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抱著開玩笑心思的周官突然感到不對勁，因為竇軍的臉上非但沒有笑容，而且還擺出一張嚴肅的臉，認真地說：“如果這次的麻煩，我們兩方聯手都無法解決，恐怕我們兩人，乃至更多人都要到荒漠監獄去蹲一輩子了。”

    “什麼！”

    周官懷疑自己聽錯了，事情果真嚴重到這等地步，這是他難以相信的。他知道上一次在這邊境城中出現了一起嚴重的軍事情報洩密案，因為某些特殊的因素，這起本該由西北軍事情報中心負責的案子移交給了安全事務局西北分局，而且這起案子的直接負責人就是竇軍。

    難道是因為這起案子？周官的疑問是有根據的，畢竟在他記憶中這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大案，如果在這類案件中出現差錯，或許會導致負責人遭受嚴重處罰。但這隻會和竇軍有關，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好好給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真的會有這麼糟糕的結果？”

    自從竇軍擺出那張嚴肅的臉，周官就意識到他是認真的，這件事也是需要認真對待的。周官暫時顧不上繼續品嚐所謂的高階貨調變的高檔咖啡了。

    “這事和比我早一步上任的城防軍**李浩源有關，我想，你應該知道永生會吧。”

    一聽到這個組織的名頭，周官的神經就繃緊了，據他所知，凡是和永生會有關的都不是一件小事，難道這一次被竇軍給闖上這糟心事了。

    周官刻意壓低音量，說道：“永生會？是不是那個到處搞事的高度機密？這和李浩源扯上了什麼關係？”

    “你別打岔，”竇軍心煩地說，他突然間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繼續說道，“我這兒有證據證明李浩源就是......”

    在這緊要關頭，擺放在桌面上的固定電話突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正當竇軍想要繼續說下去，周官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起電話，在電話另一頭的正是周官的頂頭上司，西北軍事情報中心的真正主事人劉建鬆。

    所以，對這個電話，周官是必須去馬上接聽的。然而，這一通電話的通話內容卻徹底改變了竇軍原本的計劃，這一次他不得不承認李玲玉的懷疑是有道理的，因為他被困在一個進退兩難的抉擇之中。

    在這一次通話中，周官對電話另一頭說道：“怎麼，李浩源要來我們這裏參觀？讓我安排好接待程式。”

    “老總，沒必要吧，他是邊防軍體系，我們是歸屬國防軍體系，至於這麼莊重嗎？”

    “什麼善待友軍，好吧，你說了算，我會安排好接待活動的。”

    結束通話電話的周官對竇軍說道：“你說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哎，我今早上起床可沒有見著喜鵲，結果呢？這貴客接二連三的登門，這不，這李浩源就要來了。對了，你剛纔說李浩源怎麼了？”

    李浩源竟然在這時候跑到西北軍事情報中心來，他想做什麼？竇軍不相信他會沒有關注“壹小組”成員的動向，那麼他特意挑選這個時間的用意何在？

    更讓竇軍尷尬的是，他該如何說出自己的判斷呢？畢竟，他剛纔想說有證據證明李浩源是永生會成員，實際上，他和“壹小組”其他人都清楚沒有可靠的證據。

    儘管現在的情形和竇軍預料中相差甚遠，他還是決定按照和李玲玉商量後的行動方針辦事。

    “好吧，我說了，但願你能相信我吧。我們有證據證明李浩源是永生會成員的一員。”

    周官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十分驚訝地看著竇軍，驚呼道：“竇軍，你知道你現在做的什麼嗎！他，李浩源是永生會的人，你知道這事如果是真的，是會給邊境城帶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地震。”

    周官搖搖頭，他一邊平復激動的情緒，一邊緩緩地坐回椅子上，他抱著雙臂，倚靠在椅背上，沉聲說道：

    “竇軍，既然我們是老朋友，那麼我只問一句，證據呢？我需要證據。我們是同行，你知道對我們來說，有時候證據屁用沒用，用來當廁紙都嫌咯屁股蛋，有時候證據就會變成要命的玩意兒，沒這東西是真會沒命的。”

    “竇軍，你比我清楚，這裏的證據到底是屁用沒有，還是要人命吧。”

    好吧，這次竇軍是明白李玲玉的顧慮了，無論怎麼說，“壹小組”在面對自己的敵人時，總是存在這一個致命的缺陷。

    竇軍苦笑道：“周官，想來你也知道一直以來是怎樣對付永生會的，加入永生會的成員會落個怎樣的下場也不用我過多描述了。你認為，我如果有證據還需要來找你嗎？”

    “唉，”周官嘆息道，他走上前來，拍了拍竇軍的肩膀，“抱歉了，老友。正是知道永生會，我纔沒辦法幫你，不過你也不必灰心，我會幫你留意李浩源的一舉一動，這也算是我唯一能幫你的事情了。”

    “真是，我的心裏很矛盾。既希望李浩源不是永生會的人，又希望你的判斷是正確的。早點將證據找到吧，至少趕在他實現自己的計劃之前。”

    周官陪著竇軍來到專屬電梯門口前，他和竇軍重重握了一下手，他祝願道：“我想你不適宜和李浩源會面，我這兒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給你，就祝你一路順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