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黑夜裏的行兇者(2)
四個男子蹲在房門兩側,領頭的對其中一人施了一個眼色,其中一人點了點頭,靜靜地腿後兩步,然後猛的借力朝木門上踹去。因是民房,多是木門,裡面的橫栓也是木製,禁不住這種力道,瞬間就被踹開。
四個人拎著刀像是惡狼一樣一擁而進,不管其他,直奔床頭。屋內黑漆漆不辨事物,這四個人對著床上就是一頓揮刀亂剁,剁了幾刀才發現沒有刀和肉體接觸的感覺,才瞭然床上無人。
“操,人不在。”一人罵道。轉頭的瞬間就見一黑漆漆的物件砸了過來,另一端的沙發上一個人影瘋了也似的向外逃竄而去,邊跑邊拎起身邊的物件從四個人砸過去。
“在那呢,別跑。”發現目標之後四個人拎著刀就追了出去,邊跑邊叫嚷著“原亮,操/你大爺的,別跑。”
這道黑影卻正是從廢品站逃出來撿回一條小命的原亮,當日他和南街老九,樂超三人劫持了林妙妙,本想發一筆橫財,哪像當夜就被人追殺,南街老九第一時間喪命,樂超爲了掩護他逃命也是被槍殺。
開著那輛破面包車連夜逃離,把車丟在荒郊野外的原亮本想直接逃出青塘市去外地躲一陣子,但摸了摸口袋,發現身份證錢包全都沒帶,看來只能先找個落腳的地方了。
他想著被人追殺,那些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以自己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是那些人的對手,暫時只能先觀望下風聲,找個機會在逃出青塘,至於被追殺的原因,原亮一時間有些想不通問題出現在哪裏,後知後覺,終於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他料定和南街老九的那個拉線的朋友水哥有關。
綁架林妙妙的活是南街老九的那個朋友水哥拉的線,如果找到這個人,應該就能知道緣由了。
左思右想之後,原亮想到了一個朋友,那朋友是他一老鄉,二人關係雖說不上稱兄道弟,都總歸是有些交情,去那裏暫住兩天,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連夜就去找了自己的那個朋友,那人倒也好說話,讓原亮寄住了下來,而他自己則是因為工作的緣故,時常在工地加班,所以平日裏只有原亮一人在家居住。
原亮這人行事謹慎,怕對方萬一找上門來,所以平日裏睡覺都不敢在床上睡,每日睡覺前都在床上偽裝一番,而他自己則是在沙發上睡,臨到晚上八點以後絕不開燈,窗簾什麼的也都是拉的嚴實,爲了避免有人深夜潛入,他在外面的門上還有牆上設定了一個簡易機關,但凡有人從門或牆進入,牽動設定好的魚線,屋內的鈴鐺就會響。
今夜正在熟睡中,忽然鈴鐺驟響,他瞬間驚醒,驚嚇出一身冷汗,知道是有人偷偷摸了進來,並且絕不是自己的那個朋友,因為他早就和自己的朋友說過,如果回來提前打電話通知自己。
警覺十足的原亮知道應該是對方尋仇上門了,他拎起一側的板凳,躲在沙發後,待看到有一群人破門而入對著床上一頓亂砍後,就肯定是衝着自己來的,趁著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間隙,他猛的把手中凳子砸了過去,然後就開始朝外倉惶逃竄。
跑到門前的原亮剛要拉門閂,就感覺背心一涼,錐心的疼痛感瞬間襲滿全身,他知道自己是中刀了,手一軟,就被人拽住了後心,向外一拉扯,他人就被死狗一樣拖到了庭院當中。
“跑啊,你不挺能跑的。”領頭的呲著牙冷笑著,持著刀指著癱在地上的原亮叫道:“原亮是你吧?”
“就是你大爺我,有種就殺了我。”原亮嘴硬的很,臨死關頭也不服軟,他知道這時候就算求饒,對方也不可能饒過自己,還不如臨死前壯烈一些,也不枉自己是個爺們。
“嘴倒是挺硬,給我剁了他。”領頭的發話了,其餘人領命就打算揮刀結果了原亮。
姜行得知這人是原亮的時候,恍惚了一下,總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下一瞬間纔想起來,這原亮不就是廢品站槍擊案逃走的那個人?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案件的關鍵人物竟然出現在這裏了,還正巧讓自己碰上,這不難道就是天意?
待看到原亮馬上要被人亂刀砍死的時候,姜行感覺自己再不出手,估計這原亮指定就小命不保了,他看了看,拎了兩塊磚頭,一手握著一個就從牆頭跳了下來,直接朝那四個打算揮刀的傢伙砸了過去。
一人直接被砸的頭破血流,嘴中吐出一句髒話,看到從牆頭下來的年輕人,頓時眼冒兇光,“操,老子先剁了你。”拎著刀就衝了過去,也不管地上的原亮了。
這四個人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出現來管閒事,而且還是先動了手,錯愕之餘給了原亮逃生的機會,原亮從地上爬了起來就打算取傢伙和這些人拼了,卻是被領頭的趕了上來,對著其肩膀又給了一刀,轉頭指著姜行道:“這倆人都給我宰了,一個也別讓跑。”
姜行順著從一旁的柴火堆裡拎起鐵鍬和對方拼鬥了起來。
這些街頭混混平時爭兇鬥狠有一套,但輪到和姜行這種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一比就有些相形見絀了,姜行把鐵鍬掄起來當長槍,對著擁上來的倆人就是一頓“楊家將”附體,對方根本進不得身就被姜行得鐵鍬戳的遍體鱗傷,臥刀的手都有些麻木了。
姜行持著鐵鍬和對方保持一定安全距離,避免對方貼身,然後朝著原亮那邊挪了過去,邊挪邊揮著鐵鍬,口中說道:“來啊,和爸爸拼啊,不挺牛逼的。”
一個人被氣的不輕,從一旁拎起一扁擔就朝著姜行甩去,扁擔一端是鐵鏈,姜行擎著鐵鍬擋了一下,但甩出來的鐵鏈卻是砸在了他肩膀,這一下砸的不輕,疼的姜行是呲牙咧嘴,他咬著牙向前逼進了兩步,然後照著那人胳膊就削了過去。
那人躲閃不及,胳膊被鐵鍬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血流如注,捂著胳膊就倒了下去。
另一人見同伴受傷,不敢冒進,見姜行舉著鐵鍬朝自己衝了過來,生怕步同伴的後塵,嚇得直接朝另兩個同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