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重製地獄餅乾
旅館的重建工作忙的我焦頭爛額,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我差點就忘了答應鬼孩的地域餅乾。
上次做地獄餅乾完全是因為被老鬼花逼得沒有辦法了,纔想出來做這麼一種地域餅乾,現在讓我想都放了什麼,還真是想不起來。
我再後廚真是絞盡腦汁,就是想不起來當時都放了什麼,只記得放了一堆辛辣的調料。
我反覆嘗試了幾次,都做不出來當時地域餅乾的臭味。而後廚的調料卻被我用掉了不少。
“你以為調料不是花錢買的嗎?”珍苑奶奶看著我如此浪費調料,出言制止。
“我這不是給鬼孩做地獄餅乾麼,明天就是十天之期了,弄不出地獄餅乾那鬼孩不得把我卸了啊。”那天我可是親眼看著鬼孩是怎麼挪動旅店殘骸的,實在是震撼。
若是我落在鬼孩手裏,分分鐘五馬分屍。
“那你可得好好想想那天你是怎麼做的,這鬼孩不好糊弄。”珍苑奶奶在一旁燉著中午要吃的菜,我在一旁苦思冥想。
這也太燒腦了,我看著調料都讓我浪費一半了,也沒有頭緒。
心裏有事兒,我連中午飯都沒吃。我第一次這麼想念一種臭味,我真是有病。
下午也沒有客人,我就紮在廚房裏,仔仔細細的把陰間的每一種辛料聞了個遍,本以為會有什麼靈感。可誰曾想靈感沒找到,薰的我腦袋瓜子生疼。
眼看著時間就要到晚上了,今天就快過去了,我還沒把這個地獄餅乾研製出來。壓力之下急的我頭冒虛汗。
“算了,破罐子破摔,就看這次了。”爲了做地獄餅乾,我整整在後廚呆了一整天,此時已經是耐性全無。隨它去吧,弄成什麼就算什麼。
我把所有調料閉著眼睛瞎倒在一起,有的更是倒了兩遍,使勁的攪合攪合,居然還冒起了泡泡。
“**,這是什麼神奇的反應?”我看著咕嘟咕嘟的泡泡心裏有些嘀咕,上次可沒有啊。
別再吃死了,本來這陰間就是死人的地方,再把人家吃的魂飛魄散了,我罪過就大了。
“珍苑奶奶,陰間有食物中毒嗎?”我小心翼翼的詢問。
“沒有,吃死鬼的機率很小。”珍苑奶奶忙著手頭的活,連頭都沒抬。
不能死就好,我安心不少,回去忙活我的死亡料理。
看著這盆東西只冒泡,味道卻不大,我還是不滿意,又胡亂的加了不少東西。
忽然,冒泡停了。開始冒煙,伴隨著煙而來的是辣眼睛的臭味。
這也太猛了,絕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急忙掩住口鼻。
回頭一看,珍苑奶奶和時漫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裏。不好,這股味道實在是太猛烈,根本不是用東西就能擋住的。
我有些眩暈,噁心。顫顫巍巍地往廚房外走,我必須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除了後廚我便覺得通體舒暢。好像終於從糞坑裏逃了出來,重獲新生。
“這個活真不是人乾的。”我忍不住抱怨,可是這個味道太猛了,終究不是那天的地獄餅乾。
“我還沒罵你毀了廚房呢。”時漫臉色難看的指責我。
我自己也知道理虧,不敢多說什麼。
這股味道漸漸蔓延到了前臺,有的客人也已經聞到了。“你這是什麼東西發酵了?”
客人前來詢問,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股味道越來越濃重,我只能開啟所有的門窗通風。大概過了三個小時味道才漸漸散去。
我回到後廚,看著這一盆讓人噁心的東西,我定了定神,將它們做成了地獄餅乾。
這個味道真的是經久不散,我現在盼望著鬼孩能早點來,好讓我解脫。
午夜的時鐘已經敲響。鬼孩如期而至。
來的不僅僅只有鬼孩,還有那一日吃地獄餅乾的老鬼花。
這個鬼孩果然聰明,有了吃過餅乾的老鬼花做鑑定,這關怕是不好過了。
我心裏盤算著應該怎麼樣去解釋,竟然忘了和鬼孩打招呼。鬼孩也全然不在意。
“地獄餅乾,做好了嗎。”鬼孩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
“好了,您稍等。”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交地獄餅乾拿了出來。
鬼孩拿起桌子上的地域餅乾,給了老鬼花。“你吃。看看是不是一樣的味道。”
老鬼花拿起了地獄餅乾放進嘴裏。還沒有嚼幾口,他便開始反胃,直接吐了出來。
“是這個味道嗎?”鬼孩對老鬼花的嘔吐全然不在意。
“不是這個味道。”老鬼花實話實說。
鬼孩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我看得出這是發怒的前兆。
老鬼花卻一把抓住鬼孩的手。“雖然不是之前的味道,但是比之前更臭更噁心。”
得到了這樣的評價,我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但是鬼孩聽著評價卻極為滿意。
鬼孩衝着我點點頭。
他拿著剩下的地域餅乾與老鬼花一起離開了。
鬼孩的行為讓我有一些摸不著頭腦。它為什麼喜歡這樣噁心的東西。難不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癖好。在陽間就有不少異物癖的怪人,這鬼孩難道就是陰間的奇葩?
既然我做得地獄餅乾,他是滿意的,我也就不想那麼多了,準備迎接新的客人,最近在海清子走後,我們的生意都非常的冷淡,好像進入了死人的淡季。
我這一天天百無聊賴,只能和店裏各式各樣的住客八卦他們的死因和生前的情史。令我難過的是,我竟然沒有八卦到和我一個死因的,真是灰心又喪氣。
海清子還是沒有回來,沒有老闆娘從我胯下鑽出來的日子,真的是有點想念。
“老闆娘什麼時候回來。”我趴在前臺桌子上,問珍苑奶奶。
“該你什麼事,當好你的前臺,閉上嘴。”珍苑奶奶對我總是這個態度,時間長了我都習慣了。
我在閒暇的時間裏,也會想起我老婆的樣子,只是時不時的會和老闆娘的臉重合,讓我有些困擾。我現在有點分不清哪個是我老婆哪個是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