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玻璃罈子
火娃口中的烈火,熊熊燃燒著蛇王山,大有將這天地都焚化燃燒成一片虛無之勢。
劉庸望著蛇王山。
內心之中百感交集。
他的心思在一點一點的強大,淨化!漸漸的明白他早就應該明白的道理,只有強大才不會捱打。
弱小的聶店村村民面對強大的蛇王時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看著它一點一點的摧毀自己的一切,可憐!可悲!
若是今天的蛇王有著通天徹地的能力,可以輕易的揮手間解決掉仲裁者壽寺,可以完全不理會漢陽造的威力,可以隻手遮天戰勝七個葫蘆娃……
只有強大,纔不會捱打!
只有足夠強大,纔可以隨意的去欺負想欺負你的人!
每一個成功者的身後,都是萬千被他踐踏的枯骨。
強大陰險歹毒如蛇王也只是前行路上的一塊絆腳石而已。
…………
聶店村外範志明臨時駐紮的軍營
重傷未愈的壽寺虛弱的躺在床上,旁邊是一壺蛇膽酒,這是劉庸贈予給他的。
壽寺的體內還蘊含著大量的蛇毒未能完全排出,這是一個長久的過程。並不是說喝幾次蛇膽酒便能排乾淨的。就需要他以後運轉周身內力一點一點的,將殘存的蛇毒排出。
他呆愣愣的看著酒壺,心裏在思索著這個個自稱是大堂王朝國師的年輕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何這些人都將他稱之為先生?為何他那弱小的內力便有著與蛇王叫囂的膽量,他的依仗又是什麼?他憑什麼敢獨身一人信誓旦旦的朝蛇王山前往去?
他從這些士兵的眼中看出了他們望向劉庸時的眼神,那是一種崇拜,信任。
而劉庸的身上偏偏還有著那種自信、威勢!
威勢這個東西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擁有的,這種感覺他只在面對仲裁者中的那些大佬,前輩們身上見過。
可是劉庸又偏偏只是個年輕人,一個自稱剛剛開始修煉,內力還非常虛弱的年輕人。
“先生回來了!”
帳篷外傳來了範志明興奮的呼聲。
“看見我回來就這麼高興呀。”
範志明窘迫的撓了撓頭,嘿嘿的傻笑著。先生好了,先生又是之前那個自信開朗的先生了。
自從劉庸在微子鎮時得知聶店村的訊息後,他整個人的情況都變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態不對。但又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可如今劉庸的狀態又回來了,而且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比之以前更加鋒銳!
顯然是大仇得報,心境開闊了。他們這些隨行的親兵,看著劉庸好,自己也發自內心的高興。
畢竟誰又希望自己最尊敬的上司每天死氣沉沉,眉頭緊皺,不管不顧的一心想著報仇雪恨。
從某種層面來說,包括程咬金在內的這幫程咬金的親兵們,都已經將劉庸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好啦,一切都過去了。”
劉庸輕鬆的說出來這句話。
朝著範志明擺了擺手。
“去準備一下,咱們啟程回長安城一趟,然後還回微子鎮,徹底解決獠人的事情!”
“諾!”
帳篷內的壽寺聽著劉庸的聲音掙扎著坐起身來。
劉庸掀開帳篷簾子,跨進門來,朝著壽寺輕笑了笑。
“怎麼樣?我這蛇膽酒還挺管用吧。”
“多謝了。”
“你看你,又說謝。”
隨手將剛纔從蛇王山上帶出的幾包白骨扔在地上。
“諾,看看這個,請你這個有經驗的老師傅長長眼,看看這些骨頭是怎麼回事。”
壽寺躺在床上身體多有不便,只能勉強微微側目。
這一看卻著實是嚇了一跳。
一具陰森恐怖的灰暗色骷髏離他的臉不過兩三釐米。
劉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這骷髏提到一遍。
壽寺皺著眉頭:“這、這是修煉者的骸骨,你從哪裏發現的。”
劉庸如實回答:“就在剛纔蛇王山上蛇王的洞穴裡。”
壽寺心頭大驚,蛇王山?
趕緊開口詢問道:“蛇王山,你真的上了蛇王山?”
顯然他並不敢相信,劉庸一個也就勉強比普通人強上一些的弱小修士是怎麼完好無損的上了蛇王山,還能回來。
要知道,即便現在蛇王身負重傷,可其他那些蛇王糾結起來的小蛇並不是吃素的,單憑那些個以眼鏡蛇為首,有著兩三百年道行的蛇類,就足以對付劉庸。
更別說那些密密麻麻如同潮水一般的毒蛇了,壽寺可是在它們身上吃夠了大虧。
多說無益
再多的話,也不如眼見為實,更有信服力。劉庸假模假樣的出了帳篷,從系統倉庫中取出蛇王的蛇皮。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納戒儲物袋這種東西的存在,系統倉庫這種可以隨意放入調取東西的寶貝,還是暫時不要洩露出來為好,畢竟匹夫懷璧其罪。若是這種東西比較普遍,尋常修士也能人手一個也就罷了。倘若並沒有這種神器,或者說這種東西非常非常寶貴的話,那劉庸豈不是成了人人窺探的香餑餑。
在沒有足夠強大能夠自保的情況下,還是低調點好。
譁!
巨大而沉重的蛇皮直接扔在地上,甚至還帶著一些鮮血。
壽寺何等眼力。只是輕輕的晃了一下便確定,這一定是蛇王山上蛇王的鱗甲。
“這不可能!這是你做的?如何做到?”壽寺有些語無倫次,顯然,他非常不相信劉庸能夠做到。
劉庸用直接從系統倉庫中,將泡在透明玻璃罈子裡的蛇膽酒從背後取出。
“看見了嗎?這個,這麼大的蛇膽也就是蛇王體內的了。等這酒再泡些日子,我給你勻出點兒來,應該對你的毒傷有所好處。”
誰知壽寺卻如同痴呆一般緊緊的盯著劉庸手中的玻璃罈子。
僅僅只是玻璃罈子,而並非是罈子裡的蛇膽。
劉庸一拍腦門兒,齜牙咧嘴的懊悔著。
這玻璃罈子是系統倉庫裡的東西,並非大唐時代的產物。
這個時代的液體容器也就是些陶陶罐罐之類的,他哪見過這透明的東西。
“這是何物?”壽寺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玻璃罈子。彷彿虛弱的身體都沒有那麼軟了強撐著坐起身子來對著玻璃罈子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