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的死了
老人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讓我一怔,畢竟這兩天遇到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他這句話,如同一把犀利的劍,直指我內心深處。
我扭頭看著老人上香的背影,以及詭異的大堂場景,沒有馬上回答。
自己本身就是不善於言語,更多的都是在心中暗自思索。
那老人見我沒有說話,再次自言自語:“心中怎麼看,眼睛就會有什麼樣子的情形呈現。”
我聽著有點深奧,也不想跟這個老人糾纏,低聲說一句我知道了,便離開大堂,回到先前的客房之中。
看著外院和內院兩個院子,我有點納悶,整個院子只有我跟這個拉二胡的怪老頭嗎?昨晚那一堆人都跑到哪兒去了?難不成都一同上山去了?
對於村裏麵的習俗,我還真的不太懂了,的確是要人上去挖出一個坑,但是我記得不是全部人都上去,無論如何也得在家裏麵留下最親的人。
回到客房,我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機想躺在床上玩一會兒手機,可是地上忽然掉出來一小張白紙。
現在看到白紙,我已然有些反感,可還是伸手撿起來,看到這張白紙儼然被人從整張白紙上面撕下一小部分。
上面只寫著三個字,快點走。
“嗡!”我腦子一下子炸開了,又是喊我走?
昨晚大虎想讓我快點離開,然後還被二伯抓到了,現在又有一個人偷偷給我塞了一張紙,讓我快點走?
老實話當前腦子已經亂完,我深刻覺得我的腦子不夠用,是剛纔那個拉二胡的老人塞給我的嗎?
那又為何塞給我?
為什麼執意要讓我離開,雖然我對陳家村比較反感,可是今早那些叔叔伯伯主動跟我說了那麼多,不停給我夾菜,讓這些年習慣一個人生活的我心中真的很受觸動。
再怎麼說,此處還是我的出生地,為什麼一定要讓我走呢?
拿著著小半張白紙,想了老半天我也想不其中到底有什麼曲折。
“出去一趟,找到大虎問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在心中思索定之後,我開啟客房的門,朝著大門走過去。
天,依舊陰沉昏暗,色彩沉重,似乎總有那些不對勁。
心中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走到外院,拉二胡的老人也坐在那棵樹的樹底下,拿著他的二胡怔怔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爺爺,我想出去一趟。”這裏最有年份的就是他了,肯定是他能夠講話。
老人渾濁的眼珠子看了我一眼,近乎灰色的瞳孔裡面沒有生機。
“陳本堅留下你,是讓你給裡面那位上香的,裡頭的香不能斷,你出去能夠保證嗎?”老人沒有波動的聲音再次緩緩傳出來。
“嗯........我會在香斷之前回來的。”
“那要是在你回來之前香就燒沒了怎麼說?”老人嗤笑道:“如果陳家人現在回來,他們交給你的任務,你做不好,你說會有什麼後果?”
想到今早二伯熱情的臉龐,想到陳叔以前對我的確算是不錯的,我嘆了口氣。
“回去吧,有空看看香燒到那裏,快燒完了就趕緊上,別讓香火斷掉。”老人一錘定音說道。
我哦了一聲,轉身走回去。
回到房間之後,躺在床上的我心煩意亂。
想了半天,我居然睡著了,後面似乎想到什麼,連忙驚醒,跑到大堂裡面,看到香火沒有斷,才微微鬆了口氣。
走進去一看,已然有人再次上過香,估計是那個拉二胡的老人,看我沒動靜就自己來上,如此說來此事我還得感激他。
不知道為何,每次進到大堂,總有一種陰森的感覺,尤其是在門外,看著裡面跪著的十八個紙人,在門外的角度看如同它們一同斜著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總會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由於大堂實在是陰森古怪,所以我看到香沒有斷之後,便跑出了大堂,這時候我才發現院子那幾棵光禿禿的樹枝上,跑來了很多隻烏鴉,在樹上嘰嘰喳喳叫著。
小時候好像聽說過一句俗語:烏鴉叫,見血光?
正當我看著樹枝發呆的時候,內牆廁所那邊忽然伸出了一隻手,左右搖擺了一下。
隨後一個腦袋探出來,正是大虎!
我連忙跑到牆根,“大虎,你怎麼又跑這裏來了!”
“少廢話,能出來嗎,我跟你講兩句話!”大虎在牆的另一邊說道。
“怎麼不能?”說完,我一腳踩到牆上,一手捉著牆邊緣,兩三下就翻過去。
翻過來後,看到大虎正一臉汗水,他一把拉著我的肩膀,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你趕緊走吧,我們村變奇怪了,特別是你昨晚回來的時候,整個村的人都變了,我爸把我鎖在家裏麵,我費好大勁才跑出來的!”
我愣了愣,大虎說的話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什麼叫做全村人都變奇怪了?
可結合我不夠一天遇到的種種怪事來看,還真的是很奇怪!
“他們怎麼了?你說的變奇怪又是什麼?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意思。”我歪頭想了一會兒。
大虎臉上的表情很精彩,著急、無奈等等都在他臉上浮現出來。
“哎呀,這個跟你說不明白,既然你都是在外面生活了,那就趕緊走吧,我家是在這裏咧!不是有句話叫做人在江湖飄,身不由己啊,你要是見到他們的古怪行為,也不敢呆著的,所以別犯傻了,出了村在路上攔輛車走吧!”
“你這是什麼話啊,明明是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不懂就別亂說了,還有你說的怪是什麼啊,我在院子裡面也碰到一個怪人,看起來有八十多歲了吧,整個人看起來挺老的,可是眼睛很那個,聲音也挺滲人的,除了拉二胡,沒事就...”
“什麼!你說隔壁村的楊老胡!他都死了一個多月了!”還沒等我說完,大虎便打斷了我,捉著我的肩膀使勁晃了晃,一臉恐懼地說道。
什麼,死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