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互相試探
酒是陳的香,年份越長的酒越香醇,味道越深厚。爲了易於儲存,所以唐朝的人都喜歡把酒埋在地下,密封好。過個幾年甚至十幾年再把酒挖出來,便是一罈陳年佳釀。
這家丁心裏面一驚,家主這可是大出血呀,10年的佳釀他平時自己都捨不得喝,今天可真是狠下心了。
滴溜溜的跑到後院看準了地方蒙揮鐵鍬,不一會兒便挖出了一罈老酒。
壇體烏黑,壇身上還帶著些新鮮的泥土。
劉庸不好酒,但架不住程咬金可是個大酒鬼,論酒量比不上當初劉庸的保安小隊長谷峰。論酒品那更是兩杯下肚便要上天入海。但就是好酒,看見好酒就不要命了非要喝。
不等王家家主說話。一點都不客氣的抓過罈子鼻子湊在未開封的壇口,使勁兒嗅了兩下。
雙手猛地一用力拍在酒罈上壇口的泥印受力震動破裂,他一個大老粗自然做不了這清理封泥的細活,幾個姑娘仔細的把壇口的泥印清理乾淨,重新取過兩隻印花大碗。
罈子口剛剛開啟,劉庸便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醇香,這種酒香比他聞過的後世那種濃烈刺激的酒精味道舒服的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任由這種酒香傳遍自己的五臟六腑,太享受了。
酒色微黃並不算很是透徹,卻比之透明的白酒更能勾起人的饞蟲。
程咬金早就忍不住了,砸著舌頭雙手捧著酒碗,先是吸溜了兩小口,砸了砸嘴巴。好酒啊!一仰脖咕咚咕咚直接幹掉了一大碗。
王家家主笑眯眯的站在旁邊:“這酒叫梨花釀,那是每年梨花開時,本地人都要做的一種奇釀,八年之上食之有梨香。”
劉庸細細的抿了兩口,舌尖火辣,喉頭髮癢,佳釀入體果然有異香傳來,仔細一品正是梨香。
“王家主果然大氣呀,此等十年佳釀,就這麼給我們兩喝了,真是可惜呀。”劉庸故意說道。
王家主誠恐惶恐:“哪裏哪裏!好酒就得英雄品,反倒是這區區十年的佳釀,反倒是配不上先生和將軍了”
劉庸略有深意的看著他。
“王家主是獠人吧?”
王家主腳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抓著劉庸的大腿:“先生可不能瞎說呀,冤枉了好人!我怎麼可能是獠人呢?”
劉庸笑了幾聲,彎腰把王家主扶起來,輕聲說道:“哈哈哈哈,要我說也是。可前幾日我秘密審查邵家家主,他臨死之前非要偷偷跟我說個秘密,他說你王家是獠人,而且是有反叛之心的‘熟獠’。怎麼可能呢?對不對?”。
“我王家對朝廷忠心耿耿啊!先生何等聰慧,可千萬別信了邵家人的鬼話!我們兩家之前多有爭鬥,他**的臨死之前還不忘拉我一把下水。劉先生,天地可鑑,日月可鑑呀,我王家絕無反叛之心,更不是什麼獠人!請先生明鑑呀!”王家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
大廳里人多眼雜,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這邊,可他們只能看到王家主跪在地上抱著劉庸的大腿,傷心至極的哭喊著說著什麼,但並不能聽得清楚。
“哎,王家主快快起來,這是幹嘛呀?我都說啦,我並不信他的鬼話,不必如此啊!不必如此。”
說著劉庸彎腰用力把王家主拉了起來。
“這大廳里人多眼雜多有不便,要不還是找一間清淨點的地方?”
好好好,王家主連連稱是,在前方帶路指引把劉庸和程咬金領到二樓的一間客房。
到底怎麼回事?王家家主心裏緊張的要死。前幾天公開審案,那個縣令師爺和土匪黑風山的康老大公然叫囂獠人人萬歲把獠人反叛的事情擺到了桌面上也就罷了,怎麼這邵家家主也死了,臨死之前還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直接道明瞭自己的真實身份。可話又說回來,自己隱藏的這麼完美,他又是怎麼知道的,不可能啊?難道是什麼地方出了紕漏不小心被邵家發現了?越想越頭大越想越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王家主想什麼呢?”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王家主,差點忘記了現在的情況,劉庸的話讓嚇得他身體一抖,趕緊回過身來裝扮掩飾道:“國師大人,小的心裏面是在惶恐,生怕引起您的誤會,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獠人的事呀,我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只爲了能給家裏麵混口飯吃,不能敗光了祖上的基業。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獠人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