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裏突然變得臭臭的？”柳茹納悶地說。

    落後一步的葉帥以為是柳茹的大小姐脾氣，他還使勁地吸了口氣，結果卻讓他深受傷害。

    “咳咳，這是什麼怪味道？嗆死我了。”

    葉帥一邊不停地咳嗽著，一邊扶著牆壁從這個進入的通道往後連退幾步。

    “你們怎麼了？這裏的環境有什麼不對嗎？你們放心，自從將感染疫情的豬全部撲殺以後，這個地方的裏裏外外都全部清洗了一遍，保證不會有什麼異味。”

    看見帶著兩人進來的農場員工是如此的表現，葉帥和柳茹都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接下話了，與此同時，他們卻有著同樣的預感，在這座農場裡可能發生了某些難以預料的事情。

    “你聞不到這裏的味道嗎？”柳茹小心翼翼地問道。

    “味道？”農場員工的大鼻子接連抽動了幾下，他茫然地搖搖頭，不解地說，“這裏實在沒什麼味道，大概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吧。”

    柳茹可以肯定這片區域內空氣中的味道絕對不會是消毒水的氣味，她仔細分辨一下，彌散在空氣中含有稍許的屍臭味，混雜有腐爛的水果味，還有一些她分辨不出來的令人作嘔的氣味。

    “柳茹，戰鬥準備！”

    葉帥抽出隱藏放置在外衣下的手槍，緊張地觀察著四周環境的變動。當聽到葉帥的喊話時，柳茹也瞬間反應過來，她握著的手槍槍口正對著站在對面的農場員工。

    儘管柳茹的神經反射讓她鎖定住最有可能造成威脅的對手，不過並未真切察覺到危險來臨的柳茹還不明白葉帥如此戒備的緣由。

    葉帥提醒道：“你仔細聽。”

    沙沙，沙沙的刺耳聲響從這片區域的各個角落中響起，灰色、深灰色、黑色的甲蟲在這四周突然間冒了出來，密密麻麻的甲蟲成群結隊的向同一個地方匯聚——農場員工。

    在聲音響起的剎那，站在兩人面前的農場員工就靜止不動了，直到此時，葉帥和柳茹親眼目睹了發生在他身上的變化，一隻只的甲蟲爬到了靜止的農場員工身上，從腳面到頭頂，他的身軀漸漸的被一層層灰色、深灰色、黑色的染料所塗抹一遍又一遍，如同素描中用來加深顏色的手法一樣。

    對在場的葉帥和柳茹而言，這種發生在眼前的活動場面就好像是一種強烈的精神汙染，他們知道今晚是不可能做個好夢了。幸好，他們兩人都沒有密集恐懼症，否則這一幕造成的衝擊還會讓他們減員，只是兩人同樣感覺到頭皮發麻，難以直視。

    “開槍嗎？”柳茹問道。

    葉帥緩緩吐出口氣，他沉聲說：“不要慌，等一會兒看看這到底會變成什麼東西。”

    這一次葉帥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因為操控這一場面的幕後黑手正想和他們兩人玩一個遊戲。如果柳茹開槍打斷了他的興致，那麼勢單力薄的兩人將要面對的下場就會同農場員工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