肩和姜行走在一起,側頭看了眼姜行,說道:“你是在分析我麼?”
姜行皺眉道:“你這人警惕性也太高了些吧,搞的什麼人都好像對你有想法一樣。”
白謹笑道:“你是外來人,這麼快就知道白甲路是什麼地方了?知道是什麼地方,還敢一個人來,難道你就不怕?”她並沒有回答姜行的話,反而反問了起來。
姜行有些無奈,他說道:“這白甲路所有的生意,都好像是梅堂的。”
白謹愣了一愣,訝異道:“你也知道梅堂?”
姜行攤了攤手,道:“梅花海棠,庫斯市哪有不知道梅堂的人?就算我是剛來庫斯市,但總該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能惹的吧,梅堂在庫斯市的勢力,你也應該很清楚的。”
白謹鼻孔哼了一聲,不屑道:“一個臭名昭著的公司,有什麼好炫耀的。”她倏然頓住步子,盯著姜行,說道:“庫斯市的所有人都知道梅堂是什麼,但沒有任何犯罪證據來指證它,我現在就告訴你,梅堂是個犯罪組織,是庫斯市最大的毒瘤,這白甲路,就是他們最大的犯罪窩點,每年有無數的警方人員爲了尋找梅堂的犯罪證據來這白甲路臥底,但迎接他們的都是失蹤或死亡。”
姜行愣住了,瞠目結舌著,他說道:“你認為我是警方的臥底?”
白謹狐疑的打量著姜行,旋即否定道:“你肯定不是警方的臥底。”
姜行道:“為什麼?”
白謹道:“警方怎麼會傻到找一個大陸人來這裏臥底,難道他們是蠢麼?一個陌生面孔出現在這裏,必然會引起梅堂的注意,何況是一個大陸人,進白甲路的牌坊那裏,有著七個攝像頭,監控著每一個進入白甲路的人,他們有內部人會分析每一個出現的陌生面孔,庫斯市內所有的警方內部人員,梅堂的人都有他們的資訊,如果出現,必然會戒備小心,如果你真是庫斯市警方的人,那麼他們絕對不會讓你進入36號後廚的,就算你能進去,也不會活著出來。”
姜行蹙眉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白謹冷笑道:“難道你懷疑我是警方的臥底?”
姜行沒有說話,但他的沉默,明顯是告訴了白謹他的確是這種想法。
白謹道:“我可以認真負責的告訴你,我和警方沒有半點關係,我之所以知道的這麼多,是因為我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至於是什麼人告訴的我,我覺得我沒必要向你報備,你也不用問,我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