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1章 新的線索
肥仔拉著張大爺胡扯了一頓,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老大爺還真的相信了肥仔的話。
等肥仔喝的差不多了,老大爺終於告訴了我們一個線索。
我們要找的陳家三兄弟並不是一點下落都沒有,實際上,他就知道一個陳家兄弟現在的住址。
這個地址是五年前的了,並且他能知道這個地址,也算得上是機緣巧合了。
我和肥仔拿到了地址,也是馬不停蹄的趕往那個地方。
與此同時,歐陽和修老三則是留在小山村這邊,一來是他們想要調查更多的情況,二來呢,有他們在這邊,一旦我們有什麼訊息的話,也能快速的和這邊進行溝通了。
直到臨走的時候,我之中都覺得老大爺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
時間有限,現在第七組分成了無數個的小分隊,誰都想要拔得頭籌,我們這一組也不例外了。
按照老大爺給的地址,我和肥仔去了距離小山村並不遠的一座縣城,就在縣城裏麵找到了老大爺說的地方。
如今這個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家燒餅店了。
我和肥仔一直都在趕路,確實也是肚子餓了。
肥仔大刺刺的走了進去,一進門就是激動的喊道:“來幾張餡餅,還有什麼小菜啊?”
我看了一眼,這餡餅店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個很大的選單,上面有這家小店所有的東西了。
我和肥仔點了一些東西,兩人就是坐下來開始填飽肚子了。
餡餅店裏面有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兩個人,一箇中年模樣的大叔,還有一個則是二十多歲的姑娘。
我們點菜的時候都是那個姑娘過來忙活的,聽這個姑娘的口音,不像是我們本地人。
我和肥仔也就沒有在意這個姑娘,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中年大叔的身上了。
中年大叔還在後廚裡面忙活著,沒過多久,他就端著兩碗羊湯過來了。
肥仔站起身,一邊接過湯碗,一邊就隨口問這個大叔,這羊湯是不是他做的。
大叔靦腆的點點頭,然後笑著說道:“我們這樣的小店,也不需要額外僱人了。”
“那她呢?”
我看了一眼那個姑娘,就多問了一句。
“哦,她啊,這是我閨女。”
閨女?
這個女孩子原來是大叔的女兒啊。
因為店裏麵只有我們兩位客人,再加上店面很小,大叔也是十分熱情。
肥仔還扯了一把椅子過來,特地又點了一些小菜和白酒,就開始發揮他的侃大山本事了。
一開始的時候這大叔還很是不好意思,幾口白酒喝下去,這兩人已經是聊的火熱了。
肥仔旁敲側擊的打聽著一些訊息,不過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大叔貌似並不是我們要找得人。
肥仔問這家店開了多久了,大叔表示他是三年前過來這邊的。
“叔,我聽你的口音是我們這裏人啊,怎麼你閨女的口音不像是咱們這裏的呢?”
大叔吃著小菜,隨口說道:“哦,我年輕的事情就去了外地,這孩子是在那邊長大的,咱們這裏的話很多她都不懂什麼意思的。”
我很快就放下了筷子,給了肥仔一個眼神,兩人付了錢就走出了這家小店。
一無所獲啊。
這個大叔是三年前纔來開燒餅店的,而我們要找得人,那起碼也是五年前就居住在這裏的人了。
我看著身後的小店,隱約還能看到大叔和那個姑娘在收拾桌子呢,父女兩人忙碌的身影,這看起來倒是格外的溫馨了。
“哎,看來這回也是沒戲了啊。這兩人都不像是陳家的後人啊,我剛纔特地看了一下,他們身上絕對是沒有什麼異變的。”
肥仔吧嗒吧嗒的抽著香菸,摸著他那越來越圓滾滾的肚子,很是無奈的說道。
我何嘗不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呢。
我們好不容易找過來了,結果要找的人已經搬走咯。
“再看看吧。”
我和肥仔兵分兩路,一左一右的就在這家小店的門口分開了,打算打聽一下,看看這附近的鄰居們會不會知道一些什麼東西。
我朝著左邊走,這家餡餅店的左邊也是一些商鋪,我卻是一點都不感興趣,因為這些商鋪看起來年頭可都不多,就算是我進去問了,那估計也問不到什麼的。
走了差不多幾百米遠,我看到這街頭巷尾的拐角,有一個古色古香的木頭牌匾,看起來似乎也是有些年頭了。
這是令我心中一陣激動,立馬就朝著那個地方跑了過去。
然而的是,當我跑到了這家店門前的時候,我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這家店做的是死人生意,這是一家紙花店,甚至門口還擺放著不少的花圈呢。
