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陰牢裡撿命,去找鬼谷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關在狹小的籠子裡面感覺很憋屈。
我想尋個舒服的坐姿,奈何我褲子裡面已經有了“四個蛋”……我怎麼坐都不是,都把蛋硌得慌。
我關在籠子裡面看見,那牛頭馬面根本就沒有疲憊的那一刻,他們拿著刑具,打完了這個打那個,一圈打下來不帶喘氣兒的。
我覺得他們跟老婦女打麻將很合適。
眼見著就又要輪到我了,我不由得開始瑟瑟發抖。
而就在這時候,陰牢的大門忽然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那個女人戴著一半面具,身姿嬌柔的走了進來。
我驚喜不已:“老闆!”
老闆立刻看到了我,然後她走過去跟牛頭馬面不知道說了什麼,牛頭馬面直接將我拎出來交給了她,我這才得以安全,跟著她屁股後面出了陰牢。
一出陰牢,她就數落我:“叫你守著旅店,人都守進了陰牢?”
我劫後餘生,沒聽清她說什麼,自顧自的道:“你數落我的樣子真像是我老婆。”
說著,老闆一個大嘴巴子甩到了我臉上。
她怒叱:“我打你的樣子像不像你老婆!”
我誠實:“像。”
剛說完她又甩了我一巴掌……我被她打的心花怒放,還巴不得她再打我幾巴掌……而她卻將視線集中在了我的褲襠裡面。
她疑惑:“你褲襠裡面是什麼?”
她伸手要來摸我的褲襠,我有些羞澀,自己伸手進了褲襠,撥弄了一下,把那雙眼睛給掏了出來。
她一愣:“野人晝夜的眼睛?”
“野人?野人是誰?”
“晝夜是一個四處流浪為家的野人,他一直都生活在荒野裡面,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在他死後,他的身軀變成了山河,只留下了一雙眼睛四處流浪,沒想到他這雙眼睛流落到了你的手裏。”
我不是很明白:“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老闆忽然抓住我的手,強行將那對眼睛塞到了我嘴裏:“吞下去。”
我老實的聽了她的話,將那眼睛吞了下去,那味道……還真是獨特。
老闆將我帶回了旅店,她看了看現場道:“這個殺人兇手可能是在完成某件事情,所以殺的都是女人,我們得儘快抓到他。潘蕭和,這件事兒我就交給你了,你要是沒找到殺人兇手,我就把你送還給牛頭馬面。”
我一臉茫然:“我這該怎麼查。”
老闆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我一睜開眼睛就感覺不對,眼睛有一股奇怪的灼熱,我往鏡子面前一看,發現我的眼睛變了一個模樣!好像……我吃下去的那雙眼睛。
老闆告訴我,野人晝夜的眼睛很厲害的,好似一雙鷹眼,鋒利無比,能看清很多別人看不清的東西。
我像是升級了,帶著這雙眼睛去案發現場看了看,果真發現了一些貓膩!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裏麵,我發現了一塊黑乎乎的小東西。
那東西像是皮,軟乎乎的,摸起來油油的,聞起來臭臭的,我覺得大有線索。於是我拿著那皮去找老闆,時漫姑娘卻告訴我:“老闆不在店裏,昨夜就走了,她讓我告訴你,這一切讓你查清楚,旅店也由你管理,有什麼事兒的話給她打電話。”
我接過那張紙,上面有一個九位數的電話。
我好奇問了時漫姑娘一句:“老闆的名字叫什麼?”
時漫姑娘老了記性也不好,她想了想道:“海清子。”
海清子?
我默唸了好幾遍,還真好聽的。
出了這個事兒,我決定要好好調查,讓老闆放心,於是我主張把店關了,暫停營業幾天,以免再出事端。而這幾天,外面流浪的野鬼就多了,一個個鬼哭狼嚎的。
而那塊黑色的皮我還沒弄清楚來由,珍苑奶奶提議,要我去找一位叫做鬼谷子的男人,這個男人是陰間的“鬼靈通”,很多事兒他都知道。
我毅然上了路,跟著珍苑奶奶去找鬼谷子了。
鬼谷子住的地方很奇怪,住在那種死鬼眾多的地方,那是牛頭馬面在陰牢清理出來的死鬼,都扔在了這裏,長年累積,這裏陰氣極重,臭味連連,變成了“死鬼崖”,而那鬼谷子就住在死鬼崖的崖邊上。
珍苑奶奶身子骨還是很敏捷的,我都不相信她是如時漫姑娘所說,是一個老奶奶……
很快我們就到了鬼谷子的門前,鬼谷子的宅子是石頭房子,整體看過去像是一個骷髏頭,也不知道是這座山崖渾然天成的,還是後期人工修建的,非常震撼的一個畫面。
珍苑奶奶上前去敲了敲門,我則在一邊打量著,發現這石頭上曬了好多像是臘腸一樣的東西,臭臭乾癟的,很奇怪。
沒多久,門就開了,前來開門的是一個不足一米的小娃娃,那個小娃娃打著赤腳,頭頂兩個壽桃包,臉上紅撲撲的,讓我一瞬間懷疑這是紅孩兒的老窩……
小娃娃奶聲奶氣的問了一句:“你們找誰?”
珍苑奶奶蹲下身吻在了他臉上,小娃娃有些羞澀,卻揮動著自己將近半米的舌頭擦了擦臉……我頓時嚇了一跳,這小毛孩不像是人啊!
“我們找鬼谷子,你告訴他,佘珍苑找來了。”說著,珍苑奶奶在我耳邊低聲道:“這東西是蜥蜴變的,喜歡吃肉。”
我點點頭,忽然感覺背脊有點涼。
進來之後,我發現這裏麵別有洞天,在屋子裏面有一個很多層的地下螺旋梯,很深,像是一口井,走下去之後,我們見到了鬼谷子。
鬼谷子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致,他竟然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衫,臥坐在那裏,手裏還拿著一壺烈酒,我在這麼遠都聞到了味兒。
鬼谷子笑道:“佘珍苑,你說你,是不是忘不了我,一直來找我幹什麼?”
珍苑奶奶嗤笑:“不是有事兒找你,誰會來?”
“別狡辯了,忘不了舊情人是正常的事兒。”我一愣,原來這是珍苑奶奶的舊情人啊,難怪來的時候,珍苑奶奶那麼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