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審訊
楊光明看著李福海家保姆進屋去了,他看了一眼鄭思南,意思是問鄭思南用不用現在衝進去抓人,鄭思南沒有表態,楊光明也就沒有動,其他人也都一起在門口等著保姆出來。
鄭思南也想看看這個李福海會不會因為心裏有鬼不敢出來,所以鄭思南就想在門口等一等,試探一下李福海。
不一會的時間,那個給他們開門的保姆,出來了,對鄭思南說道:“警官,請您稍等一下,我家主人正在換衣服,換完衣服就出來見您。”
鄭思南微笑點頭,表示明白了,我就等一會,其他人看鄭思南沒有其他變化,其他人也沒有說什麼。
鄭思南他們在大門口等了大概10分鐘的時間,一個男人走了出來,這個男人就是李福海,大家對李福海都比較熟悉了,因為最近分析案情,幾乎每天都在看他的照片,不過現實中的李福海和照片中的還是有點差距的。
現實中的李福海比起照片中的李福海來說,顯得更加胖一些,整個臉很是油膩,讓人看了就不舒服。
李福海看見鄭思南他們從容的說道:“你們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鄭思南開口說道:“你好我們請你協助調查一宗殺人案,劉芸芝你是否認識?”鄭思南直接了當開門見山的問道。
“劉芸芝我認識,她的死我也聽說了,需要我配合調查什麼呢?”李福海很是無辜的說道,
“我們懷疑你具有殺人嫌疑,被害人被害之前最後一段時間是在你家離開的,而且被害人是乘坐你的車回到家裏的,請你和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調查。”鄭思南非常嚴肅的說道。
“好,我和你們去,我完全配合你們調查。”李福海說道。
因為李福海只是嫌疑人,而且他的配合態度非常好,所以鄭思南沒有給他戴上手銬,他們一起上了鄭思南他們開過來的警車。
鄭思南偷偷觀察李福海的神態,李福海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出來,根據鄭思南多年的刑偵經歷,對於一些犯罪嫌疑人在被帶上警車的時候,神情都會發生改變,有一些是非常緊張的,有的人會臉色發白,還有些人會不表現的異常躁動。
但面前的李福海卻絲毫沒有任何異常,這個不太正常,難道他不是殺害劉芸芝的兇手,也許他現在在剋制自己,等審問他的時候他就回露出馬腳,鄭思南想到這裏也就不再觀察李福海了。
在李福海上車的時候,楊光明也在對李福海進行觀察,楊光明也沒有在李福海身上發現什麼不同之處。
車很快就到了警局,鄭思南讓楊光明把李福海先帶到審訊室去,他去把劉芸芝的卷宗給拿了出來,看見裡面關於李福海的一些內容,鄭思南看著手裏的這份卷宗,想著見到李福海這一路他的表現,鄭思南咬了咬牙,邁步走向審訊室。
鄭思南來到了審訊室,審訊室的一切都準備好了,鄭思南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對面的李福海,鄭思南問道:“你認識劉芸芝嗎?”
李福海回答:“我認識。”
“你和她什麼關係?”鄭思南問道。
“我和她算是比較好的朋友吧,我們是生意夥伴,所以平時接觸的多一些,她的死我是知道的。”李福海回答很是從容淡定。
“她死你知道?那麼她死當天你在哪裏?”鄭思南問道。
鄭思南問的是劉芸芝死當天你在哪裏,而不是問他某某天你在哪裏,這裏麵鄭思南是有一點給李福海下套的意思,因為劉芸芝的死亡時間現在還不能確定,所以如果李福海說出準確的時間了,就證明他知道劉芸芝死亡時間。
這樣就能說明,其他人都不知道劉芸芝準確死亡時間的情況下,李福海知道她的死亡原因,就說明李福海就是殺死劉芸芝的兇手。
“我不知道她具體是哪天死的,但我是在得知她死亡的三天前,我一直都在C市談專案來的,我是得知劉芸芝死亡的訊息之後才趕回來的。”李福海說道。
鄭思南冷笑著說道:“那他去死之前是在你家離開的,你怎麼解釋,還有就是她在臨死之前,她是坐著你的車回家的,你又怎麼解釋。”
“我和劉芸芝是合作伙伴的關係,她經常去我家裏談談專案或者吃飯什麼的,她說我家的保姆做飯好吃,她就經常去我家吃飯。”李福海回答道。
鄭思南在詢問李福海,李福海回答的過程中,鄭思南都在觀察著李福海,看著他的微表情,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異樣,鄭思南曾經多次因為微表情破案,有時間在審問犯罪嫌疑人的時候,犯罪嫌疑人會做出一些特殊的反應,比如吞唾液。
鄭思南在觀察李福海的過程中,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李福海一直保持著正常的狀態,沒有什麼異樣,這樣鄭思南有些疑惑,這個李福海應該就是犯罪嫌疑人,怎麼會在詢問他的時候他沒有破綻呢?這個不符合正常人的反應啊。
一個正常人在經過這樣的事件之後,一定會做出反應的,因為內心無論多麼強大的犯罪嫌疑人,在面對警察的時候如果真是犯罪了,一定會出現一些破綻。
“我們在劉芸芝家裏發現了帶有你DNA的酒杯和襪子你怎麼解釋?”鄭思南把襪子和酒杯的照片仍在李福海的面前。
“這個啊,我也經常去劉芸芝的家裏,我們倆個沒有事就邊談事邊喝兩杯,所以她家裏出現帶有我DNA的酒杯和襪子也是正常的。”李福海解釋說道。
“你的這個說辭,好想有點不太成立吧,你倆沒事喝點酒,而且你說的你是聽說劉芸芝死亡之後,纔回來的,而在得知她死亡的三天前你都在C市,但我們去檢查的時候,你喝過酒的酒杯和你的襪子都在犯罪現場,就是剛剛被使用過的樣子,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一個滿是精子的安全套。”鄭思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