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試牛刀
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經過了兩年的時間,這口棺材,已經顯得破舊不堪,我稍微用力將棺材蓋兒踢開,原本以為上面會有土封存。但是不知為什麼,土已經被人挖走,我神志不清的爬出了棺材,身上衣服破舊,現在也只能,趕快回到城市中,然後慢慢尋找線索了。就當我要離開的時候,腦中突然閃過了,兩年前的畫面,有一個女鬼自稱是我的未婚妻,居然還救了我。所有的資訊充斥著大腦,一時間無法接受,我趕快走到路邊搭了一輛拉煤的車回到了我原本已經生活很久的A市。
可能是司機認為我是叫花子,並沒有向我收錢將我,放在A市的大街上便開車離去了。此時的我走在,昏黃的街道上,行人都用非常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也許是我的這身衣服太過寒酸。也許是我蓬頭垢面的樣子,讓他們覺得很不舒服。但那又能怎樣呢,我只是為我自己而活只是想尋找那個答案。
陳家村的人們,謝謝你們,一定會好好活著的,我一定會去找你們報仇的。第二天我在一條,很髒的巷子裡,靠著牆角睡著了,還好周圍不是很吵,第二天天一亮,人們上班的嘈雜聲,讓我猛然驚醒。
我揉揉眼睛,看了下四處,然後想著是否要先找一份工作維持一下生活呢?但是非常可惜,並沒有人想要收留我。我並沒有成功,轉眼間我在這個自己已經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顯得那麼的陌生。十多天以來,我每天都像狗一樣活著,可是還沒有找到工作。
我的身上沒有一點錢,每天靠撿來的東西吃飯,今天來到了橋洞下邊,只為在橋下洗個澡,偌大繁華的城市,我這樣必然會惹人討厭。
昨天在垃圾堆旁撿了一套不錯的衣服,正當我準備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我的那個破舊不堪的包被人翻得亂糟糟的,我唯一的一件一,好衣服居然被人偷了,我知道那個人一定也是一個乞丐。我眼睛空洞,望著橋洞方向,並沒有出去尋找,而是嘆了一口氣。
此時的我雖然覺得,他很可氣,可是我覺得他更可憐,是發自心底的一種可憐。
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因為這個當時我熟悉的地方,現在變得卻那麼陌生,
可就在此時,有一個人,用力的撞了我的頭,差一點將我撞倒,這個人,一身勁裝,頭戴棒球帽,手中握著皮夾,但他沒有理我,快速的跑開了,我也並沒有張口罵他,此時此刻的我,猶如乞丐一般,哪還有理由會去罵別人呢?
“搶劫啊,他搶我的包啦,大家快來幫幫我呀。”
我扭頭看到一個身穿運動服的女子,一邊奔跑著,一邊大喊著,我知道,剛纔那個人一定是個小偷,不知道為什麼一股怒火衝心,猛的上前追了過去,我想也沒有多想,撒腿就跑,而這一跑過才知道,我的速度居然這麼快,一會兒就追上了。他可能是因為我的身體的被改造過的原因。
我跳了過去,一個掃堂腿,他就被我輕易的放倒了,不過這小偷並沒有打算就地屈服的意思,竟然掏出了一把水果刀,“臭小子趕緊滾,大爺的事兒你也敢管。識相的話趕快給我滾開,否則老子要了你的命。”
我一聽他這麼說道,,只是給了他一個冷笑,“你憑什麼要我的命?你這種人有這個資格嗎?”我的話音剛落,瞬間跳起,一個高鞭腿就踢了過去,只聽咔嚓一聲,那人的骨頭被我踢斷了好幾根,然後沉沉的摔倒了在地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女孩子終於跑了過來,撿起了地上的手包然後連連向我道謝。這時候110也趕了過來,他們聽完女子的敘述,以及周圍群眾的話,每個人都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我從小到大都是被別人討厭,陳家村也是,孤兒院也是,唯一的一次被別人誇獎,居然也是因為爲了害我,但是這一次,我真正的感覺到了原來做人真的挺好的,不但幫助了別人,自己心裏還是挺開心的。
這少女看起來就是家庭條件很不錯的那種人,然後我順理成章的變成了她家的保安,雖然工資很低,但是能維持生活,而且還給我找了住的地方,我目前還是比較安穩的,然後就這樣,我終於有了自己回到城市的第一份工作,換上了我的保安服,其實穿起來也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難看,除了我眼神中的不安,別的看起來都還算順眼。
跟我一起在保安室工作的,還有一個老大爺,大概五六十歲左右的樣子,人還是不錯的,家裏有一個孩子,老伴去世了,對我還算不錯。總跟我講他年輕時候發生的故事,給我講鄉村的那些人皮娃娃呀,鬼上墳呢,鬼打牆啊,鬼壓床啊,每天聽到這些,其實我都興奮不已,畢竟自己親身經歷過,而且還想搞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轉眼之間,我回到城市已經有幾個月了,同樣也慢慢適應了新的生活。
忘了說了,當時我救的那名少女,名字叫孫多卉,其實我當時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腦子也是嗡的一下,我記得在棺材中,女鬼對我說她叫孫卉,這會不會有什麼莫名其妙的聯絡,但是時間久了,我也並沒有多想。
這一天我自己一個人上班,多卉父母的車,早早的就開了回來,我剛把大門開啟。讓他們進來的時候車窗被按了下來,裡面的人是孫先生,也就是孫多卉小姐的父親,他焦急的對我說道,“陳福快點幫我,把你孫阿姨背到樓上,我實在是抱不動了,快快快…..”
