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8章 分別
我是看著手機上面僅有的三個遊戲,一時之間也是心情複雜啊。
“修羅,你對遊戲有什麼誤解?”
“遊戲,就是在人們日常生活中休閒的玩具之一,有問題嗎?這些遊戲不足以讓你打發無聊的時間嗎?”
“……”
行,算你小子狠。
我默默的開始玩著俄羅斯方塊,以此來發洩心中的憋屈。
沒想到的是,修羅卻是看著我就說道:“兩個小時以後,我會來接你走的。”
“走?去哪裏啊?”
修羅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我,隔了一會纔是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哦,慢慢玩,但是不要沉迷遊戲哦。”
“你二大爺!”
“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修羅也沒有理睬我,而是自顧自的離開了病房,我看到他走到病房門外的時候,還拿出了手機,似乎是要打電話呢。
病房內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看著手機螢幕上面還在下落的俄羅斯方塊,不由得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把遊戲退出來,盯著手機主介面上的時間發呆。
兩個小時哦,以前也沒有覺得兩個小時這麼漫長,現在倒是覺得很漫長了啊。
不過我也是無所畏懼了。
既然這兩個小時的時間不好打發,那乾脆就躺著睡一覺好了。
然而的是,我這剛躺下,病房的門就給人推開了。
“我說你有完沒完啊,不是說兩個小時以後嗎,你……”
我有些焦躁的掀開被子,就打算和修羅決一死戰了。
結果我這仔細一看,來的人竟然不是修羅。
我六叔、我爺爺還有我老爸老媽,竟然全都來了。
四個人似乎被我的反應給嚇到了,我老媽是瞬間就紅了眼眶。
老媽走到病床邊上,摸了摸眼淚,哽咽著說道:“小霄啊,你說你在國內不是挺好的麼,怎麼非要出國留學呢。你六叔也是,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也不提前通知我和你爸,不過這是你的選擇,去了那邊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啊。”
我?
出國留學?
我是看了一眼六叔,六叔一個勁的給我使眼色。
我回過神,就是安慰道:“咳咳,老媽啊,你不用擔心,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再者說了,你看現在海歸不是好找工作麼。我也去看看國外的月亮,到時候告訴你圓不圓啊。”
我爸是瞪了我一眼,訓斥道:“你這孩子這麼也學會貧嘴了,那國外的月亮圓不圓我不知道,你出國以後要是吃不慣住不慣的話,那就趕緊回來。”
我是一陣陣的無語啊,心說幸好我不是真的要出國留學。
別看我老爸平時對我的態度那就是板着臉,好像我欠他百八十萬的,但是這種關鍵時刻,我們楚家祖傳的護犢子神技,那就暴露無遺了。
別人的兒子出國,恨不得是全家慶祝奔走相告的。
我老爸這可倒好,我還沒等怎麼樣呢,這是連退路都給我安排好了。
我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笑道:“沒事,也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對了,今天不是週一麼,你倆不上班啊?”
據我所知,我老爸老媽在工作單位那是一貫的勞模作風,只要不是法定假日,他們貌似請假的時候都沒有過。
我爸皺了皺眉頭,他看了一眼手錶,然後叮囑了我幾句。
我這才知道,其實我老爸老媽只請了幾個小時的假,這一來一去的車程去掉之後那就剩不下什麼了。
爸媽叮囑了一陣子,最終還是離開了病房,回去上班了。
我靠在病床上,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瞬間就長大了。
我的世界已經完全脫離了我父母的視線,雖然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雖然說我以前在家裏的時候也是經常和爺爺住在一起,可好歹是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如今就這麼的自由了,我還真是有點不適應了。
當然,我這種自由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由,只是我這個人從父母的眼皮子底下轉移到了修羅的眼皮子底下去了。
我呸!
我這是什麼思維邏輯。
爸媽離開之後,我六叔和爺爺纔是湊了過來。
“楚霄啊,你以後跟在修羅身邊,自己要多加小心。靈調局那邊每年都要處理不少的麻煩事,都是有危險的。我和你六叔也不能一直照顧你,全看你自己咯。”
爺爺抓著我的手,有些不安的說道。
我是點點頭,苦笑著表示沒有問題,這些事情我心中還是有數的。
六叔則是將兩個大號行李箱推過來,表示這裏麵都是給我收拾的東西,免得我到那邊還要自己操勞。
最後,六叔是拿了一張銀行卡給我。
“大侄子啊,你也知道六叔平時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了,我也沒有什麼存錢的心思。這個錢啊本來是打算你結婚的時候,我隨份子用的。你先拿著,萬一用錢的時候就用了,要是你用不上啊,那就當六叔提前把份子錢給你了。”
我是淡定的接過了銀行卡,畢竟我現在沒有什麼收入,誰知道到了修羅那邊又是個什麼情況啊。
我擺弄著銀行卡,隨意的問道:“六叔,還真是為難你了,這裏麵多少錢啊?不得有個幾千啊?”
“十萬。”
“多少?”
“十萬。”
我差點沒把銀行卡給丟出去。
我抬頭看著六叔,看著看著心中就有些難受了。
六叔和我的關係非常好,我們雖然是叔侄,實際上六叔也就比我大十多歲而已,再加上六叔這個人本身就沒個正經的,我倆平時相處模式更像是好朋友。
我六叔這人很能賺錢,但是卻不攢錢,我很難想象這十萬塊錢是他用了什麼洪荒之力攢下來的。
而這一刻,我也是意識到了一件事。
恐怕我和修羅離開之後,應該很久不會看到家裏人了,不然六叔也不會這麼擔心我,一下子把這點老底都給我拿出來了。
“楚霄,你在那邊好好做事,等你回來的時候,六叔請你吃涮羊肉。”六叔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正想要說話呢,突然六叔就是一把保住我。
我六叔,一個奔四的老男人,此刻卻是嚎啕大哭:“就差一天啊,你這十八歲生日,六叔不能給你過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