剛纔我的注意力都被這家店的木頭牌匾給吸引過來了,到了如今才注意到牌匾的內容。
我了進去,說實話,對於這樣的鋪子,或許一般人會覺得晦氣不吉利,可是我對於這個鋪子是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的。
畢竟,我爺爺開的就是這樣的鋪子,而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紙花店的老闆是個小老頭,我進門的時候還給他嚇了一跳。
這小老頭身材十分的矮小,他就坐在門裏麵,那張枯朽的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就像是一顆老樹,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很是平靜,平靜的不帶一點人的感情。
我打了一個寒顫,不過這倒也是情理之中了,這裏畢竟是紙花店,做的是死人生意。
要是紙花店的老闆對待客人十分熱情,再來一個笑臉相迎的話,那估計這老闆也活不到這麼大歲數了。
紙花店有紙花店的規矩,像是這樣上了年紀的老闆,一般是根本不會主動搭理客人的,你想要買什麼東西,那就自己挑選,選好了之後問價格。
而且在紙花店裏麵,那也是不會有人砍價的,這是犯忌諱的。
紙花店做的是死人的生意,和他們砍價,那就等於是在跟死人砍價了。
我來的日子既不是什麼祭祀的日子,也不是什麼特殊的節日,所以紙花店的生意並不好。
這小老頭壓根不搭理我,一時之間我還真的想不到,該怎麼和他說上話了。
我在店裏麵晃悠了好幾圈,最終怪老頭從椅子上站起來。
“哎,你這小娃娃到底買不買東西啊,不買東西趕緊給我出去啊,別在這裏瞎胡鬧。”
我是顯得有些尷尬,雖然說不排除有些年輕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會跑來這種地方找刺激,但是起碼,我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畢竟,從我懂事的時候開始,我爺爺就是開這種鋪子的,而且爺爺的鋪子裡面那些香燭紙錢還都是小意思,我家那鋪子的後院,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棺材鋪。
“大爺,我確實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想和您打聽一個人。”
“打聽人啊?”
大爺打量著我,然後又是隨意的去找他的小板凳了。
這大爺就坐在門口那邊,拿出他的旱菸袋,點上了一袋旱菸,砸吧砸吧嘴:“成,你要是打聽我們這地方的人,那問我算是問對人了,這地方上到那些老不死的,下到那些咿咿呀呀的小娃娃,就沒有一個是我不認識的。”
我不由得十分高興起來,本來還覺得這個大爺不太好相處呢,沒想到我這一說要打聽人,這大爺反而是來了精神了。
我跟大爺打聽了一下,關於那個燒餅店的事情,向他詢問這五年前,住在那個地方得人是誰,知不知道那個原主人去了什麼地方。
“啥原主人啊,他們不是一直都住在那頭麼。”
大爺砸吧著菸袋鍋,一臉不屑的冷哼著,彷彿我就是個土包子一樣。
我微微一怔,回過神纔算是明白了。
“大爺,你是說那對父女,他們本來就是住在那裏的,可是他們說三年前纔開的燒餅鋪子啊。”
“對呀,是三年前纔開的啊。他們還挺可憐的呢,以前是從外地過來的,就在我們這裏安家落戶咯。那男人沒有老婆,來的時候就帶著一個女娃娃,還是我兒媳婦兒給他帶的那個女娃娃呢。這不三年前我兒子說是找到了什麼賺錢的東西,就賣給了他們,他們就開了一個燒餅店咯。”
這老大爺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了。
那個大叔居然在撒謊!
不,也不完全是撒謊,他確實是三年前纔開了這個燒餅鋪子的,而當時肥仔問的,那葉子是燒餅鋪子開了多少年,也沒有問他們在這裏住了多少年吧?
我仔細的回憶著當時一些細節,很快我就回憶起來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
現在我們這裏是初冬了,前幾天還剛下了一場大雪,可謂是十分寒冷的溫度了。
這樣的溫度之下,人們帶一些棉手套雨涵,這都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可是那個大叔,那個燒餅鋪的老闆,他貌似有一隻手一直都帶著一個塑膠手套的。
期初,我還以為這是爲了方便衛生,畢竟這大叔給人端菜什麼的。
現在想來,貌似這情況很是不對勁了。
就算是給人端菜,那也應該是帶一次性手套,誰會帶著一個膠皮手套呢?
除非,他並不是爲了衛生,而是爲了遮掩過去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