我一聽連忙的開啟了車門,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孫阿姨,雙眼緊閉,額上有黑斑,我想都沒想,把他拉出了車,抱著她就往樓上跑去,然後將它放在了樓上的臥室裏。
這時候孫先生也同時上來了,然後對我說了聲謝謝!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來,他現在已經焦急萬分,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孫先生突然叫住我,然後對我說道,“陳福啊,我看你的左手和右手跟別人不一樣,你孫阿姨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時常說的話有時候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擔心他是不是惹上了什麼,不該惹的東西?”
我聞言大驚,我的身體確實跟別人不一樣,但是,孫先生怎麼會知道?到當時他讓我做保安,就是爲了讓我留在他身邊,難道他對我有什麼目的?
我此時並沒有想太多,只是定睛瞧了瞧孫阿姨,可是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我應該是可以看得到世間陰陽二物的呀,可我來到了A市已經有很長時間了,竟然連一個鬼都沒有看到。
突然之間,我似乎想到了什麼,難道我的能力不存在了?想到這,我依稀回憶起在棺材裏,女鬼對我說的話。
“孫叔叔,我的手臂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啊,我只是小的時候出生就這樣,大家也都不喜歡我。”“孫先生聽了我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希望如此吧,陳福去休息吧
。”可就在我剛要離開的時候,孫阿姨突然間猛的坐了起來,接著雙眼通紅,眼神中展現的猙獰,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我是來向孫家報仇的,哈哈,孫小老兒,等著我。”
孫阿姨剛說完這句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見到這種情況,我更加相信了剛纔的想法,這孫阿姨真的是如同孫先生所說,肯定是被鬼上身了。
出了屋後又來到了我工作的崗亭,思前想後,我決定還是幫一幫他們。畢竟這家人對我還是有恩的,如果沒有他們,可能我現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得成,我的左右手一陰一陽,可能會起到效果。
我原先並不明白該怎麼做一些捉鬼的事情,可是在棺材中呆了兩年,腦海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許多,可以剋制魔物的東西。
等到晚一些的時候,值班的老大爺來了,我和他交接了換班以後,就去附近尋找有沒有壽衣店之類的。
走了大概十多分鐘,我來到了一家壽衣店,裡面坐著一位六七十歲的老頭,我立刻對他問道,“大爺啊,您這裏有硃砂毛筆和黃紙嗎?”
這老頭一聽,看了我幾眼,然後對我笑著說道,“你這是要幹什麼呀,準備,畫符呀,殭屍玩兒嗎?”
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他說道,“老大爺,我只是替師傅買的,他老人家要用。”
老頭聽聞,對我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屋,功夫不大,他就拿著我想要的東西出來了。
我付完了錢,拿的東西就要離開,就在這時,老頭有意無意的對我說道,“孫家的那東西最好還是用極陽之氣將其鎮住然後在消滅,不然的話又要跑到別人身上嘍。”
“但是話又說回來陰陽結合效果更佳哦。”這句話好像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一聽,心中立刻,就明白了,轉身鞠了個躬對他說,“老爺爺謝謝你。”說完這句話我快速的回到了孫家,我知道這老頭一定不簡單,說不定也是個捉妖人呢。
道邊兒正好有幾個大桃樹,我挑了一根較粗的,桃樹枝折斷了帶了回來。
午夜時分,孫家的二樓又開始吵鬧起來,我知道孫阿姨又開始犯病了。
這次我並沒有理會,而是一直在專心的畫的那幾張符。
這時候,太陽漸漸的在升起,我終於畫完了那幾張符,但是爲了安全起見,我還是猶豫不決,可是,回頭再一想,我身懷陰陽至極之氣,又懂這五行之附,我就不信今天抓不住這個女鬼。
一根細小的桃子,同時也被我削成了桃木劍,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十一點多了,這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一這些魔物對抗。
早上我就跟孫先生說清楚了,自己是稍微懂一些驅鬼的方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成功,這孫先生一聽自然是非常開心的,就對我說“陳福啊相信你。”
,畢竟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到了中午12點之後是一天中陽氣最足的時候,也是陰物最虛的時候,所以就選擇在這個時間做驅鬼,絕對是天時地利,我和孫先生還有門衛大爺一起把孫阿姨抬到了樓上。
耀眼的陽光照在了阿姨的身上,這讓他很不舒服,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將他五花大綁起來,倒是並不怕他鬧。但是孫多卉躲在後麵偷偷的看著,怎麼讓他出去,他都不肯,然後我將畫好的符分給每個人一張,自己也留了一張。
我迅速回憶起腦海中該怎麼運用這些符咒的樣子,然後同時將我手中至陽之氣注入到這枚符中,一瞬間貼在了孫阿姨的額頭上,就在這時,只見孫阿姨青筋暴跳,眼睛都是血絲,同時面色瞬間變得蒼白,然後慘叫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我的這隻符上冒起了青煙,我只能大概感覺到,這時候是讓這隻鬼離開的最好時機,我瞬間拿起了桃木劍,對著文阿姨的身體,生怕這隻鬼出來再繼續害別人,然後捏開了孫阿姨的嘴,直接把另外剩下的書全部放在口中。然後這次所有符在文阿姨的口中全部燃燒起來,孫阿姨疼痛無比,一雙眼睛彷彿能夠滴出鮮血。
她努力的掙脫著,可惜這些繩子把他綁著已經很緊了。
大概有兩分鐘時間,孫阿姨終於從掙扎中慢慢的恢復了平靜,有一道黑影也迅速的從他體內鑽了出來。這黑影想突然間鑽進我的身體,可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我留下的符。我暗笑一聲。
立刻將純陽之氣注入到符眾。符也立刻燃燒了起來,奔向了黑影。此時黑影化為一團灰燼,我似乎清晰的感覺到,那個黑影在對我冷笑,然後在陽光下慢慢的變成虛無。